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为什么要找他,更何苦他出门做什么也没道理向侄女汇报,你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小田脸色一变,已经耐心耗尽:“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过几下子,他拧着曼珍的臂膀靠到行刑的四脚架上。
在小田动手之前,曼珍忽而心有灵犀的颤抖,金主任所说着最坏的打算,也许预料到会有今天。
当那根烧得发红的铁烙印上来时,曼珍飘出去的魂在想,不知道金主任现在还活着没有。当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时,她笑小田玩得也不算Jing彩,对于女人,应该先扒衣服再动武。当鞭子落下时,曼珍忍不住嘶声尖叫,然而Jing神上并不觉得痛苦,还有空想,不知道金主任有没有完成自己的任务。
她知道自己哭得很难看,鼻涕进了嘴巴,鬼哭狼嚎不像个女人。
小田累得不行,前胸后背透出了shi汗,只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讯息,记恨中挥鞭再打了四五下,犹疑地拿鞭子抵到下面:“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在曼珍坐牢的次日,美智子不好拒绝吴先生的请求,极力给小田递话,小田怪美智子多事,然而知道这女人其实是川岛中将在中国的私生女,他还是得给这个面子。
放行之前,小田特意让人给金小姐换了一套干净的囚衣,笑眯眯地掐起她的下巴:“等会儿就要见你的老情人了,开心不开心?不过我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你的老情人哇,快要跟美智子结婚咯!”
曼珍浑身滚烫,怪异的是她现在还能神志清醒,清醒地看到小田眼里的讽刺和快活。他自顾自地说了会儿俏皮话,又看眼手表,终于肯走了。
吴敬颐一步步的走下石梯,在一排栅栏后找到蜷缩在草堆里的曼珍,不过几天天的时间,她好像没了骨头和皮rou,瘦骨伶仃的套着白色的囚服,蜷成虾米的小大。
敬颐心口泣血,浑身血ye狂涌着恨不得炸开这里。
缓缓的跪坐下来,他把手伸进去捞,嗓子跟破风箱似的唤她。
曼珍翻了个身,脸颊消瘦极了,目光无神地望过来。
敬颐眼眶chaoshi一片,斯文俊眸睁得扭曲:“曼珍,过来,让我看看。”{爱吃rou的小仙女独家整理}
曼珍努力的望下看,见囚衣厚实紧密,想必外人也看不出什么,于是极为听话地挪爬过去,敬颐一手紧抓了她的右手,力道那么大,几乎是徒手将她提到栅栏边。
敬颐拿手掌一遍又一遍的抚摸她的侧脸,音调不稳颤抖难听:“乖,再忍忍,我马上就能把你弄出去,很快的。”
曼珍把头歪着,将自己的脸送到男人温热的手心里。
“你说话呀,”敬颐深吸一口气,这一辈子都未痛哭过,原来最痛的并不是痛哭流涕,而是有泪不能流,而是不能保护自己最爱的人:“宝贝,亲爱的,妹妹,好曼珍,跟我说句话。”
曼珍抬起头,想要伸手去抱他的脖子,忽而想到手臂上的伤痕,于是改为拢住他的双手放进怀里:“哥哥,我能做你的宝贝多久呢?”
敬颐尝试微微笑:“你想要多久,就多久,这一辈子,下一辈子,下下辈子都可以。”
曼珍拿干裂的唇亲他的手背:“你是不是看我现在可怜,才这样说。”
“怎么可能。我,”敬颐摇头,屏息停顿片刻克制气息:“曼珍,我爱你,我一直都很爱你,你知道的。”
曼珍凑近一分,闭眼闻到属于他的味道,黑睫翩跹着睁开,却是平静无神。
“哥哥,那我问你,为什么在金公馆,你会狠心打断我的腿。”
敬颐说不出话,曼珍又道:“别人不能动我一下,你就可以了?为什么你就可以呢?你知不知道,那一下子真的很痛,痛得不行,比徐国文要杀我的时候,还要痛。”
敬颐心碎无数,牙齿咯吱咯吱地咬出声响,就连我后悔三个字都说不出,怕一说出口,会控住不住的哭出声。
“你看你,对我好的时候很好,对我不好的时候真的又很不好。”她一下下的亲他的手背手指,轮流一根根的亲过去:“为什么你爱我,就非要伤害我身边的人呢?苏奕清,他真错也只错在有心帮我,是我害了他,让他差点没命让他倾家荡产。小环,我十几年的好朋友好姐妹,错也只错在一心维护我,现在苟且偷生。爸爸——错在生了我,让你一心要送他出国....还有小黄,它很可爱的,你也知道吧。”
曼珍拿脸贴住他的手背:“你爱我,你可知道我也爱他们。”
敬颐气息不稳,耳鸣喧嚣,他从来没意识到,这些会伤她如此之深。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只是他还有机会么。
小心使力地把她带过来,他听到自己的百分千分万分的祈求,如丧家之犬伶仃之身,再没了希望:“不要说了,曼珍,不要说了...”
曼珍眨一眨眼睛,鼻梁两旁全忽的全是泪水:“哥哥,你让我爱你也不能,恨你也不能,你说,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敬颐待不下去,多呆一分钟,心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