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少锦这几日每天被玉势折磨得惨兮兮的,可是到底时光如水,一滴一点地流过去,初三这日很快便到了。
初二晚间,少锦便不用再带着玉势了,也住进了西厢房,为的是初三这日走一个嫁娶的过场。
她睡前宋弛亲自给她把嫁衣头面送了过来。
嫁衣是大红色的,精美华丽非常。
少锦看到的时候鼻子忍不住一酸。
按当时风俗,只有正妻可以穿大红色,婢妾之流均无此殊荣。“安少锦”在宋家时,便已经在绣嫁衣了。只是后来走的急,那件嫁衣还留在宋家,没有带过来。
至于少锦,她其实没怎么想过这件事。
她只是个做任务的,只要能和宋弛在一起,妻妾也没什么差别。
但宋弛让她穿红,她还是有一些感动。
宋弛虽然私下欺负她、惩罚她、迁怒她,但也愿意为她冒天下之大不韪。时下那么看重宗族,那么看重女子贞洁,他却会在她被欺侮时带着她离族。虽然碍于孝道,宋弛不能娶她为妻,可是在这样的日子里,他也会用一袭红嫁衣来让她安心。
少锦接过嫁衣头面放在一旁,自己投入了宋弛怀中。
她不知该说什么,故而只是默默地环着宋弛的腰,听他沉稳的心跳。
宋弛搂住少锦,轻轻摩挲她的背。
感受到少锦复杂的心情,宋弛自己内心一时也有些难以言说的滋味。
历经种种,他和少锦终于还是要相携一生了。
片刻后,少锦有一些不好意思地在宋弛怀里蹭了蹭。
宋弛低低地笑一声,问道:“怕不怕?”
少锦知道宋弛是问她怕不怕明日就要嫁为人妇。她摇摇头,抬头看着宋弛,认真地道:“不怕,是小舅舅,怎么会怕?”
宋弛低头亲了亲少锦的额头。
而后,似犹豫了一下,宋弛握着少锦的肩把她扶起来,也认真地看着她,道:“少锦,有件事要告诉你。”
少锦眨眨眼,问道:“小舅舅,是什么事呀?”
“我先前说再不在你跟前提宋晗,”宋弛道:“但今日这事,还是要同你说一句。”
感受到手下少女的身体有些僵硬,宋弛轻叹口气,揉揉少锦的头发,道:“宋晗骑马摔了,如今双手和男根俱废,再不能欺负女孩儿家了。”
少锦一下子愣住了,眼里不自觉地涌出泪来。
宋弛心疼地把她搂紧怀里,低头吻掉她眼角的泪。
少锦拽住宋弛的衣袖,看着宋弛,哽咽着问道:“小舅舅,是你,是不是?”
“是我做的,”宋弛点点头,没瞒着少锦。
宋弛从小习武,少时游学时认识不少江湖中人。少锦被玷污那日晚上,他安慰过少锦,又找宋老夫人谈过后,满腔抑愤之下速书一封,让心腹带着书信银票去找他昔日来往的一个镖头,请他给宋晗一个教训。
虽然那位镖头朋友武艺高强,为人仗义,但宋弛并无信心他会接这活儿,毕竟宋家扎根金陵、交结官府,要废了宋家的嫡长少爷,还要全身而退,实在不是一件容易事。
故而此前他从没跟少锦提过。
但今日下午他得到那位镖头朋友的消息,说事已成了,现而今宋家已乱做一团。
宋晗做的孽,宋家不管,自有他来收拾。
他总不能叫少锦一辈子记着这委屈。
大概也是上天有眼,明日是他和少锦的好日子,今日便得到了这好消息。
宋弛把这消息告诉少锦为的就是让她也开怀开怀。
少锦听了肯定的答案,在宋弛怀里放声哭了出来。
她说不清这是她自己想哭还是安少锦残留的意识在哭,只是觉得酸甜苦辣种种滋味尽在心上了。
少锦哭着,忽然探身胡乱往宋弛脸上亲去,冰凉的泪珠沾到宋弛脸上。
宋弛由着少锦亲吻,也不时温柔地给她回应。
只不过如此情境下,宋弛虽然心里觉得温情脉脉,身体却难以抑制地起了反应。
少锦熟悉宋弛的身体,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变化。
她吸吸鼻子,放开抱着宋弛脖子的手,跪下来想要服侍他。
宋弛拦住她,清冷的声音里有点刻意的压抑,道:“少锦乖,不用。”
少锦有点不解地看宋弛,被泪水洗过的眸子天真而澄澈。
宋弛只觉下身愈发肿胀。
他倒不是就真的不想要,只是想着少锦现在心情激荡,不必再强迫自己来迎合他。
不过看少锦自己并不觉得委屈,宋弛也就低笑一声,不再拦着了。
少锦看到宋弛眼中温柔的笑意,也明白了是宋弛心疼她。
她红着脸垂下眼眸,嫩葱一般的手指开始解宋弛的腰带。
这次宋弛并不像以往那样欺负少锦,比如拍着着少锦的脸催她快些,或者便让少锦吃肉棒便捏打虐玩她鼓胀胀的一双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