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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带与铃铛(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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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梦悄悄松了一口气,朝另外几人使了个眼色,亲自端了一份芒果与青年,后者仍旧谢过,随手放到林妙面前,引得小姑娘眉眼弯弯。

    立秋听命而去,很快取了供着菖蒲的宽口花瓶出来,将菖蒲分与众人,诸人笑着接过,免不了又是一番感谢,正笑闹间,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响在院门口。

    立秋立冬仍在屋内,花时不知他发什么疯,满面羞红,瞪着他说不出话来,半晌,打掉他的手,正要说话,余光瞥见立春带着柳神医进门来,他连忙抹了抹唇,装模作样地坐好。

勇气小声地问了他几句话。

    “妾身见过王爷。”

    “你——”楚东琅干脆闭了嘴,将人扯进怀里,低头狠狠他封住口无遮拦的小嘴,他气得狠了,一点都不顾忌,把人咬得呜呜直叫也不停,花时舌头刚好,嘴角又破了,楚东琅松开他时,花时两片唇既红且肿,眼看没一阵子消不下去,楚东琅犹不解气,捏着他的下巴声色俱厉道:“再让我逮着你说那个字,爷饶不了你!”

    未等楚东琅发怒,他又道:“小人猜测,应是母体在怀胎时未曾留意饮食,以至毒从口入,连累胎儿,小人若猜得不错,花公子之母在诞下胎儿后应是百病缠身,久治不愈,一般郎中若不精于毒物,亦只能诊出产妇损耗过甚,多半归因于产后失于调养,而后最多三年,病人便耗尽精血,衰竭而死。”

    楚东琅回头看他,后者朝他一挑眉:“怎么,我说错了?”

    花时往外瞧了一眼,院子里的石榴被清风吹得轻轻摇摆,屋内空阔,十分阴凉,男人额上却挂了细细的汗珠,他刚滑出袖中素帕,立秋已经上前,用帕子替楚东琅擦拭。

    花时微征,注意力亦转移了:“结果出来了?”

    楚东琅大踏步进入庭院,冷眼看着众人,他神色看着不对,诸人都有些惊慌,纷纷起身,恭敬见礼,独花时仍旧坐着,把瓶中剩下的菖蒲挑了一半出来,递到几人中长得最好的莫煦面前道:“这几日蚊虫多起来了,公子冰肌玉骨,若让蚊虫叮了,未免可惜,多挂一些罢。”

    “嗯。”男人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什么天气,热煞人。”

    这样一来,倒是勉强把青年与其余人的格格不入遮掩了过去。

    楚东琅只说了一字:“说!”

    午风徐徐,有馥粉芳香悠悠袭来,青年觉得喉头有些痒,他侧头遮唇咳了咳,一阵晕眩,脸上仍旧带笑,心中突然想到明月楼里,不知众人如何了,长乐长平应当同往年一般,忙着替他收拾屋子,撒酒烧艾吧,想到此处,他朝立秋招了招手,温言道:“烦请姑娘帮我把昨日采回的菖蒲拿出来,给诸位分一分,佳节在即,我不及各位心灵手巧,便借这菖蒲表一表心意吧。”

    “砰”的一声,楚东琅猛地砸了茶杯,碎瓷四溅,花时还未见他这样火过,冷眉峻眼,再说一句便要杀人似的,一时噤了声,连立秋等人也吓住了,屋内静得能听见外头沙沙树声。

    许是还未清醒,青年神情有些慵懒,他一手支颐,笑着回答林妙关于他家乡籍贯的询问,女孩儿得了回应,十分欣喜的模样,很快便忘了其他,全心围着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莫煦怔了一怔,下意识地接过,又看了一眼楚东琅,后者神情更冷,他十分不耐地摆手,李姬十分识趣,立即带头离去,其余人不敢停留,紧随其后,院里眨眼间便安静下来。

    气氛松快,众人继续动起手来。花时脸上的笑容一直未曾消失,早前躲在明月楼里诈哑佯聋,不闻不问,假装一切不知,事到临头,他却发觉心中十分平静,这秦王府里有八百姻娇,翩翩少年,如今不过是亲眼目睹其中十一罢了。花时早知弱水三千,自己并不是唯一一瓢,便是论先来后到,他也输给了许多人,也无甚好说的。

    “胎儿毒素不如母体深重,花公子小时若能延请良医,逐步治疗,也算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如今毒素与相思丸结合后又添一重…

    楚东琅凌晨便出门去了,接着消息便赶了回来,他心中焦躁,方才又发了一通火,脸上犹有煞气,柳神医察言观色,也并不卖关子,开门见山道:“我已知晓花公子体内毒素究竟是何物。”

    楚东琅一手拉过花时,边往屋内走,边道:“你也不看看是什么人,就跟着瞎掺和。”

    他将帕子收好,笑了笑:“省些心吧,柳神医还未说什么,你倒急得这样了,若是他说此毒无药可救,即日便死……”

    楚东琅无心与他辩说,抓着他进了屋,朝立春道:“去瞧瞧柳神医到哪了,请他快些。”

    “此事说来复杂,王爷容小人慢慢禀来。”柳神医瞅了瞅花时,道,“小人取血细验,方发觉花公子体内毒素并非仅有两种,堪称驳杂,乃是从娘胎中带来的奇毒,潜伏多年,早已与血骨浑然一体,水乳交融,难以拔除。”

    李姬眼尖,率先看见了来人,急忙站起,朝门口屈膝。

    “是什么人?美人呗。”花时道,“王爷眼光真真极好,这一院子佳人,春兰秋菊,各有千秋,看着便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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