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你为何要害公主?”
“奴婢怎敢害公主,奴婢只是听命而为”听谁的命,不言而喻。
“云秀,我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般污蔑我?”
面对她的质问,云秀也是小脸煞白,立刻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望向云姝道:“女郎,奴婢没有背叛您!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女郎的吩咐,没有女郎的命令,奴婢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害公主啊!那药粉若不是女郎调制出来交于奴婢的,奴婢又怎么会有?奴婢可不懂得调毒,也没有去过药铺,女郎,奴婢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啊!您难道要弃了奴婢以保自身吗?”
“你……简直荒谬!”云姝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换作其他人,她也只是愤怒,偏偏这个人,却是她一直以来最信任的云秀。从前两人在一块的欢声笑语至今仍历历在目,只要回想起来,她浑身如浸在冰水里一样发寒发怵。
“我从未下令让你去毒害公主,你一意孤行还要诬陷我,真是枉费我一向厚待与你!说,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王爷,王爷,奴婢真的是按照女郎的吩咐在行事,没有说过一句假话……”
与云姝交好一点的女郎都知道云姝擅长医理,也知道这个女婢是她最倚重的丫头,是她奶娘的女儿,其父还是云姝父亲最倚重的管事。像这样的丫头,背叛自己主子的可能性实在太小。可是以云姝平素的为人,又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如今她们各执一词,一时间也是有点不知道该相信谁才好。
“云秀,既然你说你是按照你家女郎的吩咐行事,那你且说说,你家女郎是何时吩咐你的?”
“回王妃的话,早从公主下了帖子邀请女郎们参加游园会起,女郎便开始策划这件事了。”似在为云姝不平,“都说许二姑娘擅骑,但我家女郎骑术不比她差,只是许二姑娘每次都使一些下作手段,别人发现不了,却瞒不过我家女郎,这次公主举办游园会,她便猜到许二姑娘又要动手脚,想给许二姑娘一个教训。所以让奴婢一早便到马厩附近,给公主的马下药,想嫁祸给许二姑娘,可是没想到沈家女郎也派了人跟来,还取走了许二姑娘给王妃的马下了药的草料,一时情急,奴婢便买通了那马倌,想让人以为公主的马是这样中的毒,这样也就洗去了我家女郎的嫌疑。”
“既然这样,你为何要站出来指证柳绵?”问这话的是沈滢,她不相信是云姝所为,这丫头的话更是漏洞百出。云姝若真要给许奵教训,多的是法子,何须牵扯其他人,更何况还是永泰。
“奴婢若不站出来,又有谁拆穿她,她这般歹毒之人,做了恶,却屡屡可以逃脱,若非我站出来,拂尘又怎么会说明事情经过,岂不便宜了她!”
这话真是说出了太多人的心声,早几年许二仗着她是太子妃的妹妹就没少仗势欺人,太子妃去世以后,仗着许家想把她送进东宫,更是摆足了架子。除了永泰、沈滢她不敢得罪,别的女郎都不看在眼里。若只是高傲,便还罢了,她却是没少使过这些损招,浑不把人的性命当回事,就算真的被人嫁祸要谋害公主,还真不一定有人愿意为她抱不平。
“你家女郎既然这么憎恨许二姑娘,栽赃她谋害公主做什么,直接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给她的马下药不是更痛快?”虞妘还真没想到那许二姑娘心肠如此歹毒,她见许衡驰行事磊落,胸怀坦荡,便也没有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她。对于这位云四姑娘,对她印象还不错,就更不会轻易将她视为阴险狡诈之人。
“是啊”周围也有人小声附和。
云秀面色大变,忙跪地磕头:“我家女郎不仅仅是为了给她一个教训,更是为了让她无缘太子妃之位。”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借口了,许奵若真的背上一个谋害公主的罪名,任许家再势大,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入东宫的,同理,云姝若是为了太子妃一位算计许奵,太子妃的位置也轮不到她了。收买这丫头的人真是好手段,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又用了什么手段,能收买到云姝这么倚重的丫头。
慕容琅坐在桌子边饮茶,淡淡道:“云四姑娘,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云姝闭眼:“我无话可说了。”云秀并不是如此思虑周全的人,她背后定是有人为她出谋划策。至于那人是谁,云姝已经不想知道了。
“如此,来人,云四姑娘意图谋害公主”
“且慢,不是四姑娘所为,是我”
看到来人,在场的人皆是一惊,便是许衡驰,都有点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