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师X。那个撇开身份和地位,用自己的才华和学识在中心里拿下位置的X。
如今X在药剂师之前更被虫族们在意的是雄虫的身份,但当初吸引尤利塞当斯的,让尤利塞当斯为之一次次妥协,为之一次次运作的,还是那个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的X。
没有虫想到,或者想到了也不认为X是雄虫。因为那样的举止体贴,态度谦虚,实力强悍的药剂师怎么会是一个雄虫。如今见到X,尤利塞当斯也不得不承认,也许X的身份有些误导,但他的态度和行为却不是骗局。
虽然交易的时候尤利塞当斯是在并不知道X是雄虫的情况下才做出了判断。但其实……也许如今X问他要,他也不会不给。
在整个中心,整个虫族,都找不到能够替代X的药剂师或者医师。
如果代替的了,他当初也不会……
尤利塞当斯顿了顿。他把自己的雌虫拉过来环住了腰。他的动作似乎引起了那雌虫一瞬间的疼痛,但对方还是虚软的靠在尤利塞当斯的怀里。而随着这个动作尤利塞当斯跟胥寒钰之间的气氛彻底的转变。
这个衰老期以来恶名在外的雄虫面对药剂师X的时候不得不说是相当好说话的。而面对确认雄虫身份的X,尤利塞当斯似乎又多了更多与之对等的敬重。
“其实我也没什么事,”他说着,好像身后军队一样的气势不存在一样,“不过我过几天……在府邸里有些事。希望你可以过来。”
尤利塞当斯:“原来的通信装备还在用吗?”
胥寒钰笑着回答还在用的。
“嗯,好……”尤利塞当斯就这么说着,也不知道他在自己的终端上Cao作了什么,胥寒钰就收到了新的权限确认。给予权限的雄虫没有说什么,只是摩挲着自己手上雌虫的腰。
“那祝你……在中心愉快。”
尤利塞当斯隐隐约约似乎也感觉到X虽然是雄虫但以前不在中心,而在某个离中心很远的地方,甚至可能是某个极为偏远,不在记录的地方——X的一些东西也许带着迷惑力,但它们可能是真的;比如说和雌虫生活在一起,没有雄虫那样可以为所欲为的成长经历,以及来自偏远地区所特带的谦逊。
这些种种以往造成的独特气质似乎成为了大家把X当做雌虫的依据,而如今X的雄虫身份确认,也许一时间没有虫想过那些气息的来源。但其实有些虫还是能够分清楚什么是伪装,什么是成长的痕迹。
尤利塞当斯也许气焰很高,也许并不通情达理,也许刚愎自用。但等他冷静下来的时候也有一点属于自己的阅历。他到底是一个衰老期的雄虫。比成长期的那些要看过了太多。他的虫生走到了末尾,同时也代表他几乎拥有了一生的积累。
“那我到时候再通知你。你方便的话还是希望你能来一趟。像以前一样。”他说着拉了自己的雌虫回去。直到飞艇带来的黑影慢慢撤离。刚刚顺利到难以置信的交流也就借此结束了。格雷西这时候变得很安静,站在一旁,一如其他被折服的雌虫在雄虫面前表现的乖顺一样。
对于胥寒钰来讲的似乎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插曲。他自然地回到了房子里问留在这里处理尤lun他们登记的撒姆尔情况。
几只被剥夺了终端的雌虫手腕上都已经带上了新的终端。样式还极为符合他们的气质,似乎为了安抚这些性情古怪暴虐的深渊虫族中心还专门为他们设计了样子。
也有可能是为了更便利地把他们和一般的雌虫分开。
尤lun饶有趣味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火焰,时不时使用血显。当尤lun使用自己的能力的时候这个终端也会幻化成火的模样。这显然使他十分满意。
而永湖的终端虽然不能化作水。但也和它化成水时的模样非常的匹配。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中心故意的,带上这个终端化水的永湖看上去就像是一团戴了项圈的史莱姆。
而这里对终端最不满意是林布洛克。他的眼里是如梦如幻的色泽,而那终端似乎还停留在他犯罪时的样子。黑红的配色,使他娇柔的样子容貌里多了一抹坚硬。
“不可以换一个款式吗?”林布洛克看了看对自己的终端非常满意的尤lun对撒姆尔说:“我想要和我的鳞片一样的颜色。材质最好也类似我的蝶翼。轻薄些。”他现在是有主雌虫了,要注意容貌的,这种要一直带着的东西更应该Jing挑细选,这要是不合适害他被主人看不上了中心的这些工作虫员赔得起吗?那肯定是赔不起的,那帮雌虫自己都接近不了主人呢。
“这个样式不能换吗?”水团勾勾自己的项圈。永湖在血显作用的时候居然还是可以控制稳定的半血显做效,自由控制自己的变换还可以说话的。这么一想……以前他化水的时候谁都不搭理只是不想搭理。
撒姆尔说:“我会反馈的给制作部的。”
解除化水的伊卡尼脸上还是那虚假到极点的笑,只是那笑里多了层“看你那官话”的意思。
格雷西回来的时候才发现门外的那场轰动对这里的虫族们真的没什么影响,似乎他们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