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邀请观看一场表演。你穿着舒适的衣服,坐在铺满锦垫的长沙发上,背挺得笔直,浑身都在颤栗。你当然忘记了怎么思考,只觉得自己仿佛坐在剧院里,被台上的戏剧深深吸引。
小厅和暖阁间有原本有一道屏风,如今它被撤下了,床边的景象完完全全地展现在你眼前。
美丽的女人、俊朗的男人,他们颠倒了服从的位置,女人坐在床边,男人跪在她的脚下,双手掰开自己的臀部,紧张得皱在一起的后穴正对着你。
“你自己做过吗?”女人问男人。
男人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女人也不心急,戴着手套的手在男人手上游走。男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的脖子梗着、喉结随着他猛烈的呼吸上下浮动,他的手越来越用力地捏住了自己的臀肉,以致他的臀部变成漂亮的红色。
“你一定自己做过吧。”她笑着站起身,从身后掐住了他的脖子,揪住他脖子后面的那块皮,就像你小时候抓兔子时的动作。
你的大哥被迫从伏跪变成了跪直的动作,他扒着臀部的手不得不松开,被拎到一个几乎要膝盖离地的动作时,他双手撑住了地,闭上了眼睛。
真是一幅贞洁烈女的模样。
你笑了。
薛敏回过头来,与你对视,也笑了。
“你大哥很好看,对不对?”
你拿起小几上的烟斗,用指甲压了压烟丝,不紧不慢地擦亮火柴,点燃了烟,然后深深吸了一口。
很好看。
你觉得自己被割裂了。
你敬爱的一直爱护你的大哥、你畏惧的一直管束你的大哥、令你感到一丝迷乱的此刻勾人的俘虏一般的大哥、被你爱慕的女人疼爱的令你嫉妒的大哥——他是谁?你又是谁?
你们陷入情欲的乱局。
你看着软管缓缓插入你大哥的身体,听到他痛苦的低吟,水越来越少,他的腹部如妇人一样肿起来,你的思绪忽然飘荡到幼时。
一个死去的胎儿。你父亲的漂亮的妾室,一个从扬州买回来的女孩儿,忽然怀孕了,她谁都没有告诉,直到肚子大到再遮掩不住时,你一向端庄的母亲终于踏入了她从不涉足的那间艳俗过分的小院。
陈府依旧是平静的。过了一个月,你的父亲又去了那间小院,那个温香玉软的女孩儿,披着深红色的锦缎,用自己柔软的胸部继续服侍你的父亲。
你的大哥也留不住他肚子里的胎儿。他坐在恭桶上,忍着腹痛拧着眉做了第一次排泄,然后是第二次、第三次。会有一个女人能在一天三次失去肚子里的孩子吗?你不无嘲讽得想。
恭桶被你大哥亲自赤裸着身体拎出去。然后他又神情冷漠地走回来,一个眼神都不给你。可是他是无处躲藏的,你看见他泛着粉红的身体,明白他此刻慌乱的心。
你也如此慌乱过。
薛敏用马鞭柄抬起你大哥的下巴:“看着我。”
你的大哥抬起一直低垂的眼,眼里是炽热、激烈、破釜沉舟一般的爱意。
“你这么爱我……”薛敏轻声呢喃,“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你也想问自己,欲望是如何驱使你,又是如何引诱你,让你沉沦入她爱的漩涡,从此不能抽身的?
“他们都说,女人很容易征服,只要你上了她,她就对你死心塌地了,”薛敏凝视着你的大哥,“你是不是我死心塌地的女人?”
你的大哥吞了一口口水,他的睫毛不停得颤抖,像是在逼迫自己与薛敏对视。
“我……是。”
“我上次送给你的礼物,你一定还留着吧?”
“嗯……在第一个抽屉。”你大哥的目光看向床头的木柜。
薛敏走过去,拉开第一个抽屉,笑了。
一只木盒子,一把枪。
她拿出木盒子,打开它,里面是一只漂亮的玉势,形状优雅,头部微翘,制作精巧,是可以穿戴在腰上的那种。
薛敏将玉势穿在腰上,走到你大哥的身后,拍了拍他的屁股:“我要操你了。”
你的大哥撅起臀部,头枕着自己的双臂,趴伏在地上。
当玉势被顶进你大哥的后穴时,你的阴茎也猛地立了起来,顶起了你宽松的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