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皮。
這人身上有著睪固酮爆表的優點和缺點,能氣死人,同時也能很性感。
套一個李麗那世的評價。
狄英君務實,忠誠,幽默,有責任感,還是個高顏值猛男──男人會喜歡這種朋友。女人則會想要這樣的情人或老公。
想自己先前對他說的話,拿上輩子的感情觀挑剔他不夠細膩,著實是苛求太過了。
她忽然伸手碰他手臂,引來六爺抬眸。
他眼神丟去疑問。
杜丹微笑。「突然想著,能與英君一起的女子,定是有福氣的。」
他愣。
「不就是妳嗎?」
杜丹笑。「是我。」
「妳還挺會拐著彎誇自己。」
杜丹大笑。「可不是?」這人說話葷素不忌,不拘小節得可愛。「也是誇你,成親至今,英君對宅裡的心意,我有感動,心裡歡喜。」
人無完人,六爺不夠細膩、不懂細膩又如何?他有他的優點。
生長軌跡造就個性,自己當以敬畏、尊重的心,去看待他的經歷與背景。
杜丹忽然想開。
何必執著他眼中的先是妻子或先是杜丹?
或許於他來說二者是一體,相處間能知道這人在理解、配合自己,如此態度已勝千言萬語。
怎知聽她誇完後,六爺卻忽然正色,面染嚴肅。
「我記得妳那日說的。」
杜丹知道他說的是哪日。
她才想解釋,但狄英君繼續說道。
「女人家想的我確實不怎能懂……可妳說的馬換了一匹於我沒有不同,我後來細想,妳說的沒錯。」
她揚眉。
「赤火是好馬,來到我手上,我倆配合得好,牠能與我通心意。可若今天得的不是赤火,只要那馬是好馬,能陪我戰場衝鋒陷陣,關鍵時救我一命……我也會喜愛得緊。」
赤火並非不可取代。
但牠在對的時機來到狄英君面前,於是成了那個特別的存在,被盡力善待。
杜丹直勾勾看著他。
是了。
兩人思想差異赤裸裸地呈現出來。
不像她看重的每個靈魂獨一無二,這些虛的東西對狄英君來說意義不大,在他思維,眼前有的,才是真實。
或許不浪漫。
但六爺強烈的責任感,讓他所做的事,完全不比那些口頭上的風花雪月少,甚至多上太多。
這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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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脑热要不得!
在地上滚了几圈,二人皆是热汗狼狈。
杜丹肤色因热气透着红,前一秒还像只泼辣小猫,现在脸上透出羞赧,这模样瞧得咱们六爷喉间发紧,扶在她身旁的手臂肌rou轻颤。
想摸她……
体内涌起对妻主的渴望,可惜场边吵闹,两句话过去,俐落起身,将妻子拉起来,替她拍落身上尘土。
见狄英君一身凌乱狼狈,面对亲兵揶揄,态度仍自在洒脱。杜丹心里那点挫败淡去,露出笑容。
辛苦他认真陪练。
“身上疼吗?”
“还行。”六爷咧嘴。“我皮粗rou厚。”
“我瞧有见血,洗个澡吧,我替你上药。”刚才她咬的狠了。
“好。”
得妻子关心,六爷乐。
其实杜丹不是真下狠手,再怎么说,狄英君是她夫婿,不是死敌,只是紧张时,难免收不住力。
时间尚早。
两人清洗过,在六爷房里,狄英君裸着上身,让妻子替自己上药。
身上齿痕几处,见点点血红。
瞧那伤况,怕杜丹再多用点力,真能将牙崁进rou中,六爷竟能给咬好几处不吭半声,当真能忍。
“嘶……”
“妳叫啥?”
“我觉得疼。”上药的替被上药的人叫。“下回不能咬人。”她记下。
“还行吧。”六爷瞟伤处一眼。
都是她的牙印形状。
……挺好。
“你痛感坏了?”
“没呀,当下还是疼,可就一下。我自小习武,习惯了。”
战场上就是断手断脚都不能弱了气势,忍久了,将军对疼痛的耐受力非常人能想。
“你身上的疤都是战场上来的?”杜丹问。
“还有自己跌的。幼时贪玩,把自己跌断过骨头两回。”
“……”嗯,熊小时候是熊孩,没毛病。
“还有这儿,以前跟大哥对练时,他没收住刀,在我这儿划了道大血口。”他指向自己手臂上一处。“平时Cao练偶尔有些小伤,大的多是战场给的教训,这疤是在马上给敌方射中,养了一年,新rou才把这洞填上。”
“战场凶险,你当注意安全。”她道。
“肯定会。”他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