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睡j之后
屋外晨光熹微，纸窗和纱帘隔绝后床上光线更是暗淡。
花如意艰难地睁开了眼眸，迷蒙中重复了好几次睁眼的动作才有些意识，她感觉今天比以往要困顿许多，似乎是昨晚睡眠很是不足。
大概是做了一晚上梦的缘故，但现在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具体做了什么梦，只知道梦里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相貌眼熟极了。
随着时间流逝，花如意潜意识里知道，此时已经到了必须醒来的时候，可是身躯却像散了架般劳累，仿佛做了一晚上的辛苦运动，疲乏从骨子里透出，浸润了所有皮肉，每一处都不再听她使唤。
她皱紧秀眉，微微痛苦地嘤咛一声，虽没有声音从喉咙里发出，但到底是精神了些。
一清醒过来，花如意小手便径直朝身上最不适的小腹处捂去，那里的感受像是被某根粗壮的棍子狠狠搅动了许久，直到现在还有十分强烈的异物感。
这到底是怎么了，花如意撑起酸软的上身坐在床榻上，两条纤长的腿儿在睡醒时便是大张着敞开的模样，因着双腿实在是酸软，倒也没有因为姿势不雅而羞涩地勉强合拢来。
她没空再去管其他事情，此时腹部的酸胀占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于是只好按住小腹缓缓地揉动了一会，到底是解了几分酸软。
小肚子稍微舒服了些后，另外的感觉便浮现了出来，花如意随意掀开一处薄被借着微光看去，身上许多地方像是被蚊虫狠狠叮咬过，但去看的时候每个地方都是一样的白皙柔滑且毫无瑕疵。
她垂首，十分不解地看着自己穿着肚兜的胸前，两团乳肉像是被“蚊虫”重点关照过，被叮咬过的感觉非常明显，但花如意刚刚是仔细看了的，没有丝毫痕迹呀。
她又动了动鼻头嗅了嗅，空气中还飘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腥味，但仔细去循求源头时又仿佛是她的错觉……
花如意有些茫然，不知道怎么只是一晚上自己便成了这副模样。
“笃笃笃。”门口来了一阵敲门声。
“如意儿？今天怎么还没过来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奶娘低着声音温声软和地唤道。
花如意想启唇回应奶娘，但一时发不出声来，只好尽量小声地清了清嗓子，身体这么不舒服，话也有些说不出来……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奶娘。”花如意婉转应声，嗓音微有些沙，“我马上就来。”
她没有和奶娘说自己身体情况，生活在这样的处境里，生病是极可怕的事，能偷偷熬过去的话是最好了。
花如意黛眉紧蹙，她小小地喘了口气，有些担忧奶娘会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她不想奶娘总是为她担心。
“行，如意儿不急，奶娘这边手脚快些就能准时赶上的。”还好，奶娘似乎是没有发现，得到花如意的回应温声交待后便急急地赶回自己的房间继续去准备物什。
见奶娘离去了，花如意想赶紧下床去，可她刚将小手从依旧痛胀的小腹处移开，撑起身躯往床沿边挪去时便发现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嘶……”一移动双腿便是痛苦袭来，花如意下意识地皱紧了琼鼻，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双腿间密处像是被用了极刑拍打了无数遍，微一挪动都十分疼痛。
花如意深深地吐纳几口，将一切不适按住，奶娘还在隔壁等着她呢。
于是花如意也没有注意到许多蛛丝马迹，手掌下她身旁像是有人刚起床的略高温度、床单上多余的褶皱、还有床铺上比以往要凌乱许多的痕迹——
花天琅在折腾了妹妹半宿后也不肯离去，将后事处理妥当后，光是贪婪地看着她的睡颜都能看上许久许久，爱不释手地搂着她怎么也无法喂饱心中渴求已经的饕餮……
直到他发觉妹妹即将醒来时，才依依不舍地郁郁放手。
花如意自然是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养在深闺不知世事单纯的她，也无法知道自己现在身上的各种不适到底是为何出现，将一切归咎于不小心生病了后，便一心只想着怎么瞒着奶娘然后再自己偷偷熬过去。
花如意心思重重，眉眼间虽神色慎重但容华姝丽下却更添了几分难言风情，她忍着疼痛难受，匆匆地将细白双腿伸下床沿，穿上绣花鞋微有些摇摆地往奶娘那边去了。
奶娘那边的小门在回房时便特意留了一条缝隙，她弓着腰放东西，听到了门那边的声响，于是每条皱纹瞬间便盛满了笑容，朝推门进来的花如意那边回头望去。
背对着天光闯入奶娘眼帘的，是微皱着眉头小手置于小腹前绰约着步子缓缓而来的如意儿，光线在她身后一寸寸放出。
奶娘愣愣地看着花如意朝她走来，一时有些痴了，弯着老腰忘记了起身，仍旧是那回头的姿势，甚至呆呆地摒住了一瞬呼吸。
仿佛看到了当年封顶时期姿容绝色，艳冠京华的那人复生在她眼前。
甚至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果是如今如意儿的模样，那人的后果，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