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
除此之外,他更在腰带上斜插着两三柄缀满珠玉的弯刀,顿时为整体增添不少锐气。
蒋琬琰禁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语调微微上扬,轻浮地吹起口哨。“这身材,这脸蛋,平时不多穿些劲装短靠的,着实是可惜了。”
唐琛挑起眉毛,斜睨她一眼,语气里透露出淡淡的玩味。“皇后莫不是以为,几句阿谀奉承的话儿就能够讨好朕?只可惜,朕早已听腻了文臣武将的各种马屁。”
他语气微顿,唇角的笑意愈深,可嘴上说出来的话却愈发挑衅。“普通的小手段,朕还真看不上眼。”
他若不提起,蒋琬琰几乎都快忘记自己不久前才铮铮立下的誓言。
她当时是怎么说得来着?
哦,原话似乎是——臣妾今日就算疰车,犯恶心,在马车里晕过去,都不会与您共乘一匹马儿。
……
此时此刻,蒋琬琰只恨不能让时光倒退回去,逼当时的自己闭嘴才好。
她深深吸上一口气,再扬起自认最甜美无害的笑容,说道:“那陛下倒是教教臣妾,如何能让您龙心愉悦呢?”
听到这里,唐琛总算肯板过面孔,用正脸面对着她道:“别成天整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说些实际点儿的。”
蒋琬琰沉yin半晌。
她与唐琛当了这么多年夫妻,哪里会不知道他爱听什么,不爱听什么,当即红着张脸说道:“臣妾想与陛下共骑一马,想让您从身后牢牢抱住臣妾,也想……”
尾音未落,蒋琬琰突然嘶地一声,发出略显痛苦的低yin。
唐琛猛然转过头来,却见她缓慢地伸出红润的小舌,小心翼翼地察看上头算不得深的口子。
原来是不小心咬伤舌头。
唐琛在安定心绪的同时,也难以克制地低笑出声。蒋琬琰并非大剌剌的性子,犯下这般少见的失误,只怕是被方才那句无比羞耻的情话给绊住了唇舌。
平心而论,那番话并不足以让唐琛感到满意。
他甚至挺想探究蒋琬琰后续那未说完的话语,到底是有多么令人难为情,方能紧张得咬住舌头。
只不过,她现在看上去怪可怜的,倒让他舍不得多加为难。
“上来。”唐琛主动伸出手臂,示意马车里的人儿抓紧自己。
蒋琬琰这会儿早已懒得矫情,立刻用小手回握住他。借着双方十指交扣的这股力量,唐琛稍一使劲,便将她拽上马背。
整个过程轻松的,仿佛只消耗体内不到三成的力气。
“张开嘴巴,给朕瞧瞧。”
唐琛说罢,立即作势要去扒弄她圆如朱樱的小嘴,惊得蒋琬琰双眼微瞠。
她刚刚因为舌尖突如其来的刺痛,双眸中酝酿出了一层水雾。这时再刻意睁大,那抹shi润瞬即凝结成豆大的泪珠,沿着粉颊滚落,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唐琛原先就对蒋琬琰无甚抗拒的能力,这下一经诱惑,更是情难自禁起来。
他俯下头,满是怜惜地亲吻着由她眼角渗出的苦涩。低沉的声线,带着如同醇酒一般致命的吸引力,“宝贝儿乖,不哭了。”
蒋琬琰本来倒是没打算哭鼻子,但当她听见这道异常温柔的嗓音后,却反倒开始抽抽噎噎的,啜泣个不停。“都怪你,都怪你……”
这怪罪来得实在无理。
唐琛骤然心想,难怪他周遭的男人皆谓宠妻要克制,万万不可超过应有的度,否则将会沦于溺爱,进而铸成反效果。
道理他都懂,可仍旧止不住牵起蒋琬琰幼滑如丝的小手,搁在唇畔细细地吻。“你倒是说说,朕何处做错了,嗯?”
蒋琬琰闻声,目光有些呆滞。
她倒也自知理亏,索性不再答话,径直转身把脸埋进他宽广的胸膛,哼唧几声。
唐琛薄唇轻扬,一手拍抚着她纤细的后背,另一手则攥紧缰绳,尽可能地让马儿维持平稳而缓的步调,好让蒋琬琰能偎靠得更舒适些。
什么克制什么适度,都见鬼去吧!
媳妇儿这么可爱,谁受得了?
在这段小插曲过后,帝后一行由陆路转换水路,统共耗费约莫十日的时间方抵达江宁。
行宫与京都相距两千多里,可说是彻底地远离了规矩森严的皇城,故而也无需再谨守着礼数,可以稍微宽一宽心。
蒋琬琰迫不及待地命人搬来行李,住进历代帝王相继歇过脚儿的明水居,同时也是当今专供唐琛休憩的殿宇。
不同于京中的狭窄逼仄,江宁行宫明显空旷许多。
以两人目前同住的明水居为例,其占地近乎上百亩,并非压根不是普通的居室,而是十数座围绕着人工湖辟建的大小院落。
整体建筑兼顾壮阔气势,与细致景观,是不可多得的好去处。
这段期间内,京地的官员虽无法像平时那般,事无巨细的上报。但驿使每日皆会将要紧的文书火速传递过来,因此倒不至于耽误了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