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擦黑，回家路上雨下得小了，却依旧淅淅沥沥。曹勇几不可闻“嗯”了一声，心突突跳个不停。
都多大人了还小鹿乱撞，怪害臊的。便也就刻意不去理会司清。女人累了一整天，也够呛，在车平缓行驶的过程中，再次睡去，直到倒车入库也没醒来。
曹勇没打算吵醒她，轻轻一拉，将她驼在背上背回了家，背上覆满女人肌肤的余温。指尖摸到女人的衣料，凉得令人心疼。脑海里不由自主发问:
她穿得这样薄，会不会感冒?
回到家屁股刚碰挨着沙发，司清便开始哼哼唧唧，双手环住曹勇的脖颈，怎么都不放手。
曹勇无奈，带些宠溺的语气问她:“怎么，司清变考拉了?”上翘的尾音有些玩味。
他感受到司清整张脸埋在他背窝，贴得不算紧，摇了好几次头。起先可能因为一直在走动而忽略了司清的异样，等回到有些凉意的房间里时，他才明显感觉到肩胛那里有一小块比别的地方都温暖。
“怎么哭了?心里委屈么?”曹勇这下不敢动了，怔怔站在原地。司清不答话，只是摇头，招来细微的风，把那一小块不一样的温热吹凉了。
他忽然在那一刻感到无比心痛，痛感像深海底部缓缓冒出的泡泡，上升得越来越快，最后在接触到水面的瞬间猛地爆破，让这一片海域都染上孤独绝望的颜色。
他开始感到害怕，恐慌。
原本他以为世界上任何事都能或多或少能有解决办法，可像司清现在这样默不作声的哭泣，带着一种他从来不曾察觉的陌生，无法抵挡的、没来由的悲伤，好像轻而易举将他击垮。
也不知站了多久，总之他觉得每一秒都无比漫长，要不是司清在他肩上蹭泪和涕，他可能会误会时间静止。
“好累喔……给我洗澡吧。”司清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哭腔，却又以一种不做作的姿态撒娇，没有指名道姓，但任谁一听都知道在央使曹勇。
“啊……好。”曹勇没理由拒绝，此时心软如粘糯的米，死心塌地的。只要她一句话，哪怕让他上刀山下火海，干什么都行。
他不作声色，径直将司清背向浴室，动作轻缓地将她放坐在浴缸边沿，小心翼翼地脱光了女人的衣裳，连最后一片遮羞布也扒掉。
司清听话得像没有生命的玩偶，任他动作。尽管身体燥热，下半身又逐渐抬起头，曹勇还是毫不越轨，强忍着本能的冲动，像小时候浇灌心爱的花朵那般，取下莲蓬头让温热的水浇在司清身上，自上而下，水最后顺着她滑腻的肌肤流走，散落一地。
浴室暖黄色的灯光将整个空间填满，让人觉得拥挤得几乎相互依偎。
“曹勇……”司清带着脆弱的颤音唤男人姓名，伸手抚摸他的脸。曹勇选择别开脸，可能是觉得这样的氛围太过浓烈，怕自己不小心失礼又失态。因为他置身的这个场景里，今日他希望不带过多的情欲色彩。
毕竟难得夜如此温润，他想要像照顾最心爱的宝物那样疼惜司清，而不是又以熊熊燃起的欲火焚烧她。他换了淋浴的档位，温热的水流增大，倾洒在光裸的司清身上，剔透的肌肤像极了瓷娃娃。
“你不许乱动，我才能好好给你洗澡。”曹勇看着司清凹凸有致的身材和挺立的双峰，咽了下口水。只要他愿意，肉欲随时可以浇灭理智。
但他还是把持住了，因为司清真的格外听话，手垂在身旁两侧，把脑袋抵在男人精实的腹部。可能是太累，也可能是羞赧。
他会心一笑，挤了些洗发膏，大掌开始在司清的头上揉搓，像清洗爱不释手的玩具，细心极了。他修长的指在她柔软的发丝间穿梭，很快出现了一堆细腻的白色泡沫。
他脑子里即刻闪过一个念头，他以这种方式在女人身上留下了自己喜欢的味道。想着想着，心里痒痒的。
“闭上眼噢，我要给你把沫冲掉啦。”他说。
司清短促地笑了一下，忽然间伸手换住他的腰身，侧过脸眯着眼，说:“好啊，那你把沫子冲得你全身都是吧。”
他的衬衣被水浸湿，贴在身上，大掌一边把着莲蓬头给司清冲水，一边轻揉她的发。两人就着奇怪的姿势过了半晌，曹勇才拉开她，取了浴花，挤了沐浴乳，轻缓地涂在她细腻的肌肤上，自上而下。
一手撑着司清的肩，一手将沐浴乳在她肩背及胸前涂抹。擦到那副椒乳的时候，曹勇没有亵玩，只匆匆了事，生怕自己产生那些满是颜色的念头，却还是忍不住问出:“有34D吗？”
他也不知道这话问得妥不妥当，但还是看到了她霎时抬起的脸，眼底有一种出乎意料的疑惑，“你不是会分辨吗？浪荡子。”
为了掩饰油然而生的尴尬和害羞，曹勇更认真地在她的大腿上涂抹，浴球擦过她的腰臀和长腿，眼睛不由自主看了花丛两眼，别开了，手往脚踝处移动。
“浪归浪，我不总研究这些，”说着话，他站了起来，伸出手扶她，“乖，站起来。”
浴室真是闷热，汗滴和水哼痕不断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