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速,转眼之间,就快到了除了新年之外,少男少女、青年男女最隆重的节日——祈秋节了。这边,虽然今日学堂放课早,但是周小筠和他的好友李丰年走在回家的路上还是十分的磨磨蹭蹭,路人只见两个年轻的小郎在路边窃窃私语,不知道又在讨论什么年轻人之间流行的事物。
“小筠,小筠。明日就是‘祈秋节’了,可给你妻主准备东西了?”下学后的路上,李丰年向周小筠打趣道。
“哥哥给了我一袋铜板,我昨日看了一只簪子还不错……小年,你给你妻主买的什么?”
“我先早同你说过的,我给妻主买了新布料绣了新的贴身小衣。二哥说等妻主再生下肚子里这个娃娃,就轮到我了……”李丰年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了小筠,我看你妻主总来送你入学,你大哥去书院教书,二哥最近又受伤了,你妻主是不是夜里总那什么你?你前几日脖颈上都露了红印……”
“你怎么净说些这个,这也……怪难为情的……”周小筠闻言,耳根突然蹿起红晕。他想起叶润声这几日,总是抱他亲他,摸的他身上起火,硬的难以抑制了,才用手伺候他一回,而叶润声自己不知道喝了多少壶凉茶。
“小年,我偷偷告诉你,但你千万不要同他人说,我其实……同妻主还没有那样过,她是摸我了,但她还是说,我还有些小。”周小筠有些不好意思道。
“啊,这……我看过你那处,说句实话,同我差不多。我妻主还最喜欢我,说我比二哥、大哥都要大呢。就你那里还觉得小,那你两个哥哥那处要多大啊!”李丰年显然会错意,听到叶润声居然还嫌同他不相上下的周小筠“小”,顿时满脸惊愕。
而周小筠本想反驳李丰年会错意,猛然又想到,同他一般岁数的男子有些都做了爹爹了,叶润声觉得他“年龄小”会不会间接意思就是嫌他“小”。这么一想,平日里也不见得在课业上多么聪慧的周小筠此时有如触类旁通般茅塞顿开,但也因此,本来还因为快要过节而高兴的心瞬间沮丧了起来。
“小筠,李小郎君。”叶润声这日因周仲文回来的早,有人帮她看着灶台,便提早出来接周小筠回家,但这日因着快过节,学生本就没什么学习心思,因此,学堂夫子也提前放了假。于是,叶润声才走了不多久,就发现了在路边窃窃私语的两个小郎。
“小筠,你家妻主来了。”李丰年礼貌性回了叶润声一声,一回头便看见还在盯着地面发愣的周小筠便偷偷地压低了声音喊了他一声。
“啊,你来了。”周小筠被李丰年提醒,这才回过神来,同李丰年道了别,方慢吞吞地向叶润声走去。
叶润声看周小筠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虽有些纳闷,但她转念又想同周小筠这个年纪的小郎心思都很难捉摸,男儿心事最难猜,作为女子,她见招拆招便是。于是,也未多想,只是仍旧拉了他的手,又在无人处偷吃了个小嫩豆腐,便把人带回了家。
等到两人到家时,书院的马车也将周仲文送了回来。却说这周仲文自上次离家已然过了十几日,虽然期间又托人送来书信询问周仲钦的伤势和伤药,但小别胜新婚。周仲文离开的十日,也算是叶润声禁欲的十日。叶润声自然各种意义上十分想念周仲文,而周仲文毕竟也是青年康健男子,多多少少心里也有些意动。是以,叶润声同前几日不同,今日格外的殷勤。周小筠以前未注意,如今再看叶润声与自己哥哥之间,才发现叶润声一双眼好似黏在了哥哥身上,而自己哥哥虽然还是君子端方、冷漠自持,但被叶润声盯着看,耳朵尖还是慢慢地红了起来。
哼!姓叶的就是话本子里写的色中饿魔,整日亲他、抱他还不够……还是想着跟哥哥夜里做那事!周小筠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涌起一阵酸,看着平日里爱吃的几道菜也没了胃口,只悻悻地吃了几口,便说饱了。
“小筠怎么了?”周仲文关切地问道?
“可是今日课业重了些?”周仲钦也十分关切。
“小筠不吃便不吃了,还有几道糕饼,给小筠留着饿了吃。”叶润声一向纵容周小筠,笑眯眯地出声打了个圆场。
“没有,就是累了。大哥、二哥你们先吃,我去休息一下就好了。”周小筠不想多说话,他并不理解自己如今的情绪,心中郁闷,便直接起身便走了。
而周仲文、周仲钦虽然不解,但因为兄弟三人感情着实好,周小筠虽然懒怠了些,但也向来对两个哥哥言听计从,是以二人也并未多想。
“仲文今日多吃点,去了书院十日,都瘦了……仲钦也多用些饭……”
“你自己吃,我不爱吃藕片。”
“夫郎多吃些嘛,莲藕性味甘温,有健脾开胃、补血消食……”
周小筠走远,但还是能听见叶润声同两个哥哥说说笑笑的声音,他回房,拿被子蒙住自己脑袋,想不通为什么,左右翻滚了许多下,又不知盯着帐顶看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竟然睡着了。
而等周小筠再睡醒,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他睡不着,披着外衫,就出了房门打算去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