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以前是言珩的丫鬟吧?”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会离开言珩吗?”
“因为言珩想让她做妾室,还和你妹妹定了亲。”
宾客散尽
魏思源环顾喜气洋洋的将军府。
“来人,把这些东西全都扯下来,丢出去。”
“这。。。都督,今日是您大喜,是否等过了今晚。。。。。。”
“我的话听不懂吗!”他赫然大怒,“全都扔掉,将军府不许再有任何跟喜字沾边儿的东西!”
纵然明白这样做是在自欺欺人,可听完那番话,他实在无法掩饰心中方寸大乱。
假若被她知晓,自己成了亲。。。。程显嘲讽的笑容尚在眼前。
“将军既已成亲,便放过她吧,难道你要看到她宁为玉碎?”
宁为玉碎,宁为玉碎。。。魏思源脱下喜服,扔进火盆,面容被窜起的火光映红。
他是瓦,谁是玉?
程显前脚刚出将军府,看到几个下人紧跟着出来,神色慌忙的去摘牌匾上的红绸。
掩耳盗铃着实好笑,现在才知道急,晚了。
“爷您可算出来。。。爷,您这脸上怎么了?”
朝朝看到他脸颊一侧淤青,其实不用问也猜到了,暗自懊恼。
都怪自己,看到主子终日挂心沈姑娘的下落,一时心软告诉了他,自己若是不说,他也不会来将军府了。
程显摆手,“无妨。”
“找到沈姑娘了吗?”朝朝小心翼翼的询问。
“他怎会告诉我。”他抚了下嘴角的伤口,“多派点人盯着魏思源,尽快找到清月。”
清月只能是自己的,他要将那些对她有念想的人,一一拔除。
“别睡了,快起来。”
华彦拎起沈清月的后衣领,催促她起床,“快点儿,咱们得去拜会袁老。”
“不急不急。”她擦擦嘴角的口水,含糊道:“还能再睡会儿。”
他无奈至极,出去叫了几个宫婢进来,“架着她,别管她睁没睁眼,给她洁面梳妆。”
沈清月纵然再困,被人架着三两下摆弄,也清醒了。
“不能中午去拜会吗?不能晚上去吗?为什么非要大清早去!”
“这是礼数!”华彦白她一眼,“人家是四朝元老,德高望重,你等到晚上去拜会,能敲开袁府的大门都算是你我面子大。”
“你脸不是一向挺大。”
“别跟我贫了,好好站直,把衣服穿好。。。。。。”
袁府
沈清月坐在凉亭里,百无聊赖的逗鱼。
说好的来拜会袁老,结果刚打了个照面儿,这俩人就躲在书房里说悄悄话,把自己丢到外面,没人管没人问。
兴许是只有袁老一人居住的原因,这袁府景致虽好,却没几个人影儿,显得空荡荡的。
二人时近晌午才从书房出来,华彦神情格外飞扬,袁老则瞧着沧桑不少。
“你放心,这丫头乖着呢,不用您演慈祥祖父的戏码,只要让她在您这儿挂个袁老孙女的名头,叫外人不敢欺负她就好。”
华彦说着,招手让她过来,当小孩子般摸了摸她的脑袋,“快叫祖父。”
沈清月:“。。。。。。祖父。”
袁老点了点头,“以你我的交情,你将重要之人托付于我照看,我自是没话说。”
“这不就得了。”华彦打断他的话,“旁的事儿您甭操心了,尽人事,听天命;天塌下来,那不还有个施玄霜先顶着,他爱管闲事儿,让他管去,咱不操那个心。”
“浑话!”袁老怒瞪他一眼,“事关国君,我袁家满门忠臣,岂能坐视不管。”
“好好,是晚辈说错了。”华彦拱手认错,“可这事儿您也插不了手啊,当今陛下跟先皇如出一辙的宠信施玄霜,钦天监的那一帮子人全以施玄霜马首是瞻,再加上个手握大梁一半兵权的魏思源;甭说你我,就是我那皇太后姐姐,都够呛一搏,更何况施玄霜这老小子玄乎着呢。”
施玄霜妄图逆改天道,华彦是过来弥补施玄霜过错的,二人算是敌对面,如今华彦使命达成准备回去了,大梁未来的走向他无从得知,沈清月听到这里,心中猜测出华彦今日过来多半是给袁老提醒的。
“行了,我自有数。”袁老有些心烦,挥挥手让他走,对沈清月倒是眉眼和善,“你叫清月?”
“姓沈,名清月,清风明月的清月。”她笑吟吟的答道。
“是个好孩子。”这丫头瞧着是个懂事讨喜的,他思拊片刻,“过几日是老头子的七十大寿,我便借此机会认下你这个孙女儿了。”
得了准话儿,华彦喜笑颜开,“我自备上厚礼前来。”
看出袁老是真心实意愿认她为孙女儿,而非只因好友的面子,沈清月诚心道谢。
“承袁老厚爱,清月日后必然代华彦孝顺您老人家。”
听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