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闹了一日的波澜停歇,上次给苏辉发烧开药的医生,一言难尽地看着于华叶,瞧把人折腾的。
他心里骂归骂,表面上还是不敢对自己的老板表现出来,留下一些外用药。
苏辉正满脸通红拉上了裤子,私密地带被人公办公事地检查,亮堂堂的把一切摆在明面上。
他今天一扭一扭的样子估计被于华叶瞧了个清楚,他不好意思极了,一头埋进被子里,隔着空调被头脑清醒地听着医生对于华叶讲伤处和药怎么用。
没过多久医生就走了,于华叶端起桌上温好的牛nai,看着床上鼓起的小包,揪了揪被子边,“出来吧,医生走了,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也不怕闷着。”
被子里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脸上缺氧红扑扑的,因为下身的隐隐作痛扁嘴。
于华叶提溜着他的肩膀把人扒了出来,牛nai递到他眼前,“喝了。”
苏辉晚上被于华叶喂得有点多,可能因为愧疚,于华叶给他夹了好多菜,一不小心就吃撑了,他摇了摇头拒绝刚要开口:“我……”我喝不下。
于华叶见他不接牛nai,轻笑:“想我喂你喝吗?”
苏辉瞪了他一眼,抓过牛nai咕咚咕咚往嘴里倒。
“慢点喝,又没人和你抢。”于华叶宛若个Cao心的老妈子,拍着他后背顺气。
苏辉喝得急,放下杯子后打了个nai嗝,嘴边浮了层nai沫下意识沿着唇线舔了一圈。
于华叶盯着他眼神幽暗,余光看到医生留下来的一堆药膏瞬间清醒,他把药平铺摆在床头柜,“裤子脱了,给你擦点药。”
“我自己来就行了。”苏辉沿着床边磨蹭到床头,然后他就傻眼了,“这……是要用哪一个?”
为什么还会看到没有针的针管?!
于华叶看着他突然就像炸毛的小动物一样,“你确定要自己来吗?”
苏辉心里毛毛的,就算没有针,但是看到针筒还是有点害怕,“要……要不,不用抹药啦,我觉得没什么事,熬一熬就好了,这点小伤不需要的。”
于华叶的脸沉了下来,冷声:“我在这儿了还熬什么熬?!”
“还不是你害的……”苏辉被他的吭声吓了一跳,但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他抱怨嘟囔了一句,说得又轻又快,生怕被听见。
但两个人离得特别近,于华叶听了个清楚,他霎时间就像被戳破了的气球一样泄了气,自认理亏,“乖,我的错,现在把裤子脱了,我给你擦擦。”
于华叶撕开了针管包装,“自己不懂得照顾自己,总得允许别人关心一下吧。”
苏辉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你要是硬着来他表面顺着归顺着,心底里还是会置气不甘,把不满偷偷藏心里,但要是软着说好话他就没辙,支支吾吾不好意思拒绝。
衣柜上镶了面可以转动的小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过来,镜子是平日里让于华叶出门前整理领带用的,现在刚好让苏辉一抬头就能看到他的样子。
他双手扒在膝盖窝,一双大白腿从膝盖以上的地方开始布满青紫的痕迹,许是这些日子在于华叶这里养娇了,越来越嫩,被揉捏就起了痕迹。Yin户可怜兮兮缩成一团,肿了一圈控诉着于华叶的暴行。
于华叶拨开苏辉的囊袋,小小软软的一个,苏辉抬头盯着镜子,可惜因为于华叶的身影挡住,他只能看到自己晃动的双腿,感觉到Yin唇被剥开,他跟着轻颤了一下,“现在是要干嘛?”
“打针。”于华叶头也不抬的说着。
苏辉一惊,下意识往后缩,于华叶眼疾手快按住他的胯骨,“逗你的,别动,我把药推你里面而已,不疼的,乖,别怕。”
“呜……有点冰……”下一秒苏辉感觉到体内闯进一个凉凉的东西,很快又被拔了出来,但是冰凉的感觉还留在体内。
“你先放下,等我一会。”于华叶皱起了眉头,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医生。
苏辉松开手,慢慢坐在床沿,“你要去做什么?”
“我问问医生可不可以把针筒稍微热一下。”明明是一点小细节,忍一下就可以的行为,但是他不想苏辉受这点小委屈。
苏辉心里暖暖的,嘴上还是说着:“别麻烦医生了,我没那么娇贵。”
“娇贵点怎么了?又不是娇贵不起。”于华叶拨通了电话,头也没回地回答。
苏辉心里感觉被撞击了一下,从小他在福利院长大,因为长得乖巧可爱去了收养家庭,又像踢皮球一样回了福利院,就算最后兜兜转转被心善的夫妻收养,他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寄人篱下的感觉,娇贵这个词这辈子是与他无缘的。
他这辈子几乎没有得到过宠爱,只有家里爷爷不知道他是个不男不女的“怪胎”,总会慈祥地摸着他的脑袋,笑眯眯让他多吃点别拘束。
被于华叶这么随口一说,好像他可以理所当然的娇贵一点,不用那么懂事,可以像班里同学那样,想买什么东西任性地和父母开口。
他心里忐忑,舍不得这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