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张,安南王他们三人商量完之后就分头开始行动,江仁庭去点兵,安南王妃去了江岫岫那里,而安南王则亲自去了老夫人那里。
可他们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平原王没给他们丝毫准备的时间,只见安南王府外大街上一大队人马足有五六百号人,全副武装,几匹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最前头,领头的一匹黑马上端坐的正是平原王,此时的平原王冷若冰霜,满身萧杀之气,看了让人退避三舍。
“给我围了!”大队人马走到了安南王府前,一个副将模样的大手一挥,身后的兵丁左右分开,沿着围墙小跑散开,诺大的安南王府没一会儿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安南王府门口站岗的亲卫也被这阵势吓得愣在当场,刚反应过来想上前,却被闯上来的兵丁挡住,然后就被缴了兵器,按着跪倒在地。
“王爷,可以进去了。”副将见门前的那些安南王的亲卫都被拿下,这才护着平原王上了台阶,迈步走进了安南王府。
“把府门给本王关了,连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平原王领着剩下的人全都进了王府里。
安南王府的下人们一见从外面气势汹汹地闯进来这么多士兵吓得是惶恐不安,有机灵的跑进去给安南王报信去了。
平原王冷冷地傲然环顾四周,然后微微颔首,身旁的副将立马会意“给我抓,不许放过一个人!”
一声令下,那些士兵就如虎入羊群一般,那些下人到这时才反应过来,想要跑已然是来不及了,一时之间哭声叫喊声响彻了整个王府,而平原王则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直接来了安南王府的银安宝殿,坐在了龙书案之后。
他才坐下没一会儿,士兵就把安南王以及王妃,江仁庭和江岫岫还有马素全都押上殿来,只剩下一个老夫人被安置在了偏殿之中。
“王兄你这是做什么?”安南王一改以往顺从的模样,异常气愤地大声怒斥道,而一旁的江仁庭也怒目而视,身旁的拳头攥紧,紧抿薄唇。
但安南王妃虽然气得呼吸不稳但却不敢表露出来,只紧紧搂着已经被吓得浑身颤栗快要站立不稳的江岫岫。
平原王没说话,只冷冷扫了一眼阶下的那几人,鼻子冷哼一声“你们做的那些好事还要本王一一说明吗?”
“臣弟不知,还请王兄明示。”安南王也知他们已无处可退了,硬呛道。
“好!”平原王听完突然怒目圆睁,抬手用力拍向龙书案,霎时间那龙书案就断成了两截,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整个银安殿如死一般寂静。
“马大人。”平原王冷眼扫向跪在最后的马素,只见马素听完就打了个哆嗦,用膝盖当腿走,向前跪趴了几步,匍匐在地,体若筛糠一般。
“马大人。”平原王连正眼都不瞧,似乎是闭着眼睛,沉吟道:“你把那天跟本王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这……”马素顿时冷汗就下来了,那天他只是为了讨好平原王才顺着平原王的话那样说的,现在要他当着安南王的面说,他怎么说得出口。
可他这么一犹豫却惹恼了平原王,平原王圆睁虎目,高声质问道:“怎么马大人当着安南王的面就说不出话来了?难道你之前是欺骗本王吗?!”
马素吓得点头如捣蒜一般,直叫道:“为臣不敢!为臣不敢!”
“不敢?!哼,哼,再不说本王就拿你先开刀了,剖腹挖心,看看你这颗心是不是黑的!”平原王抬手就准备呼殿上的武士前来,马素吓得大声呼叫:“王爷!王爷!我说!我说!”
于是马素就把前两天在平原王面前所说的话又说了一遍,他这次可不敢说错一个字,而站在一旁的安南王脸色铁青,安南王妃更是气得失态就要扑前去打马素还好被江仁庭给拉住了。
平原王微眯着眼睛,似乎在核对马素这次所说和上次所说是不是一致,等马素说完,平原王点点头,撩开眼皮,又瞅瞅了安南王,不急不慢地问道:“王弟啊,马大人说得可是事实?”
安南王这时已没了刚才的勇劲,倒身就跪在地上,急忙否认“王兄,臣弟绝不可能做这种事,那画册臣弟拿过之后,第一时间就交给了马素,让马素速送往王兄处,臣弟对王兄的一片忠心可昭日月啊,王兄你可得给臣弟做主啊!”
安南王越说越激动,差点就要哭出来,而他这么一说,等于是把责任全都推到了马素的身上,马素也急了,指着安南王骂道:“好啊!既然安南王这么说,那么干脆我们今天就把话说明白吧!”
马素就把他到安南王府之后,事无巨细,就连江仁庭喜欢季婵的事情也都说了出来,滔滔不绝,说了好半天才停下来。
等他说完之后,已经不止安南王一个人脸色铁青,就连江仁庭的脸色也变得青白,呆愣愣的仿佛被人用定身术定住了一般。
“哎呦!”就听得马素一声痛呼,谁也没想到安南王妃突然冲了出来,抬脚就揣了马素一脚,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差点把马素揣出血来,直揣得马素蜷缩在地,窝成一团直哼哼。
季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