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见王妃来自北地,必然是骑射武艺十分精进,只是想跟王妃开个玩笑”
好个开个玩笑,拂尘一个丫头都知道人命关天,她竟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开个玩笑。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许奵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门外的许衡驰听到许奵的话也是快气的半死,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许奵,但再给她十个胆子,她怕也不敢对公主下手。可没想到,她竟敢对王妃下手!她要作死,许家却不能给她陪葬。
这时虞妘也问拂尘,可有发现云秀在马棚附近。
拂尘摇头,“若不是云秀方才站出来说瞧见柳绵鬼鬼索索的去公主的马棚,奴婢也不知道当时她在附近。”
云秀有点心虚,“奴婢,奴婢只是害怕被误会,所以没敢露面”
之前没敢露面,现在却敢站出来作证了,而且明知拂尘发现了柳绵的作为,开始不说,一步步把她引入陷阱狗急跳墙了才说出来,明显是有备而来,虞妘觉得这个丫头有点问题。
但云四姑娘不可能提前知道许奵要对自己的马动手脚,让这个丫头守株待兔,那么短的时间,这丫头也没有时间把看到的事情赶回去禀报一声,接到命令再回来给永泰的马动手脚,何况为什么要对永泰下手?
“云四姑娘,可否请教你一个问题?”
云姝忙道不敢,请她赐教。
“刚才的一切,你的丫头是何时禀报你的?”
“是在得知公主惊马之后,而且”而且她并没有告诉自己那丫头是对王妃的马动手脚,更没有说沈滢的丫头也在一旁,云姝有种被算计的感觉,被算计的感觉本就不好,更何况那人还是自己亲近的丫头。但这话说出来,信自己的不多,反而被人看了笑话。
云姝斟酌道:“在那之前她便有点欲言又止的,可我当时没想太多,只当她劳碌奔波,后来听闻公主惊马,再三逼问,她才坦白,事关公主,我担待不起,便立刻让她出来作证了。”
照云姝这个说辞,这个女婢就更有问题了,她目睹了许奵女婢下药的经过,却不在第一时间告诉自己的主子,或许她报了,报给了真正的主子。
“拂尘,你可记得将那草料具体扔到了哪里?”
“回王妃,奴婢记得!”
“再去问下马倌,公主的马,都是带去哪里喝的水。”这话是对荀殷说的。荀殷会办事,那马倌也有嫌疑,让荀殷去查会更省事一点。
荀殷回来的时候汇报,还真的被虞妘给料中了,永泰的马,平日养的精细,别的马一般是打了水来喂,她的马一定要带到活水边,不然它还不喝。永泰让人把马带过来之前,那马倌将踏雪带到河边喝过水,正是在拂尘扔草料的附近。
“就算是带到同一个地方,可水流不止,中间隔那么长时间,水里的毒早就被冲走了,公主的马又如何会中毒?”元熙不希望沈滢愧疚,把不合理的地方说了出来。
“二公子说的极是,”虞妘坦言,“我也觉得永泰的马并不是在那中的毒,但是有人想让我们以为是这样”
又问荀殷,“那马倌可有交待?不会说踏雪每次都是固定去那一处吧”
“王妃英明!”荀殷先是拍了个彩虹屁,接着道:“那马倌起先还不承认,非说每次都是去的同一个地方,还是踏雪自己要去的,奴才就让踏雪自己去喝水,奴才和兽响,还有马倌一起跟着,来回了三次,发现踏雪确实是喜欢去同一处河道,但并不是拂尘姑娘去的那一处”
“那马倌见瞒不住,才终于坦白有人贿赂他,他才这样做的”
“是谁?”
“云秀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