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大早给她拿了易容的东西来。
“?”白辞拎着那薄薄一张面皮和一小瓶药水,有些疑惑的往她手上瞧多了两眼。
“人族不能用我们的易容药!”阿萝气鼓鼓地解释道,“主上不能质疑我。”
“好吧,”妖王弹了弹她头上的小花,问道,“你准备了别的是吗。”
小女孩躲开她还欲动作的手,从一旁的包里摸出了一个面具,那面具设计的倒是好看,银色的流纹从额间分开,眼尾是凤羽的模样,能堪堪遮住大半张脸,却没法把人改头换面一番。
白辞心里有些微妙的不满,光是想想就知道带了面具只露出小半张脸的人有多诱人,接了那物便一言不发地回身关上门,不管身后的小姑娘还在拍着门让她不要耽搁,径直走回床边。
“怎么了。”余晚瞧她和阿萝在门口不过说了两句话就回了来,那小姑娘还在门外催促着什么,女孩手一挥就把她叽叽喳喳的声音隔在了外面。
她把手里的东西随意一放,就凑过来蹭进他怀里。
到余晚揉了揉她的头发,白辞才起身把那银白色的面具拿过来,解释道:“我们的易容药水只对妖族有效……”又盯着那面具看,不再说话了,男人有些不解地看她,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因为这事闹脾气。
女孩忽然凑过来撩开他衣服,咬起他一边的乳头用舌尖玩弄着,他一下软了腰,反而把那点更深的送入她嘴里。
“呜嗯……别闹,还要出门……呃——”白辞舔弄了一会,恶意地在柔软的乳肉上咬了一口,怀里的身体就颤抖着到达了高潮,她才终于放过被玩得水淋淋的紫红色奶头。
余晚喘了一会,感觉她似乎是平静了点,才问:“不能告诉我吗。”
“面具……会让别人看到你。”她没头没尾的道。
“嗯……?”他没听懂,但还是纵容了她这点无理取闹,“没什么人会看我的,没关系。”
“就有!”女孩开始掰着手指头数,“你在军营的时候,每到一个驻点都有附近的女人来送吃的,还盯着你脸红!她们还给你送东西,你都不拒绝!还有人来澡堂偷看你,幸好你从来不在那里,不然……”
余晚本想和她解释一下那些只是馈劳将士的百姓,他也没留心过有谁总是在看他,却无端抓住了点不对的地方。
他依稀记得,那小狐狸只是因为贪玩跑进了一次他的浴室。
“你怎么……知道我从不在澡堂净身。”
贴着他的人一下子僵住了,支支吾吾的狡辩了两句,就目光躲闪地跑到一旁去摆弄那点易容的东西。
他狐疑地看过去,女孩连耳根都红了,察觉到他的视线,干脆直接背对着他,他无奈地弯了弯嘴角,也没再追究。
到白辞转过来,他才微微愣怔了一下。
那制作的面皮自然比不过她原先的倾城相貌,乍看上去只是普通女子一般,见到他时一双眸子却如微风抚起涟漪一般荡了开,水光潋滟,让他万劫不复。
他后知后觉自己的心跳加速了。
哪怕是对着……换了一张脸的她。
白辞却把他这一时的呆愣当做是对这副新相貌的不满意,她在一旁的铜镜里左右端详了会,确实是放在人群里找不出来的普通,只好安慰自己是任务需要。
余晚很快回了神,女孩给他梳洗装扮的时候还有几分不满似的,在他那几处掐摸了好一会,才替他戴上面具,拥着还在身子还在酸软里的人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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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一行并没有声扬,加上后来要求强行加入的容繁,也一共只有他俩和竹远阿萝五人。
分开了两辆马车往两族的边界赶去,想着一路时间还长,白辞也顺势变回一小只团子,窝在男人怀里睡觉。
她醒来的时候天色昏暗了不少,余晚取下了面具放在一旁,正对着窗外的落日看去,眉目间是几分怀念般的平和。
她心里有些难受,想起自己不在的五年,男人应该是许久没有见过外边的景色了,小狐狸动了动,凑过去抱住他搭在一旁的手,男人弯起嘴角,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摸了摸,却没有移开视线。
她没想到余晚会主动开口提起过去。
“其实……大概是两年前,我也记不得了,”他说,言语中没有怨恨和痛苦,像是在平静地叙述一件不重要的事情,“在……被折磨之后,他们把我一个人扔在那处,我见过一次夕阳。”
“也像今天一般好看,那时候,我便在想,要是能活着再看到一次就好了。”
男人神色平常,似乎只是忽然想说些什么,她却红了眼眶,太阳已经沉入了地平线下,怀里的小东西变回女孩,紧紧的抱住他。
“以后还有无数次……”她有些哽咽地说,余晚低下头,不明白她怎么又哭了,有些没辙地环住她,“我都会陪你去看。”
他顿了顿,女孩像抱着什么宝物似的不放手,听到他应“好”的时候也不肯抬头,埋在他怀里蹭了又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