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次?皇后怎么……怎么在第二楼消失的?”
赵平佑面无人色,几乎要掐死来报的甄家家奴。
家奴更是满面紫红喘不上气:“陛……陛下……咳……奴才……”
赵平佑揪着一把甩开,抱着孩子急的两眼通红团团转:“没用的废物!岳德荣呢?!刘茂贵呢!甄尧海呢?!都是怎么伺候的皇后?!来人!!”
臧姆姆等人赶快把公主和太子抱走,柳通紧跟随其后:“陛下,还是先问清楚,否则咱们去了也找不到皇后。”
又来了几个近身保护的暗卫:“陛下,那帝女不知与后君殿下说了些什么,后君殿下把奴才等全都摒退了下去,等奴才们发现的时候,后君殿下、帝女,连同和氏璧全都消失了!就连甄尧海总管也不见了!”
赵平佑纵身上马,急的要呕血:“去第二楼!”
第二楼,南省地最有名的江淮菜酒楼,遍布江南的各个大城,最大的东家便是甄家,现在更是明晃晃的盖着皇室后族的头衔谁敢在第二楼放肆,谁知那帝女巧言令色骗了岚儿,暗害了岚儿,赵平佑心焦不已,后悔没有硬是要求一起同去。
“杀了她!朕一定要杀了她!!!”
待看到天字一号上房没有空无一人,赵平佑气的一脚踹碎了一张八仙桌怒吼。
“岳德荣将军已经去追了!刘茂贵将军下落不明!”沈子墨跟柳通也急了。
“御林军统领听宣!”
“臣在!”马标跪地抱拳。
“封锁南地所有官道,夹路,山路,水路!”“崔随安,去召蜀王带兵来!他们竟敢带走朕的皇后,朕要灭了他们南越国!!”赵平佑扔给崔随安虎符,眼珠满是红血丝,脑子嗡嗡响,握着拳头骨骼咔咔作响,体内血ye几乎倒流。
柳通觉得古怪:“陛下,后君殿下身边能人无数,被劫持的可能性不大,不如稍安勿躁,暂且先找找行踪。臣以为,未必是帝女所劫,她正有求于大炎朝,有求于后君殿下。况且岳德荣元帅和刘茂贵将军已经去追了,必然会有所获。”
赵平佑瞪着眼睛转过来,咬着牙:“你知道什么?”
柳通低头,迟疑一瞬道:“甄家与南越国有通商往来,微臣以为……”
赵平佑死死捏着手,闭了闭眼,鼻息粗重,再次睁开眼像是要吃人一样:“南越帝女诡计多端,早在南省潜藏许久,朕竟然都没听官员来报,她根本就是狼子野心!你以为什么?”
柳通呼吸一窒,长叹:“陛下,南越国留不得了?”
“她敢在我大炎境内作乱,又引诱朕的皇后出门,以至皇后身陷险地,她死一千次都难消朕的心头之恨!”赵平佑摔袖离去,飞身上马。
“陛下!!甄尧海总管回来了!!”
赵平佑赶快与甄尧海汇合,甄尧海带来的却是奄奄一息的刘茂贵。
“奴才只看到通向北山的小路上躺着刘将军!奴才就将他带回来了,将军求求您快说皇后呢?!他们带着皇后去哪儿了?!”甄尧海不敢慢待帝师岳德荣,满面泪痕。
赵平佑见岳德荣老元帅的惨状全身凉了一半,扶抱起刘茂贵的上身,点了几处大xue给他止血,颤抖的声音控制不住:“岳老元帅,朕不怪你,您慢慢说……”
沈子墨也惊诧在原地,单膝跪地迅速查看刘茂贵的伤。
岳德荣满头华发沾了斑驳灰尘凝污着血,一把抓住赵平佑的手,死死的握着,赵平佑看他的手都块被劈割开两半了,森可见白骨,鲜血黏糊糊的腥味麻痹头骨般的瘆人。恩师岳德荣大将军领此刻进得气儿少,出的气儿多,肩膀被砍断了,鲜血淋漓,哭丧着脸,痛悔的哭喘道:“陛……陛下……臣无能!!臣无能啊!!是……并非是帝女!是大金的人和……还有……还有呕……”
边说边呕出大量带泛着黑的血,濒死再也无法言语,挣扎着把一只鲜红的珊瑚发簪和一块碎皮毛塞至赵平佑手中,瞪着眼睛,一动不动了。
帝师岳德荣元帅,获封北省元帅之时,元德五年因公殉职,猝然长逝。
沈子墨眼眶迅速溢泪:“岳老将军!!!岳老将军!!!”
柳通勉强还镇定住,shi红眼眶:“陛下,陛下,岳老将军定然与劫走后君殿下的人马交锋,南越小国还无人能有这份本事!”
赵平佑捏着珊瑚簪子,是他的岚儿最爱的发簪,鼻息酸恐:“把岳德荣元帅的遗体运回京城,厚葬,传朕旨意,宁亲王留下镇守看护太子与公主,其余武官将领带兵,全给朕去朝北七路,给朕追!!!”
他信任赵简能看顾好太子与公主,镇守南省待他归来。
快马加鞭赶至官道分叉口处,柳通仔细辨查车轮草痕迹,果然是抄小路距离大金国最近的道路。
“不对啊,陛下,大金国国力强盛,何至于劫持后君殿下呢?”柳通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古怪。
沈子墨眼皮一跳:“陛下,岳老元帅临死前说的话并未说完,依臣之见,有没有可能是北戎?!或是北匈奴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