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旭这次回来,看到了新来了一匹人马,忙碌着建造营房,他们徒手抓草涅,推车拉石料,八十多辆的推车来来回回在营地中穿梭,老老少少足有四百多人。
这些人都是隔壁几个营来做苦力的工人,昨日那些猎物基本上都是用来慰劳他们。
然而今日,宓二爷用五百只鸡换取了两万担的山麦草,这些山麦草长半厘米,草貌与小麦有些相似,但比小麦的颗粒要小的多,类似与芝麻的大小,胴体嫩黄附有谷壳,谷壳内是一种油黄色的果实,果实比芝麻还要小,咀嚼起来有点草甜味,人也可以食用,但谷壳较厚难以拨离,因为果实太小,没人会费劲去拨谷壳,可是却是野鸡与鸟把它充当食物,梁旭的小世界的鸡也不例外,这些山麦草也都为他抓来鸡准备的食材。
宓族的女人们已经把部分的鸡都圈养了起来,鸡圈用的是石头垒建而成,半米多高,还用使用了草泥加固,占地面积足有两亩地,空间极大,但因为鸡太过凶猛两只脚上依然捆绑着草绳,而起五只鸡捆绑在一起,似乎并不舒服,但也算是饭来张口,周边都洒了草谷,细心的宓族的女人们也用稻草给它们做窝。
虽然营房还没建造起来,但看到这些鸡圈有了几分山地民家的风采,梁旭对此感到十分的意外,然而更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些鸡圈是宓春怡亲自组织垒建。
此外,来迎接梁旭的是宓二爷与两个女儿,三个连队的合作,让他们看到梁旭的组织能力,宓秋莲用自己软磨硬泡的功夫,为梁旭讨来了副营长的职务,三位副营长也都有了明确的工作范围,宓春怡负责饲养野鸡,宓秋莲负责监管建造营房的工人,剩下的四个连队人员调配全由梁旭负者,宓嘉辰的风鸟连也撤下老人与女人,全都换成精壮的汉子,然而妇孺老弱也扩展出了半个营。
宓二爷带着梁旭来到鸡圈内,并且支开了两个女儿,亲自与梁旭密谈。
满鸡圈的鸡屎味,或许并不是一个谈话的地方,但宓二爷却对此非常喜欢这些味道,闭幕享受的闻吸着鸡屎味,缓缓舒了一口气,白眉一展道:“老朽虽然经营的是车马行,但很多人都不知道,实际上老朽是饲养马驹起家,所以老朽爱马如命。”说完他指着鸡圈石墙:“老朽原本想要在这里饲养马驹,然而这个时候,那些马驹没有了饲养的价值,所以把这里建造成了鸡圈。”
说完这些,宓二爷指着鸡食的草谷:“老朽本来是让长女带着族人去割些马草,没想到见到满山遍野的山麦草,这些山麦草沿着通关河道一直铺到风月关,若是能把这山麦草变成食粮,便是一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说完他又指向鸡下的蛋:“这便是山麦草变成的食粮,虽然这些鸡野性难驯,但等到下一代,再下一代,全都在这里成长,慢慢的也便会变成家鸡。”
梁旭苦笑:“老营长,咱们过了冬便是要去风月关,这些鸡最多也便只能养几个月,养多了,到时候也带不走,吃蛋杀鸡,最为划算。”
宓二爷抬手指着梁旭,呵呵直笑:“你这毛头小子,还是太嫩了些。”说到这里他老眸一展,指向一只白色羽鸡:“此鸡身形如鹅,肉质鲜美,堪称世间美味,若是到墨兰,必然是有价无市,比我这马车行谋利更为深渊稳妥。”说完转面望向梁旭:“老朽的长女对这些鸡给予厚望,对你这个人,也是赞不绝口。”说完他望向梁旭微微一笑:“老朽瞧着你也是越发的喜欢呐。”
梁旭从宓二爷的眼神中看到一抹异样的光彩,浑身鸡皮疙瘩泛起,急忙低头:“不过是个亡国流民,还得感激老营长肯收留,不然我这毛头小子怕是睡在丛林草地搭窝。”
“哈哈哈!”宓二爷仰头大笑:“你这毛头小子,倒是粗野了些,日后跟老朽的两个女儿相处,多学学宓家的规矩,这些宓家的姑爷里头,老朽瞧着你最顺眼,到了墨兰老朽亲自给你操办婚事,置办家业,让你在宓家落户生根,将来必然是我们宓家的一棵顶梁柱。”
听到这话,梁旭思索,这落根在宓家,不过是外族,若是到墨兰,他是有野心把自己小家,发展成百子千孙的梁家大户,不过这话,他只能埋藏在心里,面上还是拱手谢礼,伪装出一副得以厚爱的感激之情。
宓二爷这蜜枣塞了几颗,语气一转,面色一正,笑道:“老朽最近建造营房,又收养些妇孺老弱,这心里也有些慌,原本这许猛的猎户连,是老朽的底气,猎枪全是都是老朽给置办的,可万万没有想到,常山武装配了三个猎户营,咱们的猎户连往后的日子怕是难熬过这个寒冬。”说完抬手抚在梁旭的结实的肩膀上:“这地方的林子有多大,有多少鸟,老朽瞧着也只有你这个毛头小子心里最清楚,咱们这个营还能够撑多久,眼前也便只有小姑爷能给老朽报个数了。”
梁旭听出来宓二爷要摸自己的底,至于如何亮牌,他在心里盘算了一番,想着宓家收养老弱妇孺,建造营房,又养鸡下蛋,对自己也是相对看重,各方面都比常山武强多了,若是能把这宓家扶持起来,这入了冬必然是可以救助不少流民,自己也算是曲线救了灾民,想到这里淡淡一笑道:“这林子多大我还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