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郡主惨叫一声,身子一歪就蹲在了地上,眼看着就要摔倒,而这时江仁庭上前一步,一把搂住了她的肩膀。
“郡主,怎么样了?”江仁庭关心问道。
“我的脚……”平原郡主顺势就倒在了江仁庭的怀里,微蹙着眉,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郡主!”
“郡主!”
平原郡主的亲卫也到了,把她和江仁庭护在当中。
“你们还愣在这儿干什么?!还不给我上!”平原郡主双手搂住了江仁庭的脖子,一转脸却对亲卫们怒斥道。
“是!”几个亲卫得令就往站在不远处的洪昱明和一个黑衣人那里冲去,把他们团团围住。
洪昱明双手依旧被绑着,救他的黑衣人刚想替他解开,哪晓得又被人围上了,他不想连累别人,于是上前一步就挡在了那黑衣人的面前。
因为黑衣人是青纱蒙面,所以看不出长相,但看身量似乎是一个女子,那女子见洪昱明把她护身后,轻笑了一声,然后又走上前挡在了洪昱明的面前,并从腰间抽出一条银链出来。
那银链寒光闪闪,瑞彩千条夺人的二目,江仁庭扶着平原郡主站在远处看着就觉得那银链有些眼熟。
不等他细分辨,那黑衣人已经舞动起那银链来,如同白蛟翻腾,舞得是密不透风,几个亲卫一时也不敢上前,只横各自的武器在胸前,维持防守的姿势。
可在郡主的催促下一个亲卫有些等不及了,刚上前走了一步,就听噗的一声,那银链就如同那蛇一般,直直地钻进了他的咽喉,他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喉咙上多了一个血洞。
剩下的几个亲卫一见同伴死了,个个都红了眼,拿了武器就冲了过来。
银光闪闪,血花飘散,扑通扑通几个死尸倒地,再看那个黑衣人和洪昱明也不见了踪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江仁庭平原郡主就这样看着,他们也没叫追,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叫那些人去了也是白白送死,而江仁庭也看清楚了,那救江仁庭的黑衣人就是上次闯王府的那些人,难道洪昱明真的是奸细?!
他想得出神,都没注意到平原郡主在叫他。
“世子……”平原郡主轻轻推了一下江仁庭“世子在想什么呢?”
“啊?”江仁庭微微摇摇头“没什么,郡主我看此处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
平原郡主依旧紧紧搂着江仁庭的脖子,微笑着痴迷地望着江仁庭,娇弱道:“世子,我的脚……”
“那我扶着郡主。”江仁庭装作看不出平原郡主的意图,把他脖子的胳膊给拿了下来,放在了他的胳膊上,身子也拉开了一段距离。
平原郡主气得顿时脸就沉了下来,她本想着让江仁庭抱着她出去,可是江仁庭却给她装看不出来,真是气死她了……
她本想发火,但是又怕江仁庭不理她,所以只好苦笑笑,扶着江仁庭的胳膊两人一同往回走。
才走没多远,就有人来报说是安南王的人马正在后山剿匪,这时两人才明白原来这山寨是安南王的部队平的。
于是他们两人带着人就往后山赶去,和安南王的人汇合。
后山树林之中,十几人浑身是血,连身上的衣服也破得不成样子,正坐在了树下大口喘着粗气,一看就是才经过一场恶战。
“玉莲姐,我给包一下吧。”喜鹊看着一贯一身素白的玉莲身上此时已是污秽不堪,血混着泥把白裙都染成了不知什么颜色,她心疼不已。
此时的玉莲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累得连头都抬不起来,只萎靡地点了点头。
喜鹊蹲在地上,从自己里衣里撕下一块干净的布料,轻以地替玉莲清理着伤口,擦着擦着眼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山寨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喜鹊这一哭树林的气氛也变的更加压抑起来,大家哀声叹气,想他们山寨虽然算不上固若金汤,但是要想拿下也不是那么容易,今天晚上怎么突然就被攻破了呢?而且还那么快,他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如果要不是他们这十几号人再加上大寨主和二寨主在前头拼命地抵挡,恐怕他们也早就做了刀下之鬼了……
“我看山寨里一定有内奸!”不知谁来了这么一句,这话一出立马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般,大家立马开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我看就是那季婵!”喜鹊话才出口就被玉莲拉住“别乱说!”
“我哪里乱说……”喜鹊委屈的小嘴一憋差点又哭出来“如果不是她,为什么她不在房间里?”
原来就在山寨大乱的时候,庄少武和玉莲来救季婵,可是喜鹊却说季婵不在,他们这才把喜鹊带上了。
“是啊!我看就是那小娘们!”
“那小娘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来就把大寨主迷得晕头转向的,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
“就是,一定就是她!”
树林里的那些从山寨里逃出来的人一个个恨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