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有一股冰凉的气息为他疏通经络,自己的真气也随之而动,运行一个小周天之后于城浑身出汗,脑中逐渐变得清明,身上的疼痛也缓解许多,那股热流舒缓下来,又沉入丹田中化而不见。
“你昨晚被开了灵窍,又用天元功法双修,修为大有增进,但你根基不足,若是没有引导反而会损伤自身,就多留两日调养吧。”玄阳的声音还是和往日一般冰冷,可他传来的冰凉气息却让于城想到昨晚的水里人形,只觉得无比的安心,似乎帮主也没有他想得那么可怕。
……等等。
他睁眼一看,面前玄阳的脸孔俊美严肃,正闭目为他调养,可是玄阳的嘴唇上有一处细微伤疤,还有些许微肿,分明就是被人咬出来的。
于城浑身发抖,想到自己在帮主床上待了一夜,那么那个人形其实就是………
“…帮主,昨晚我是不是对你……?”
“不是!闭嘴!”
玄阳撤了手,狠狠瞪了他一眼,起身就要离开,“他就在门外,见不见随你,但是你现在身上有股香味,旁人闻了就要混乱,不要让他进来。”
玄阳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留他在原地发愣。
该死该死该死!
于城羞得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狠狠地擂了几下床,一摸床单竟然是湿的,掀开被子一看,他穿着一件亵衣,下身光溜溜的,小穴口有些湿,床单上像尿过床一样有一大片水渍,想到昨晚他抱着帮主夹腿,在那人身上又磨又蹭,蹭得自己下身似乎是喷水了,他这下当真是羞愤欲死,无地自容,抱着被子低声喊叫起来。
“师弟,你醒了吗?”卓元白的声音从窗外传来,脚步声也朝他窗边过来。
只听卓元白走到窗边,从外面拉开了窗,“师弟,你还好吗?”
于城躲在被子里不敢看他,只是听他的声音不如往日那样有力,沙哑又疲惫,昨晚的事情影影绰绰,让他想不真切,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疯了一样求欢,难不成那蛊毒有如此厉害,能让人丧魂至此?
卓元白看他不理,心里痛苦万分,“是我对不起你,我真的以为是你主动和他……唉,我心里难受,脑子一下乱了,竟然对你做出这种事情。”
于城这下想起来了,在他疯狂之前分明就是卓元白对着他念咒,那个噩梦就是那句咒语带来的,也不知是什么邪术,在如此凌辱他之后竟然还心安理得上门来找他!
他一气之下翻身下床,可他身体沉重还未完全缓解,一动腰肢和下身就有种异样的酸痛,他脚下一歪,整个人都跪倒在地。
“你小心些!”卓元白的声音很是关切,于城抬眼看去,只见他上身赤裸,神情颓唐,面色憔悴,眼睛下有两道黑色印记,看起来像是彻夜未眠。他用极为歉疚的目光看着于城,这让于城有些发愣,可是怒火压倒了这短暂的脆弱。
“你对我下的是什么咒?!”
“……你不是问我,什么是天元功法吗?”他苦笑,那笑容像是要哭出来,“我说是定身术,那是骗你的,天元功法是我师父本门的邪术,有离决和咒决,离决吸取别人法力,咒决用来与人双修,能让人短暂地丧失心智……为我所用。”
于城听到“为我所用”四个字之后如堕冰窟,呆呆地看着他,自己初试情事,可是却像个傻子一般被人戏弄,他自己强迫文飞鸾是真,可是那是蛊毒的作用,在他清醒之后卓元白却不听他解释,对他动用邪法,把他变成个玩物,这种纯粹的报复和他所想的情爱相去甚远,里头又有几分真心?
“师弟,你别哭啊,我实在是被气昏了头,你打我吧,别哭。”
于城低垂着头,浑身战栗,泪珠不停往下掉,这让卓元白心急如焚。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师弟……”
“走开!”
于城抬起头来,那张时常被他逗得羞涩的脸孔上没有表情,他脸上沾着泪水,嘴唇煞白,显得无限疲惫。
“李木说我脑子笨,我是,我想不明白,我也不想再想了,你走吧……我只想,和以前一样就好。”
“师弟!我……”卓元白想翻窗进来,一只手扣住了他的肩膀。
“不要进去,你走吧。”是玄阳在他身后抓住了他,卓元白瞬间泄了气,他思索片刻,心中痛苦挣扎。
“我走了,这功法会产生诸多不便,你听帮主的话,调养生息,会好的……”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于城看到的只有他的背影,他把衣服担在肩头,背上一大片青紫痕迹,像是棍棒所致。
于城看那伤痕触目惊心,正是和往日一些忤逆弟子被帮主责罚的痕迹一致,张口差点又要叫住那人,最后也只是咬咬牙,把他最后的怜悯、喜爱和不甘都吞到了肚里。
玄阳在窗口看他一会儿,神情很是复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最终他关上窗,低声道:“我过一阵再来,你在此休息两日,已经让魏正青先去替你办事了。”
于城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