一夜无梦,这恐怕是这两年来栾殷睡得最好的一晚上,没有梦里父亲的死,也没有囚禁与折磨。
栾殷醒来之后感到神清气爽,多年无法安睡使他现在感觉格外舒服,他满足的伸了个懒腰,不小心牵动了伤口才逐渐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他连忙翻起身来走到卫生间,镜子里的他现在像一条热带鱼,浑身上下布满了鞭伤。他转头看了眼自己背上的伤口,不禁对昨晚那个男人的鞭术感到佩服。所有的伤痕都有序对称的排列在身体的两侧,昨晚六十多下的鞭打却没有一处破皮,那个男人对鞭子有着令人震撼的控制力。
伤口已经上过药了,消肿后留下的红痕无一不昭示着昨晚发生的荒唐。栾殷苦笑着摇头,那个男人不管从哪方面都让人满意,作为一个dom他强大而温柔,十分照顾自己的感受,不管过程如何都帮助他熬过了病症并且最终给自己带来了久违的欢愉。
想起昨晚自己差点哭昏在男人怀里,栾殷的脸又在发烫。为什么哭呢?自己很渴望那种被主人狠狠惩戒,然后被主人抱在怀里安慰的感觉吧。这会让人觉得自己是属于主人的,自己的喜怒哀乐都来自于主人,有着强烈的归属感。那个男人强大而温柔,好像认他为主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呢。
但是一想到原来自己那段惨痛的经历,栾殷将自己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脑子,决不能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自己的仇还没有报,万一就这样沦为另一个男人的禁脔,他不甘心。
回到床边,他发现床边的柜子上摆着一套衣服和一个纸条。
‘柜子里的药一日三次,如果想明白了,下周六前联系我’下面是一串数字,显然是那个男人的电话号码。
栾殷拿起那个男人准备的衣服,是一套西服,意外的符合自己的穿衣风格。他穿好衣服,衣服很合体,显然是自己的尺码,这个男人怎么会准备的如此合适?是巧合还是蓄意为之栾殷已经不想去猜测了,反正以后不会有交集了,栾殷心里想。
但他还是带走了这张纸条,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释”不允许带电子设施进入第三层,因此等他拿回自己在前台保管的手机时他安慰自己只是为了给他发个信息表示感谢罢了。
犹豫再三他委婉的给男人发了一条短信‘感谢您昨晚的帮助,希望您以后玩的尽兴。’
短信提醒发送成功后栾殷舒了口气,打电话联系司机来接他去公司,虽然今天是周六,但是他不知道除了去公司自己还能去哪,他害怕独自面对空荡荡的家里。
手机震动时顾烨正在开会,已经接近中午了,他挥挥手让自己的下属们去吃午饭,然后点开了消息。
这个小家伙是在拒绝我啊,顾烨不动声色的将手机摁灭,弯起嘴角。小家伙,你躲不开我的。
在第三次叫他栾殷依然没反应后,来汇报工作的秘书兰宁看出了自家老板的心不在焉“栾总,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啊...我没事”栾殷从自己的胡思乱想中退出来“跟项目部的人说一声,今天都别加班了,回去休息吧。”
“好的,栾总您好好休息。”兰宁一边腹诽自家的工作狂老板怎么突然转性了,一边把这个千年不遇的好消息传遍整个部门。
这边栾殷又打开了跟那个男人的对话框,依然没有回复。他有些焦躁的收起手机,已经一天了,中间几次他都怀疑是不是男人的电话号码留错了或者是自己发错人了。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这么想要等到男人的回复,亦或者期待男人回复什么。
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只有自己同意认主,那个男人才会搭理他吧。但是理智告诉他,一旦这个游戏渗入到生活里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距离那次调教已经过去了两个晚上,这两晚栾殷睡得都很好,没有梦见那些折磨了他两年的东西,却在梦境里反反复复看见那个男人的脸。栾殷清楚,自己这种状态很危险,内心深处他很渴望那个男人,渴望男人的鞭子,渴望男人的怀抱。
不如,再去试试?如果那个男人不符合要求再抽身离去也不迟。栾殷自欺欺人的想。
坐在公司想不出什么结果,tun部的鞭伤提醒他不可以久坐,索性回了家。
家里依然是冷冷清清的样子,今天是周日,打扫的阿姨不来,家里冷锅冷灶。栾殷不想做饭也懒得点外卖,安慰自己一顿不吃没什么大不了,索性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栾殷看到那个男人站在“释”的公调舞台上,而自己则跪在他面前。男人要求他把衣服全部脱掉,他不愿意,男人便一鞭又一鞭的打在他的身上,直到血rou模糊。男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毫不怜惜的抓着他的领子将他拖进笼子,不顾他的苦苦哀求把笼子锁上,啪嗒一钥匙落地,就落在笼子一臂远的地方。
他狼狈的半趴在笼子里,努力从笼子的缝隙里伸出胳膊去够钥匙,但就差一点点,男人踢开了钥匙蹲在他面前,用一种扭曲的表情对他说“既然不愿意,那就永远做我的奴隶吧,我会把你变成一条没有思想的狗,永远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