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芜心虚,不敢抬头看裴惜则。
“过来。”傅期迟神色淡淡。
桑芜挪步凑近,在石桌旁站定。
“坐,”傅期迟抬手示意,“这位想必就不用我介绍了,裴惜则裴神医。”
“太子妃安好。”
裴惜则取酒杯放到桑芜身前,拿过酒壶给她倒酒。
桑芜看着清亮的酒液淌进杯中,男子的手指纤长如玉,动作不徐不疾,有种隐晦的勾人。
“裴神医,久仰。”
她用余光瞟了裴惜则一眼,一袭青衫,黑发用乌木簪束在头顶,同代郡县初见的时候并没有差别。
“谢过裴神医。”桑芜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醇芳的桂花酿,不辛辣,满齿生香。
紧张的情绪瞬间散开不少,她脑海中灵光一现,细细琢磨着傅期迟言语中的意思,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桑芜攥住酒杯,怕自己拿捏不稳将其摔落。
傅期迟为什么会觉得她认识裴惜则,是认知中的习惯让他觉得裴惜则无人不识,还是他已经调查过自己在桑国发生的事情。
她满头虚汗,嘴唇发白,完全褪去婴儿肥的脸蛋让人心生怜惜。
没有阿姊和桑国的依仗,她就如同案板上待宰的鱼肉,全凭傅期迟决定什么时候可以动手。
纵使她知道傅期迟如今没有抛弃她的意思,可命运被攥在别人手心的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
“桂花酿后劲大,多饮伤身,太子妃还是少饮为妙。”裴惜则按住酒壶,没有再给桑芜倒酒。
“偶尔喝一次也没什么。”傅期迟接过酒壶,给桑芜倒酒。
裴惜则想到桑国国君去世和长公主再次不知所踪的消息,望着桑芜穿着的素净裙衫,垂眸不语。
他没有立场拦住她不喝,也失去拦住她的因由。
酒过三巡,裴惜则告辞离去,傅期迟搂着醉酒的桑芜进东宫的客舍。
房门关拢的吱呀声响起,宋橙从房梁上飘落。
这次他没有穿着惯常的朱红衣袍,而是再普通不过的士人常服,青衣儒衫,上京子弟,十个有六个是这样的装扮。
他容貌本就是锋利的俊俏,青衫压不住灼灼的容貌。
宋橙蹲下身给桑芜脱去鞋袜,粉嫩莹润的脚趾躺在他的手心,白皙幼嫩的玉足还没有他手掌宽大。
他摩挲着少女的足心,正巧碰到少女的敏感处,让她遏制不住发出一声甜腻的嘤咛。
宋橙的脸瞬间红透,他在桑芜的脚背处落下一吻,和亲的路上,他就见到过她的小脚,梦里甚至出现她娇笑着用足心蹭着他的肉棒。
他流连脚趾半盏茶的时间才放下,起身去推她的手臂。
少女的脸晕染着醉酒的酡红,粉软的舌尖舔着因醉酒干涩的嘴唇。
宋橙吞咽着口水。
太子表哥找上他,说他无力让桑芜怀孕,又想要个孩子,只能让最亲近的表弟助他。
宋橙不是傻的,他明白傅期迟的顾虑,若是无子,不仅他这个太子当到头,支持他的世家贵族也要跟着遭殃,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让太子妃尽快怀孕,破除流言。
绿帽和家族比起来,哪个更重要不言而喻,同时他们家也会死死地同太子绑在一起,宋家的兵权在党争中也是能说得上话的。
“小丫头?”
“唔。”桑芜醉眼朦胧,恍惚间看到男子一袭青衫,同裴惜则的身量差不多高,就是裴惜则从来不叫她小丫头,而是叫她小芜。
可她已经醉得迷迷糊糊,哪里还分得清这些差别。
宋橙舔吮着她的唇舌,好似大黄狗一般卖力地搅拌着少女口中的津液,桂花酿的甘液混着口津,香甜醉人,好吃得很。
一想到他要将身下的少女灌满精液,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欲根就血脉泵张地抬头。
不知道表哥同她说过没有,他想先弄醒她再说。宋橙咬了少女的舌尖一口,疼得少女美眸含泪地望向他。
桑芜纳闷,惜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暴了?小模样委屈又可怜。
宋橙胯下火热,只想插进去干得她哀哀求饶才好。
“小丫头,小爷是宋橙,看清楚了?”
桑芜努力睁开朦胧的醉眼,依旧看不清面前人的模样。
“表哥想要个孩子,可算不得我强迫你,你要是不愿意,就下床出门。”宋橙故意的,桑芜醉成这样哪里翻身下床出门。
她想要拒绝,桂花酿的后劲却是极大,连推拒在少年胸膛上的双手都异常绵软,提不起力气,只能任由少年摆弄。
宋橙等了半晌没听到回应,就知道桑芜是无力反抗了。
他扯了几下桑芜胸前的系带都没扯下来,索性将桑芜的衣衫全撕了,素净寡淡,没她穿嫁衣的时候好看,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这种衣衫。
刺啦的布料声在静谧的客舍中响起,窗外梨树残存的零星花瓣顺着风洒落。
桑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