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将军,公主再有两条街就要到了。”
贺胜对传令的小兵摆摆手,让他退下。
“将军,我还没见过公主呢!”
“咱们将军真了不起,连公主都能娶!”
“听说这个公主长得天仙似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也就是天仙才配得上咱们将军。”
“长得好看有啥用?我听说这个公主特别骄奢淫逸,吃饭都用金碗今筷吃。”
“我听说公主吃鸭子只吃舌头,一百只鸭子才做一道菜。”
……
听着下属说起华盛公主奢靡的事迹,贺胜脸色越来越黑,最终冷笑一声。
站在贺胜身边的是他最信任的幕僚郭先生。
郭先生很了解贺胜,见状,面色不动地对贺胜拱手道:“属下替百姓谢将军。”
贺胜瞧他一眼,“谢我什么?”
“此女嫁给将军,自有将军家法管束,再不能奢靡浪费、残害百姓,岂非百姓之福?
“华盛虽是公主,但如今天下倾亡只在将军一念之间,将军很不必在意这个公主,该如何管教便如何管教。将军若不喜欢,她便只是将军后院一个寻常妇人。”
贺胜被郭先生这番话说得脸上表情和缓很多。
他娶这个公主,是因为他目前的实力还不足以面对和朝廷撕破脸后的局面,他没把握打的赢天下诸侯,而联姻能让他们放松警惕。但娶公主并不是他的荣耀,华盛公主只是他们送给他的求和礼物。
他会让她脸上再也不能露出那种盛气凌人的表情,他要让她匍匐在他脚下伸出舌头讨好。
贺胜想到他见过的华盛公主那张脸,心头和胯下都有一些火热。
但“华盛公主”真的跪在他面前时他的心中却只有怒火。
韩玉奴在一路上想了很多。
结合她对她任务的了解,她大概知道怎么讨好贺胜,但这一切都要贺胜留下她,让她有服侍讨好他的机会。
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贺胜最恨高贵的世家女子,但最能吸引他目光的也是贵女,他最爱的便是把高贵的世家女子打落尘泥,肆意糟践。原主十分怯懦,她没有那种吸引贺胜的的贵气,所以贺胜对待她就像对待一只蝼蚁,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肯给她。
如果她真是一个高贵的公主,贺胜反而也许会多看她一眼。
他还是会把怒火向她倾泻,但是他大概率不会再把她弃如敝履。
她要把握好其中的分寸。
她要勾起贺胜的征服欲和破坏欲,但不能让贺胜觉得她真的是不可驯服的。
这个任务很难,可是她不能失败。
韩玉奴无论在空间里,还是在宋驰那个世界都学习过古代贵女的礼仪。
所以从下轿开始,她便如同一个真正的公主一样,一举一动都很高贵。虽然盖着盖头,顶着重首饰,可是她的脊背挺得很直,轻抬下颌,目视前方,行走间连盖头都不动分毫。
在原来的剧情里,她一下轿便抖作一团,让贺胜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
这一次,直到拜堂前贺胜都没有发现他的妻子被掉包了。
但韩玉奴知道贺胜见过华盛公主,她不可能一直瞒下去。
在拜堂前,她挣开扶着她的宫女的手,掀开盖头,款款跪在了贺胜面前。
就连这种时候,她的礼仪也挑不出一丝错漏。
她声音清冷,道:“将军容禀,贱妾今日乃是替姐出嫁,还请将军恕罪。”
她说完,便俯身拜下,姿态十分优美。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热闹的宾客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四周陷入一片寂静。
送嫁的宫女没想到木头一样的二公主忽然起了这样的幺蛾子,她颤了几颤,最终挤出一点难看的笑:“公主这是糊涂了……”
贺胜盛怒之下拔出属下的剑一剑杀了这个宫女。
四周更是寂静。
韩玉奴忍不住心里发抖,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一条命就死在她身边。
可是她仍然跪得很端正,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不敢表现出害怕,因为她怕下一个就是她。
许久,贺胜带着怒火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抬起头。”
韩玉奴听话地抬起头,但是眼睛却很自然地落在贺胜腰胯之下,并不逾矩。
贺胜的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圈,冷笑道:“我还没听说过皇帝老儿有两个闺女,你是宫女还是哪个王爷的女儿?替嫁,哈,老子给你们留脸了。”
韩玉奴没有露出恐惧之色。她眉眼之间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轻嘲,道:“不敢欺瞒将军,我父是帝王,但十日之前方知世间有我;我母只是宫人,因生我不能出宫,在宫中蹉跎年华,故恨我如恨仇敌。我在冷宫之中靠乞讨宫女太监的残羹冷饭长大,靠偷听管事姑姑教导秀女学习礼仪。因此,我虽是公主血脉,却并无公主之实。”
听了韩玉奴这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