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圈卡住了伊卡尼的一部分,但他依旧有一部分身体流入了屋内。
房间里,弥漫着雄虫和雌虫交媾的气息。
不,不止。
被压制在雄虫身下的雌虫拥有星辰一样闪烁的发,以及星光一样白的肌肤,他拥有战雌里也卓越的力量和矫健,但现在他的身躯展露的满是不堪重负的挣颤。
雌虫的腹部颤巍巍地裹着雄虫的Yinjing,雌虫不堪承受了的气息铺面而来。
那是雌虫特有的气息,他们有些不需要语言和动作,用气息给同类传递的信息。一般给更久远后来到这里的同伴,也有时是自身已经无力发出声音做出动作的情况。
这种信息有一定感同身受又隔离的作用。比如此时的伊卡尼知道星盗的生殖腔正在被欺辱,巴特威尔是因为那深入到灵魂的撞击摩挲才无力发音挣动,产生这样无助的气息。伊卡尼几乎可以切实感受到那种被掌控在身下的无助和迷惘,露出细腻的内里被虐辱侵占的深颤,又清楚地知道里面的虫不是自己。
那个虫得到主人的恩宠,发出经受不住的无力,发送那样的气息,但那些侵辱占有都不是自己的。
“咚!”
项圈和门扉撞出声响,留在门外的林布洛克吓了一跳。他显然也没有见过伊卡尼如此莽撞的样子。项圈和门扉的撞击带着一些狠意,蛮横得不像是林布洛克知道的那个永湖。
入艺术品一样的晶虫走来,他穿着白洁的衣衫,带着在吹毛求疵的环境当中养成的金贵,冰冷的声音似乎不带个虫情绪:“他一直是这么莽撞的吗?”
阿普尔什韦特感觉到有虫在试图突破自己为主人设下的防御机制,过来一看就又是这些深渊虫族。
他跟了主人多久,就为主人打点了多久居住的环境,这件事甚至可以追溯到他跟随主人之前。
他是持才而骄的阿普尔什韦特,包括还不清楚自己对主人心思的时候,他为胥寒钰准备的防御就没有出错过,唯一一次面临破损的威胁就是这几个雌虫到来那一天。
阿普尔什韦特不喜欢这种危险,尤其是他们刚刚到中心。主人身边雌虫本来就不够,机械雌虫更是不符合规范数量,正是中心找着机会塞虫的时候。这几个虫真是会为中心创作机会。
虽然阿普尔什韦特的作品也不是好破解的。
带着项圈的水团正在拼命地撞击着门缝,狠辣又显得没有理智。这可不符合这只虫子的行为模式,他看上去是更加Yin险的类型,而不是一头蛮干的壮汉。
项圈模样的终端上露出划痕,看得出如果是一般的屋子估计都被撞坏了,可是这明显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谁都知道终端的损毁会带来多少不便,尤其是伊卡尼这种没有中心的信任,终端不过是一种约束的深渊虫族。他最不应该的就是摧毁终端,尤其是现在这种风口浪尖的局势下。林布洛克也不能解释这个家伙的性情大变,他也认为这样的伊卡尼有违永湖的做派,他的眼睛望向门,似乎要透过它看到内部的情况。
晶虫从林河的动作里摸清楚了前情:“他想化水进去,但因为终端卡住,然后就开始失去理智在这里乱撞?”
林河看着这个雄虫身边的器械担当,只见对方慢条斯理地拿出机械检查现在的防御情况,似乎对这种破坏行为习以为常。林河其实并不想告诉阿普尔什韦特自己知道的情况,但晶虫看了他一眼:“你告诉我,我就把推论告诉你。”
林布洛克:“是的。”
阿普尔什韦特收起终端和检测工具淡淡到:“受刺激了。”
林布洛克:“……”
幸好阿普尔什韦特也不是就回馈他这三个字。
“还不习惯看到主人使用雌虫的情况,又是小雏儿一只,容易被里面的气息和力量渲染控制。”晶虫顿了顿,总结,“失了智。”
之后就是斯恩的事情了,不归他管,晶虫收好东西施施然离去。
林河还沉浸在这个雌虫风轻云淡的“小雏儿”一词里,不理解这虫对雏儿的定义,还想问那现在的情况怎么办,就看到永湖的力量已经明显减弱,撞击像是无力的碰触。晶虫的声音远远传来,淡淡的不带任何意思:“被气息吸引得没有理智的家伙很快就可以意思到自己在谁的领域里,最没资格破坏这里任何东西的家伙是谁;从气息的吸引力恢复的家伙就可以很快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傻事,伊卡尼看上去也没有傻到意识不到的地步。”
林布洛克:谢谢解答,但如果你可以再解释一下“小雏儿”一词的我会更感谢的。
如今的雌虫对破处的要求这么高了吗。
不,不高,只是伊卡尼的心态和雏儿一样激动。
伊卡尼是被雄虫的存在吸引到失去理智了。
失去理智的雌虫却也知道自己的地位,起码那个状态他没有了现在的自视甚高,自然不会再破坏雄主的所有物;而如果他恢复理智了……恢复理智的伊卡尼靠撞门强入显然不符合他的智商。
只是,他怎么就这么容易失去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