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停了手，闻言转过身来，她的目光在她的身上逡巡，最后带着恶意睨了她一眼，那一瞬间，姜芸芸觉得她被定住了——恐惧使她不能动弹。
“怎么还有一个女人？”她慢悠悠地玩弄着手里染血的刀，那小刀在她漂亮的手指上打了个转，突然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你认识祖宗吗？”
剧烈的求生欲在这一 瞬间瞬间觉醒，几乎是反应迅速，姜芸芸答了句，“不认识。”
那女人发出一声嗤笑，姜芸芸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在她的注视下。
她细细端详着她的脸，在她走近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句，“呦，是个女明星。”她随意将手里的刀扔在了茶几上。
她显然是关注娱乐圈的，祖宗不找女明星。像他们这种身份的，轻易不沾女明星，即便沾了，绝对不会碰这种当红的，最多是包那些游移在圈边的演员，可以得奖多，可以演技好，但绝对不能”红”。像这种流量小花，绝不可能。当官的不能高调，要尽可能的避免别人把目光放在他们身上。
那个女人捏起沈春雁的下巴，满是恶意的说，“我忘了这女明星就喜欢和婊子混在一起，看看她的下场，可别学你姐妹当二奶抢别人老公。”
那一瞬间，姜芸芸的脸色刷的白了下去。
她看到那个女人摆摆手，身后跟着她来的保镖就走了上前，压着沈春雁的保镖突然放了手，脱离压制的沈春雁刚直起身子，“啪——”脸上突然猛得挨了一巴掌，是她跟前的这个男人打的，这一巴掌打得极其的狠，她被直接打得摔到地上。
脸颊迅速肿起，沈春雁倒在地上，嘴角的鲜血与脸颊上的鲜血混在一起。姜芸芸的视线不经意间与她撞上，突然就明白说起祖宗订婚，沈春雁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了，危机就在眼前，可她却没有意识到。
那个女人却半点不放过她，她踢了踢倒在地上的人，“起来。”她几乎是含笑着说，“沈小姐，你也不想脸上再挨一刀吧？”她故意顿了顿。“我保证这一刀，一定深可见骨。”
沈春雁闻言努力从地上爬起来，她刚直起身子，却又被一巴掌掀翻在地，狼狈至极。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看到这一幕，却一下子笑出了声，她似乎是十分满意眼前的景象，“再来。”
沈春雁再次爬起身子，可又再一次被残忍打倒，她的脸颊已经肿得不能看了，巴掌印与划痕混合在一起，惨不忍睹，再无法与昔日光鲜的容颜重叠在一起。她努力撑起身子耳边却一阵嗡鸣，她扯了扯嘴里挤出了一句话，带着自嘲，“顾小姐，你满意了么？”
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刺激到了顾曼，就好像她们之间的位置颠倒，她让人架起沈春雁，疯狂的扇打她的脸颊，指甲划过她的伤口，听她一声声的惨叫。顾曼在沈春雁的挣扎下，撕开了她身上穿着的裙子，那裙子随着她的挣扎拼命下滑，滑到臀部，最后她的上半身只剩下一个文胸包裹着那明显带着痕迹的奶子，其他肌肤上也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淡下去的，最近的——男男女女的欢好之痕。
这一幕好像刺激到了顾曼，她拍了拍沈春雁的脸，“仅仅这样，我怎么能满意呢？”她抬起脑袋，声音带着狠意对着随身来的十几个保镖道，“你们给我轮了她。”
就像是无数个阴影突然靠近，沈春雁整个人克制不住的颤抖，即便这些年她经历过不少风雨，她不是第一次被原配打，这般狠这般绝的还是第一次——她压根不在乎搞出人命。沈春雁的声音陡然拔高，“祖宗，不会放过你的。”
她试图让一个疯狂的女人冷静下来。
她浑身发冷，不仅仅是因为面前的困境，更是因为——她深知，她可以挨打，可以被打得很惨很惨，那样祖宗还会怜惜她、亏欠她，可若是今日她在这里被轮了，那才是真真的一点盼头都没有了，祖宗不会要一个被轮了的女人，更不会为一个再没有价值了的女人出头。
好几双男人的手摸了过来，她的文胸被扯掉，她的奶子被人拿在手里揉捏，无尽的绝望笼罩，沈春雁猛然一吼，“姜芸芸！”
她看向她，目光皆是狠意，姜芸芸在那一刻知道了她的意图，若是今日沈春雁不好了，她也别想好过。
恐惧之后，剩下的是什么呢，是麻木。还有，无端的冷静。
她冷不丁冒出来一句，“祖宗地位高，拼命想要往他身边挤的女人，一定不止你一个。”她说，“顾小姐，我这好姐妹，只是最微不足道的那一个，对你构成不了任何威胁，我们皆是草芥。”
顾曼站了起来，其实刚刚沈春雁说那句话的时候，她就冷静下来了。
她可以打祖宗的二奶，可以这样那样的泄愤，却不能找别人来轮她们，因为那就不是泄愤了，而是结仇，是踩祖宗的脸。
可她需要一个台阶，现在有人给了。
她扇了姜芸芸一耳光，“不需要你来教我。”她的个子比姜芸芸高，站在那里盛气凌人，而姜芸芸在她面前，根本没有任何抵挡之力。
她被她拉扯着头皮压着，把她的脑袋磕在茶几上不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