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然而安傲静静地放下自己的酒杯,重新开酒倒酒,接着端着酒杯靠在沙发上,仅用余光打量常羚。
“刚那个人挺帅的。”常羚若无其事地说。
当安傲看他,他就迅速喝一口酒,仿佛毫不在意。
安傲忍笑:“你说哪个人?”
“你说话那个。”常羚边喝酒边问,“你的朋友?”
“刚认识。”
安傲很少这样,常羚问一句他才答一句,仿佛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似的。
常羚心情忐忑,语气却显得不屑:“刚认识?那就是跟你搭讪啰?要电话的?”
提问三连却完全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安傲喝完一杯,给自己倒酒:“对啊。”
“你给了吗?”常羚没注意他拿酒杯的右手都在轻轻发抖。
当然如果安傲直接问,他会说自己酒喝多了。
对于这个问题,安傲倒没有第一时间解答,他反而看着常羚说:“你空杯了。”
常羚低头看自己的杯子,这才发现他已经喝了好几口空气。
“刚喝完,我正准备倒。”他坐直倾身,拿酒倒酒,“……你给那个人电话啦?”
常羚仍然不放弃追问这个问题。
安傲噗地笑了,终于忍不住发出直球:“你是不是吃醋?”
常羚僵直了一秒,突然往后仰倒把自己摔进沙发里:“随便问问。”
他差点说是。
可是,他又觉得如果自己承认吃醋好像显得他很小心眼,娘们唧唧的。经过一秒的心里斗争,常羚不乐意承认,他想如果自己表现得很大方应该会让安傲觉得他很厉害。虽然在安傲和那个白人碰面有说有笑时他确实觉得心里酸酸的,但是,常羚就算被打死他也不会说的。
“嗯。”安傲面无表情地喝了口酒,轻轻点头,不置可否。
两人都觉得在夜店待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谁先提议的,总之二人迅速达成一致:回旅馆。
幸好这家夜店距离旅馆很近,走一会儿就回到了他们定的房间,在顶层,超豪华套房。套房里有私汤,常羚迅速冲了个热水澡,接着穿上白色的浴袍,走进了里间的小型温泉汤池。他泡了一阵,安傲才随后赶到,手里还端着两个杯子。
“我不想喝啦!”常羚赶紧拒绝。
“不是酒,醒酒的饮料。”安傲把杯子塞进他手里,“喝醉泡汤很危险,你先来一杯。”
“哦。”常羚并无怀疑,乖乖接过杯子把饮料一口喝掉。
杯子里的液体是浅蓝的,长得很清新,但喝下去却很温和,有点甜,是温的。
喝完以后他确实觉得自己变得舒服了一些。
安傲也喝完了他的饮料,把杯子拿到外面放,然后回来踩进汤池里,靠在常羚身边。
因为是内浴,因此在进汤池前,两人都脱掉了浴袍,裸裎相对。
虽然并不是面对面,但纯肉贴着纯肉,还是会令常羚想到一些打马赛克的画面。
他们并不是什么都没做过的关系,常羚想到的画面通常都与己有关。
这让他无法直视安傲,连侧脸也不行。
他就想好好泡个温泉。
常羚悄悄移动,决定先从和安傲粘连的身体分开开始做起。可是,他刚一动,就感觉到自己的腰被抱住。安傲看着面前的墙,话却是对他说的:“躲我干嘛?”他弯腰将常羚包容到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扶着汤池边缘保护两人的平衡。他很喜欢俯视常羚,这个角度的常羚总会露出有些慌张的样子,脆弱感——清醒的常羚竭力避免的气质。“你全身上下,我不是都碰过了吗?”
“我就是想好好放松一下。”常羚别过脸,这个姿势很纠结,他后脑勺已经浸入到水中,如果将脸转到90°,那半张脸也会一样被水淹没。他只能保持最多45°的逃避,再多也不可能。他一转脸,安傲就也跟着动脑袋追过去,非要追求面对面的效果。可他真的扛不住与安傲对视,他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有谁能扛得住与安傲对视?
如果让他盯着安傲的脸,无论安傲让他做任何事他都会答应的。
那就太可怕了。
安傲索性捧住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面对面,“做吗?”
“……我来旅游的。”
“你知道人结婚度蜜月是为了做什么吗?”
“我们不是结婚度蜜月。”
“就是。”安傲否决了常羚的推拒,继续捧住他的脸,凑过去给了一个湿润的吻。
下一步是。
他抱起常羚,不是公主抱那种,而是竖着抱,双手勾住常羚的腿,倒退着出了汤池。常羚不想摔下去,只能搂住他的脖子,直到安傲将他摔在柔软的床上。房间里开了空调,绝对不会有感冒的苦恼。两个人赤裸裸地紧贴在一起,常羚能够感觉到安傲的下身已经坚硬如铁,正抵着自己湿透的肉缝。
安傲并拢两指插入常羚的口中,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