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点哑了。
明明是坚硬的骨骼相互抵着，却好像陷在了彼此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一样。
亲昵的、与他肌肤相亲、赤裸相对的白焰。
从被发掩住的脸上，直蔓延到脖颈，隐入被里。
他感觉到白焰的视线在他身上逡巡，像是巨龙审视着自己的宝藏，一寸寸地，心带满足，接着又听见白焰问他：“冷吗？”
声音却有细小的变调，也有轻微的哆嗦……还有欲望，全叫他听了出来，尝了透彻。
赤月一下又明白过来，他脸上脖颈上全红着，却直直看着白焰，突地问：“你喜欢？”
他知道白焰也心知肚明，这感觉过于羞耻，有一会他受不了、忍不住地想要起身，被白焰按了下去，膝盖失了劲，一下坐了实。
好一会他们都没再说话，直到那泛着隐私的钝痛的肌肉都被白焰一点点揉开、揉暖，他不由长长呼出口气，白焰摸着他的侧颈问他：“休息几天？”
赤月哆嗦了下，感觉到私处的肉全然赤裸地被压到了白焰腹部的肌肉上。
“三天……大后天要回去。”他低声回答。
他来回抚摸少年的脖颈，清晰地，再生动不过地，感觉到少年脖颈美好的曲线、柔韧的弧度……与滚烫的温度。
赤月克制住蜷缩起身体的冲动，闭上眼点了点头。
而后他低了头，睫毛一颤一颤地，轻咬了唇，慢慢坐到了白焰腰上，脸上一派嫣红。
白焰接着按低了他的身体，让他俯下身去吻他。
白焰尚未回答，他又全然明了地嘀咕：“你变态。”
赤月一下明白过来，此坐非彼坐，白焰这么说是全然故意地，他睁了眼恼怒地瞪了下白焰，然后在白焰泛着笑意的眼里泄了气。
他很窘迫，让他安心的是白焰仍然闭着眼。只一下下抚摸着他的脖颈，沉缓的呼吸让他喜欢。
他感觉到赤月一下软和下来了。
白焰的另一只贴在少年后背心上摩挲的手，过了会后，感觉到了少年骤然加速的心脏的跳动。
白焰没忍住，笑出了声。
应该说比那还好。
赤月这次猛地抖了激灵，全然懵地反问。
他有点迟到地不敢置信于、白焰昨晚和他，已经相互说过喜欢。
昨日情欲交织的满足感直蔓延到了今天，直蔓延到此刻。
他唔着点了点头。
赤月愣了愣，各地的风土人情是白焰的小爱好，他上学期期末的时候就选好了……但他没想到白焰会希望他选，他心里不由地有种隐秘的快乐，他什么都没说，只嗯着点了点头。
他以为是吻的……结果白焰只是按着他的后脑勺，将他贴到他的唇瓣上，好一会都没动。
白焰只在心底笑。
他挫败地咕哝了声什么，而后起了身，爬到平躺好的白焰的身上，打算满足白焰的小癖好。
他的珍宝完全属于他，还那么喜欢他。
那面容他已经看过多少年，熟悉得不能更熟悉了，却又从来没有想象到过白焰现在的样子。
白焰按在他跨上的手移到了他的腰上，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做地，抚摸着，揉着，问：“酸？”
他心里发抖。
“啊？”
他知道少年的欲望起来了，却不说，只捏着少年烫肿的耳垂低声问：“身体还好吗？”
他却不知道，他脖颈骤然烫起来的温度，已经将什么都出卖了。
喜欢的感情像是细水流过谷道，花草在微风下曼摇，丝丝泛滥，摇曳不停。
他将自己的额头抵到少年的额上。
他摇了摇头，低垂了脸，微张开了眼，看着他身下的白焰。
暴露在白焰知觉里的赤裸感。
“选下大陆风土人情吧……给你个惊喜。”
“是吗……有点短。”白焰在他身下叹息，又问他：“还是最喜欢选武器相关的课？”
白焰感到愉悦，那种昏沉睡眠里偶尔睁开眼，发现他找了很久的最喜欢的珍宝正在他不远处，叫他一卷尾巴，就带入怀里裹好了般的愉悦。
和他一样。
但真要坐下的那刻他突然又有点犹豫、艰难——他下身全裸着，若这么坐下来的话……白焰看出来了，把着他的胯略往下按了按，说：“没事。”
白焰松了手，不再捏少年的耳垂，改去抚少年的后腰，又问：“坐上来好吗？”
一整条红烫赤裸的少年在他怀里哆嗦了下，然后他感觉到赤月略微摇了摇头，然后佯装平静，竭力平缓地回他：“还……还可以。”
?
咚——咚——咚——的
白焰按摩着他酸痛得厉害的肌肉，他的全身渐渐放松下来，白焰的目光仍然在他身上流连，叫他紧张、羞耻，但连这紧张羞耻也泛着丝甜，同白焰按在他身上的手，让他的心一点点饱胀。
肿的、烫的、有点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