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泰柏斯:“我只是在利用你而已,我跟你说过的,你的身体很特别,你的血液也好精液也好,都有充沛的魔力,你就这么想被我榨干吗,龙血种?”
好吧,事实的确如此。
“是吗?所以每天脑子里想着的就是跟我上床?”伊修亚冷笑着回击,梦魇这靠欲望行事的东西也是够冷血的,泰柏斯对它有用,就在各方面都护着泰柏斯;而做爱时稍微有点争宠的迹象,就毫不犹豫地施展手段把伊修亚抢走——这样说来伊修亚倒是完全不用担心梦魇,把这东西扔进无底深渊去估计都能活蹦乱跳上千年。
伊修亚咬紧牙,恼怒于自己竟然还怀念起之前那个混蛋了。
泰柏斯不理解伊修亚为何拒绝:“你不喜欢?”
伊修亚耳根微微发烫,他回想了一下,自己确实有意冷落泰柏斯,因为过往的种种,他不想再跟这个混蛋产生太多感情上的纠葛。
虽然有点不爽伊修亚这个动作,但泰柏斯还是走了过去,木桩似的杵在他面前。
就床伴来说,是相当完美的选择,而且现在还没有了该死的臭脾气,唯一欠缺的就是基本的技巧。
昨晚疯狂的交合又一次浮现在眼前,这让伊修亚根本没法再工作下去,下面的红肿还未完全消退,隐约间还残留着被泰柏斯的鸡巴插入时的饱胀感,此时光是回想就已经有些湿润了。
梦魇正浮在一堆书籍旁,它正在学习新的知识,顺便帮伊修亚查阅药剂调配的处方和资料,它察觉到伊修亚情绪的波动,悠悠开口道:“伊修亚,注意情绪,泰柏斯刚刚孵化,你是他见到的第一个活物,他依赖信任你是符合龙血种常态的。”
他突然想通了,放下手中的药剂,拿软布擦拭干净双手,坐到沙发上,朝泰柏斯勾勾手指:“过来。”
伊修亚最烦泰柏斯这家伙自信爆棚的样子,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自以为是地觉得吃透了伊修亚,其实压根什么都不懂。
“那么,就从接吻开始。”
而现在,为什么不再让自己更舒服一点?
但是……
被肏得红肿热软的嫩逼到最后变成了泰柏斯的精盆一般,裹住他的鸡巴吸吮吞咽着激射而出的滚烫精液,一股接一股喷射而出的浓精冲刷着内壁,让伊修亚爽到只能无声地仰头,大口呼吸着,眼眸也被泪水浸润,变成幽深的暗蓝色,理智无法涤荡欲火燃烧后的余烬,猎魔人的身体像是一把混沌的灰,被泰柏斯的白浊污染糅合,被那根粗壮强悍的性器征伐嵌入,彻底失守。
梦魇尽职尽责给出翻译:“他说,他倒是也想跟你做点别的事情,但你除了在床上,其他时候都不搭理他。”
“我的确是该好好教你点东西了。”他低笑着说道,站起身将泰柏斯推向沙发,自己跨坐在他身上,鼻尖轻触,呼吸间微弱的气流在脸颊上痒痒流窜,暧昧氤氲扩散,他明显感觉得到龙血种的腹肌紧绷着,手也自觉地搂住了他的腰。
反正嫖都已经嫖了,事已至此,为什么还要纠结那些过去的屁事?他讨厌之前的泰柏斯是真的,一直享受和泰柏斯的性爱也是真的,这并不矛盾。
对于现在的泰柏斯来说,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也很像一个“混蛋”,不,更像是个“嫖客”。
黑发蓝眼的男人撑着下巴打量着龙血种黄金比例的身体和英俊如神祗的面容,伊修亚的衣服在他身上显然局促了很多,反倒是更加凸显出强健的肌肉线条。
不喜欢的话,为什么昨晚还那么主动地要自己射在里面呢?而且明明他每次射进去的时候,伊修亚的下面都会很开心地含紧他的鸡巴不肯松开,上面的嘴巴也会发出动人煽情的声音,应该是喜欢的才对。
可是……
伊修亚如此宣告。
就他现在这个蠢样,就算被伊修亚卖给秘术师们吸干最后一滴血估计也不会起疑。
这句话说得泰柏斯还有点委屈,他嘟囔了一句龙语,让伊修亚飞速转头瞪着梦魇,凶巴巴地说道:“他又在说什么?”
不知道是想说伊修亚不会,还是想表达伊修亚做不到。
(……我他妈的在对比些什么东西?!)
“……”
“榨干……”泰柏斯细细品味着这个词,然后,依旧是那副天生的傲慢秉性,昂首轻笑道,“不会的。”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轮,伊修亚前后两口淫穴都已经塞满了泰柏斯的精液,但龙血种的精力似乎很难被耗空,精囊依旧鼓胀饱满,好在播种者的贪婪也是无止境的,它很快吸收掉伊修亚榨取出来的魔力,又迫切地想要更多,与伊修亚淫荡的身体一起,催促着他继续榨精。
就算是“嫖”,他也是个完全放不开的“嫖客”,现在的泰柏斯明明什么技巧都不懂,来回做了那么多次依然只会凭本能乱干——虽然靠这招就足以让伊修亚高潮许多次了——跟以前的泰柏斯在床上的技巧完全没得比。
——哪里来的自信,哪里来的本能就这么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