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看着秦楚处理军中事务,也不说话,就笑着在秦楚说完后示意对方上马车。
“哦,名存实亡,就是不圆房对吧,”江时自嘲一笑,“朕这样子能和哪个女人圆房?只有摄政王能满足朕的身体罢了。”
“娶谁都不可以?”江时冷笑,抱着胳膊看人。
而若是这话被人知晓,怕是要面露难色,不知怎么提醒陛下和秦王不要在众人面前秀恩爱,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江时在心里不屑,就这个胆小的样子还抓我回来,不偷偷哭就很好了。得亏是自己不想走,换了个,呸,没有换个人。
江时心里哼了声,暗自笑
偷瞥了眼江时,心道自己都没有和他在大庭广众下深情对视。
秦楚不想吃下属的狗粮,并且还要踢翻狗盆。迅速的下令让方正清带领军队回营地驻扎,晚间再来赴宴。最后还是冷脸给人放了三天假。
秦楚沉默许久,久到江时都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想要主动缓和气氛了,就听到让他气的爆炸的话:“……你如果娶一个名存实亡的妻子,我可以……”
却是半点不知在文臣的“谆谆教诲”下,武将也很快转头投靠了皇帝——他们早就看出来自家将军多痴心皇帝了,拿着公函都不撒手,还要带着睡觉,一看就是妻管严。而且更不用说皇帝的举动根本让人无法拒绝。
“……谁都不行。”除了自己有谁配得上江时。
江时装着严肃的脸,从人身上起来,手也甩开,恶声恶气的问道:“我不能娶妻?”
秦楚刚想反驳,却马上又闭上了嘴。
秦楚觉得哪里不对,却深究不出到底是哪里。只得沉默的看着江时,看他有点晕红的脸颊,心道自己就这么惹他厌,想到妻子都高兴的脸红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看不见秦楚,又加上声音通过骨骼传过来,秦楚声音有些失真,就听到对方说:“到我手里就不能跑了,跑了……我也会抓回来的。”
看着江时渐渐睡着,秦楚才小心的轻轻抱住了人,低头在白净的脸上浅浅的吻了下,便心满意足的搂着人,看着他睡颜。
这人就是欠揍欠调教,说了多少次,每次都是这个样子,好似自己随时都会将他扔掉似的。江时并不委屈,甚至还觉得手痒想打人。虽说过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总要给他掰过来才好,但中间也是真的恼,想打他两拳。
用阴冷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后,才将在恢复呼吸的江时扶出来。看着和自己征战多年的方正清,突然就有了揍人的冲动。刚刚气氛正好,就是这人搅局。现在还在这里和吕郭含情脉脉。
“如果我说我娶妻了还会和你在一起,不娶就分开呢?”江时恶意的笑着,折磨着秦楚。
秦楚一慌,忙想拉住江时的手,却被拍开,怔了下,“……不可以。”原来这才是陛下的真正不让人碰时的模样,明明一点都不疼,却又好像从指间到心里都被针扎了一般。
江时稍稍回过味来,一别几个月,秦楚好像更依赖于自己给他的自信心了。说不清楚好坏,既高兴于自己占据了对方的全部,又忍不住担心对方的心理健康。
江时挪过去,把头放在对方肩膀上,握着他的手,清晰的感到对方的战栗和僵硬,心里暗笑,面上不显,道:“大齐的皇帝都在你手里了。”
“要我给你欢呼?”江时哈哈笑起来,但还是应了秦王的请求,“秦王好帅,好厉害,坐在战马上真是英武过人,威风凛凛,不但一举攻破南国还,”江时顿了下看着难得有些羞模样的秦楚,对方眼睛亮亮的,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邀宠,接着轻声道:“还攻破了大齐皇帝。”
江时笑了:“好,朕不会和朕的妻子圆房的。”
“不想要百姓欢呼,想……”秦楚紧盯着粘在江时嘴角的一点残渣,不自觉的动了动喉结。
“怎么,不想让百姓欢呼一下秦王的英姿?”江时安分的坐在主位,随意拿着小点心尝了一口。
不知道江时在暗自抹黑自己,秦楚还在絮絮叨叨,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我喜欢你,我可以把钱都给你,但你不能偷跑,也不能娶妻,我会对你很好的……”秦楚现在就算思维有点混乱也牢牢记着,军权不能现在就给,但凡有个万一,后果不是自己能承受的起的。
江时主动靠过去坐在秦楚怀里,却不许人动,自顾自的睡了一觉。他本就睡得晚起得早,还在这等了一整个白天,确实有点乏。但吐息之法练了许久,这点根本不在话下,只是寻个突破气氛的借口罢了。
理。秦楚想起自己好像没有像之前那样布置隔音与禁断,暗自恼怒江时的声音被人听了去,若不是这一干人都是江时的心腹和一些大臣,秦楚恨不得将人调去天涯海角。若有心思不轨的,宰了也在所不惜。
江时其实并没有气的很厉害,知道了秦楚的德行,想想也知道了秦楚这么想的。无非就是委屈死自己也不说,不敢说,不敢要。但是面上还是装成冷冷淡淡的样子,如果没有点教训,教过很快就会再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