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所言极是,在下自当谨遵教诲。”,修微笑点头,内心是无限感慨,哈哈,日你娘,刚出来老子就要进寺庙了。
被称作普渡的僧人点点头算是还礼,介绍道:“这二位是我在外遇见的有缘人,引来寺内消除业障。”
“那头死秃驴……”,十七的杀意又渐渐满溢出来。
“哎呀此一时彼一时。”,修在桶里换了个姿势,引起哗啦啦的水声,抬眼看着十七道:“你不进来一起吗?”
浴室里,修裸身泡在桶内,十七侍立在桶旁,听着修絮絮叨叨:“那群秃驴还算服务周到,至少没让本公子自己烧热水……”
一路默默无语间,修已随僧人走到了一间山上的寺庙前,山路难行,好在一直有十七暗中渡真气帮持,不然以修这娇生惯养的体质还真走不了这么长的山路。
“师父,多有得罪。”,修站起身来向那名僧人施礼道:“实在是我这个属下生性凶狠,常一有不顺心就散出杀气,但在下一直尽心管教,从未伤人,此次给各位添麻烦了,实属抱歉。”
普渡接着将他们引至大堂,一一同僧人们介绍,随后修跟十七就被按在坐垫上,听着方丈喋喋不休,听着周围僧人诵经,跟着他们一起打坐……
说完顿了顿,见修并未有不悦之色,方才继续说道:“贫僧有一拙见,施主可愿听否?”
修不得不硬着头皮拉着十七跟在后面,内心悲痛之余周身释放出了比十七还重的杀气,令十七频频打寒颤。
最后日头夕下,修与十七被塞了两套静修服,被满脸笑容的僧人以静修费为名要走了银两,被安排进了一间朴素的客房……
原来民间都是这么宣传那老狐狸光伟正的形象的,有意思。”,修正听得津津有味,身旁的十七却按耐不住了,面色随着说书先生的胡言乱语越来越阴沉,周身隐隐释放出杀气,手也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那么,施主请随我来。”,僧人见修谦逊有礼,肯接纳他的意见,不由得对修赞许地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先行一步引路。
“这位施主,何必杀心这么重。”,修正努力按住随时都要暴走的十七时,离他们不远处的一桌男人出声道。
十七一脸阴沉地看着修起身道歉,内心还是颇有愤恨,被修一把扯住耳朵拉起来,强行给那名僧人赔礼。
那名僧人点点头,上前几步道:“这名黑衣施主观面色不似善类,贫僧恐以小施主之力奈他不得,迟早有一天要犯下杀孽,若想化解,可来我静安寺,吃斋念佛,修身养性,在佛祖面前诚心忏悔,感悟我佛法号召,从而消除业障。”
随着十七不断释放出控制不住的杀意,周围的茶客们纷纷感到一股股寒意直窜脊背,就连楼下的说书人也抖了三抖,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颤音。
“与你何干?”,十七莫名被怼,想也不想便回嘴道。
“十七,不得无礼!”,修皱着眉呵斥道,心想你这狗崽子,说了不要给朕惹麻烦不要给朕惹麻烦,这不麻烦还是上门了,今晚不打断你狗腿……
“好的好的马上就去了。”,修瞬间换上一副笑脸,开门迎道,仿佛刚才诅咒普渡死全家的不是他一般。
这一细节并没有被修忽略。
修谦逊抬手道:“师父但说无妨。”
“普渡师兄。”,门前扫地的小僧见了那僧人进门,赶忙低头行礼道,随后又好奇地瞅瞅跟在僧人身后的修跟十七道:“这二位是……”
走在前面的僧人并不知道是谁释放出的杀气,只当十七杀气又重了几分,不由得低头直念阿弥陀佛。
“公子,我们是不是被宰了……”,十七面无表情地捧着静修服站在客房里。
“哎呀,坐下。”,修察觉到十七周身气场不对,一手按在蠢蠢欲动的十七头上拍了拍,笑道:“淡定点,不要在这里惹出乱子,不然我们才出宫可就又要被朱阙撵回去了。”
“二位施主,热水已烧好,请前去洗漱更衣。”,俩人正咒骂着普渡期间,一名僧人在屋外喊道。
那名扫地小僧听到普渡这么说,眼睛亮了一下,随后又很快低下头去默默扫地了。
“看起来是的……”,修也同样面无表情地捧着静修服。
十七低垂着头道:“属下伺候公子洗完
茶客纷纷向出声那人望去,只见一灰衣僧人手持佛珠,眸子清明,定定望着十七道。
“施主不必如此。”,那名僧人见修向他施礼,赶忙站起身来还礼道:“只是贫僧观这位黑衣施主面有煞气,周身有剑拔弩张之势,着实凶狠异常,恐小施主控制不住,犯下杀孽,殃及苍生,这才出言相劝。”
十七虽被按住,周身的杀气却越来越浓,像极了一只被主人拉住链子对着敌人呲牙咧嘴的烈犬。
“您刚才还在说回去就端了这家黑寺庙……”
“十七,不要这么没礼貌,说不定是人家全家死光光了不得以才出家讨生活呢……”,修的杀意也逐渐占据了整个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