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离开的第二天,想他。
这人刚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就又走了,陆谦颓了一下午外加一个晚上,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总算是打起Jing神来了。
他披上外套一出门,就看到院子外面杵着一个高壮的身影,正在大门口Cao着袖子来回踱步。
这人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在哪儿见过呢……啊,蓝棉袄!
这不就是之前在黄大夫屋里见到过那个送齐光过去的小伙子嘛,叫啥他还真忘了,只不过蓝棉袄今天没穿蓝棉袄,而是穿了一件蓝布衫。
陆谦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披着的薄棉衣,稍稍感慨了一下对方体格子真好。
他拢了拢衣服前襟,走过去开口问道:“那个蓝……额,大兄弟,你是有啥事儿吗?”
听到有人出来了,蓝棉袄,也就是刘成抬起头看过去,见是陆谦,有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憨声道:“俺是来找齐大娘的。”
“哦,那你先进来吧,这个时间娘应该醒了,我去看一下,你稍等啊。”陆谦开门把人让进了院子,回身去了堂屋。
没一会儿,王秀莲就出来了,笑着道:“是成子来了啊,快赶紧进屋,外面怪冷地,有啥事儿咱屋里说。”四月份的天儿气候正好,但一大清早还是冷飕飕的。
刘成冲着王秀莲憨憨一笑,应道:“嗯呢,大娘。”
刘成找王秀莲有事儿,陆谦也就没再往堂屋去,直接回了自己的小屋,过了会儿等刘成走了才过去,进屋就看见王秀莲坐在炕沿边上搁那正叹气。
陆谦:“……这是咋了,娘?”
王秀莲闻言抬头,正要说话,就见大儿媳妇也进了屋。
冯玉秀见屋里两人脸上都没个笑模样,一时间也愣怔了一下,心里打鼓,大清早的刚起来,咋回事儿啊?
王秀莲看着自家两个让人省心的媳妇儿,心里憋着的那股子气一下子也散了不少,连忙招呼二人上炕坐着。
桌子上的盆里放着几根洗好的黄瓜,陆谦拿起一根甩甩上面的水珠子就啃了一口。
真甜啊。
黄瓜真的是怎么吃都好吃,凉拌,炒菜,做汤……尤其是生吃起来,一点都不比水果差有没有。
王秀莲也拿了一根,搬开一半递给了冯玉秀,这才开口说道:“还记得你们桂芝婶子不?”
陆谦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但完全想不起来是哪个人,就没吱声,冯玉秀却是点了点头,“记得啊,桂芝婶子咋的了?”
王秀莲又叹了口气,“这不是她生日快到了嘛,早上刘成那孩子来家里,想让俺帮他织个毛坎肩给他娘,俺就想起上次见你桂芝婶子的事儿了,心里有点堵得慌。”
冯玉秀:“婶子不是前两年就去镇上大儿子家去了吗?娘见着婶子应该高兴才是,咋还堵得慌了?”
陆谦这会儿知道了,她们口中的桂芝婶子,就是蓝棉袄他娘,蓝棉袄叫刘成。
王秀莲:“这事儿说来话长,俺前阵子去镇上,见到桂芝了,她正在给刘聪两口袋带孩子,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色蜡黄的,嘴上还起了好几个燎泡,一点Jing神头儿都没有。”
冯玉秀有些惊讶,“这是咋整的?俺记着桂芝婶子本来就干瘦干瘦的,这再瘦下去,身体受得了吗?”
“谁说不是呢?”王秀莲把手里捏着的半根黄瓜又放回了盆子里,“桂芝她男人死的早,自己劳碌了小半辈子把俩儿子拉扯大,好不容易才给刘聪说了个媳妇儿,原本寻思着能享点福了,谁成想那儿媳妇儿是个不像样子的,一起生活这几年啊,桂芝这福没享着,气没少受。”
能让他娘这种老实人说出这种话,那儿媳妇儿肯定不是傻省油的灯。
从古至今,华国都一直讲究百善孝为先,这种对长辈不好的人,以后多半也好不到哪里去。
陆谦一边嚼着清甜的黄瓜,一边在心里腹诽。
冯玉秀知道自家婆婆跟桂芝婶子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时间心里也有点不得劲儿,可这是别人家的家事儿,她们这些个外人也帮不上什么忙,一时间也不知道说点啥。
两人又陪着王秀莲说了会儿话,把这个话题岔了过去,等齐旺福和齐光他们起来了,就开始张罗起了早饭。
上午九点多,陆谦被叫去了大队部,说是知青要开会。
在原主和他的记忆里,自从跟齐耀结了婚,就再没参与过知青那边的任何事情了,不知道为啥今天开会要把他也找过去。
陆谦稀里糊涂的到了开会的办公室,端着凳子坐去了最后面,等人陆续到齐,他们这批知青的领头老大姐程芳才站出来说话。
“这次把大家叫来,是有件事情要通知一下大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之后,她接着说道:“咱们刘圆月同志,下周就要调回省城了,大家鼓掌欢送。”
陆谦拍拍手看着斜前方坐的笔直、头微微扬起的女人,总算是把人跟名字对上号了。
这个刘圆月……就是之前一直挤兑原主的那个同期知青嘛,好像还跟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