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和朗曼登记为夫妻的消息在血族界不胫而走,自恃为高等种族的这帮嗜血贵族自然不会认可。但不认可也没办法,正如公爵所说,只要真祖不出面,现在的他就是血族的帝王。
而朗曼适应力实在是太惊人了,又或者说他脸皮很厚。当公爵出示了两人的婚姻契约书后,他很快就接受了现实,公爵府邸的佣人带着暗讽的语气叫他“夫人”他也适应良好。
梅斯利塔只要一闲下来就往朗曼这边跑,但他被公爵安排了很多的工作经常无法抽身。
这天,梅斯利塔又去找朗曼,却发现朗曼坐在躺椅上,血族女佣倾身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迪波娜,你和朗曼在聊什么。”
“少爷,”迪波娜是今年才被初拥的少女血族,有一头漂亮的红头发,“我在提醒夫人公爵大人会在1小时候到来,请他赶紧清洁身体换上宽松的睡衣。”语气冷淡面无表情。
“父亲有叫你做这种事吗?”
“没有。”
“你出去吧。”梅斯利塔不耐烦地把女佣驱赶出去。
朗曼扯开领口,拉住少年的领带把他扯下来。两人的嘴唇交叠在一起,互相吮吸爱抚。唇舌分开后还有银丝相连,男人仰视着少年笑得温柔。
“梅斯,再次感谢你一周前送给我的玫瑰。它们昨天已经开始干枯,我把它们制成了干花。”
“你喜欢比什么都好。”
“你为了让我尽早收到花,居然冒着太阳赶路……太乱来了。”
“不要紧,伤口都恢复好啦!”少年Jing神抖擞地拍拍胸口,撸起袖子让他看自己皮肤光滑的手臂。
朗曼从桌子上拿出一个手制的胸花别在梅斯利塔胸口。紫罗兰色的玫瑰很少见,制成干花后变成了气质高雅的深紫色。用一朵干花和绸带铜链制成的胸花品味高贵优雅,而且还是朗曼手制给他的东西,少年原本还挺喜欢的,但发现桌子下面还放着一木箱的这种胸花便收敛了笑容。
“你把玫瑰都做成胸花,是要送给别人吗……”
“公爵说要为我们的婚姻举办公开酒会,我想亲自制作一点胸花让宾客戴上。好看吗?”烛火的莹光在朗曼紫眸中流转,这个人已经没有一丝被囚禁的窘迫感,又变回那个熟悉的朗曼。
“我以为你会更加珍惜它们。”
“这株玫瑰每年会开三次,你下次还会为我采来的,对吗?”男人露出狡黠的笑容。
看着男人充满自信又有点孩子气的笑容,梅斯利塔心中的不悦竟在朗曼肆无忌惮的索取之下烟消云散,不住地点头承诺下次会给他采来等量的紫玫瑰,甚至暗中计划要分植到公爵府邸的花园内。
两人再次拥抱在一起接吻,梅斯利塔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握住朗曼正要加深吻意时却忽然听到了门锁扭动的声音。同样耳尖的朗曼马上推开少年,两人挺直腰背望向房门。
公爵回来了。
红发女佣在公爵背后行礼,转身离开。朗曼拿起一个胸花摆弄,梅斯利塔有点尴尬,故意大声问:“父亲大人,请问你们的披露酒会需要怎么样安排?”
“我已经安排妥当,你明天准时出席就行。”公爵像下班回家的丈夫一样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大步走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梅斯利塔,你该回去休息了。”
梅斯利塔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咬咬唇还是扭头快步离开。
公爵捡起一朵胸花放在鼻边轻嗅。这种玫瑰鲜活的时候没有香气,制成干花后也是一点味道都没有。拥有着和朗曼还十分年轻的双眸一样的颜色,还以为会散发和他一样的香气…………
“这是你第五次检查它们,就这么不放心啊。”
朗曼抬起头,被折腾的这段日子让他之前小病了一段时日,雪白的皮肤能看到蓝色的血管。公爵抱起他放在床上,没有回答。为了明天的“演出”,公爵决定让他今晚好好入睡。这些玫瑰花不过是普通变色的玫瑰品种,并不难培育,而大部分胸花都是朗曼命令女佣手制。
朗曼不可能就此放弃,这也是公爵折磨他的乐趣之一。但一个无法长期走动又被挑断手筋的男人又能做些什么。他上次的逃跑布局了长达两年还牺牲了亲儿子的嗓音,这次他要用多久才能计划好能威胁到血族的布局呢?公爵冷淡一笑,躺在朗曼身边抱住他。
婚姻披露酒会是贵族社会重要的一环,而血族的酒会和人类贵族的酒会没任何区别。只不过杯中的红酒换成了浓稠的鲜血,现场点着高级香薰也无法掩饰这种肮脏的气味。
乐队演奏着柔和的抒情音乐,宾客们胸口别着雅致的淡紫色玫瑰胸花轻声交谈,他们的视线时不时落在舞台上的“摆设”上,露出yIn邪的笑容。
酒会的“女”主人朗曼被绑在了十字架上,并被装饰上红色玫瑰高高地放在舞台上。他嘴巴被塞着黑色口球,身穿黑色丝质上衣和长裤,没有穿内裤。这种柔软的东方布料把他的身材勾勒得很美——也很清晰地勾勒出衣服下触手挪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