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半,陈清跟在欧甲的身后踏入军顾所在的饭厅。
“奴才给少主请安。”
“奴才给主人请安。”
规规矩矩的请安过后,陈清幽幽的叹了口气。
今天真的是太惨了!
他整理了一天的文件,中午饭都没吃,还要去服侍他主人用膳!
老天爷啊!
还有比他过得更悲惨的私奴么?!
“恩,起来吧。”
此时此刻,军顾正端坐在主位上,给下首的欧辛夹了一块脆皮豆腐,“这是你最爱吃的。”
“好,谢谢少主。”
欧辛抬眸,冲着他温煦一笑,也给他夹了一尾糖醋鱼,“糖醋鱼,我刚刚做的,也是您最爱吃的。”
糖…糖醋鱼???
陈清刚站起身,闻言不可置信的抬眼望去。
他家主人不是最讨厌糖醋鱼的嘛!!!
什么时候变成他最爱吃的了???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跟他长得很是相似的让他印象深刻的姓欧的中学班主任!!!
“欧老师???”
他怎么在这里?!
此时欧甲也闻声看了过去,就看到了那个许久未见本以为再次被驱逐的人。
“欧辛前辈?”
“啊哈?”
陈清偏过头,“前辈?”
怎么欧甲哥哥也认识这个欧老师?
“你怎么认识阿辛?”
军顾吃菜的筷子一顿。
他这是糊涂了,怎么忘记把这个陈清遣走呢!
不过…这个小奴才是从哪里见到过阿辛的?
欧辛也站了起来,朝着来人浅浅的弯了弯腰,“欧甲先生,陈清少爷。”
他如今身份尴尬,对着军顾的私奴也是要行礼问安的。
“之前在江北的医院见到过的啊!”
在欧辛施礼的时候,陈清已然问了出来,“主人,欧老师是您朋友吧?”
怪不得上次见面的时候问他主人是不是军顾呢!
可是…
为什么欧甲哥哥喊他前辈?
陈清心里突突的,很是不安。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这是做什么?”
军顾也跟着坐起来,一把拉过欧辛,脸色有些难看,“这都是你的后辈,哪里轮得到你给他们行礼了!”
说着,他向陈清介绍道,“这是你欧辛前辈。”
“啊?!”
陈清傻了眼。
他有一个跟他长得那么像的前辈???
他猛得想起很久之前初见他家主人时,他主人也是唤他什么…阿辛?
难不成……
这个欧辛前辈,是他主人的白月光,他是这个白月光不在临时慰藉的替身?
………………
陈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待到他主人用完晚膳的。
他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着。
他主人和他的这个白月光,很是恩爱,亦很是和谐。
彼此对视时,温馨和睦,眸光中尽是缱绻深情。
他太过认真,根本没有注意到身旁欧甲愈加难看的脸色。
“你是从哪里见到过欧辛前辈的?”
回去的路上,欧甲连续问了三次,陈清才从酸涩中回过味来,“就…就我休学那会儿,不是跳车摔着了…在医院里见过一次。”
“噢。”
欧甲了然的点点头,看他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又提点了一句,“欧辛前辈是少主的第一任私奴,与少主感情深厚。”
这可是个害死主母都能全身而退的主儿!
谁能惹得起?!
“主人的第一任私奴?”
陈清很是诧异,“欧甲哥哥,你说的是那个害死主母的主人的前任私奴?”
“是。”
“woc…”
男孩儿张大嘴巴,眼底尽是不可置信,“主人他是疯了吗?”
竟然把害死主母的凶手带到自己身边!!!
“住嘴,慎言。”
欧甲瞪他一眼,心里却很是认同他的话。
现如今,他的主人,还真的是疯了傻了!
……………
“子君,你不应该让他们喊我前辈的。”
饭后,他们一起去公园里散步消食,欧辛想到刚刚见到的军顾的两个私奴,眉峰蹙起,小心翼翼的开口,“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们是你的私奴,我只是个性奴,要遵守应有的规矩。”
“阿辛!”
军顾不认同的喊他的名字,“那只是个权宜之计罢了。”
早晚有一天,他会有个两全之策的。
“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军顾拉过他的手,皎皎月色下,男人的神色很是坚决,“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