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经纪公司做小模特，后来被人牵线搭桥下海了，然后越混越烂。”钟煜躺在沙发上保养他的脸，深黑色睡袍下露出他结实的手臂，屏幕上是最近的新闻。
林挽挽听过字母圈，不过这些离她太遥远，乍一下来个这么劲爆她都有点犯愣：“那钟哥你以前做什么的？”
钟煜就没有这么多离奇色彩了，他就是下海早，嫌弃工作太累，后来挣了快钱就再也没动力奋斗了。这行哪来那么多悲剧色彩呢？都是赚钱的，赚快钱的。
“我之前被个阿姨包的，后来干脆下海了。”
他刚想点烟，忽然想起自己脸上还贴着面膜，干脆就不抽了，“你看看啊，陪一个富婆一晚上两万，总比我一个月出来两三千好吧？”
现在的钟煜又是另外的价格了，起码看他的衣食住行就知道他家底不少。他底子好，怕是要价不低，玩花样估计还得另加钱。
“不过这些东西你别碰，你还小。”他居然也知道这是不对的，试图循循善诱，“要是沾了那这辈子就毁了，这行进来了出去就难。”
林挽挽支支吾吾地点头。
他还来做人生导师。
“帮我倒杯水吧。”
＊
第二天钟煜又出去了，林挽挽也不知道他在手机上和对面那头的徐宴聊什么，总之第二天来的时候，徐宴脸色很难看。
不过看到林挽挽出来，他也不在外人面前露出脸色。徐宴的车是一辆白色桑塔纳，看起来就和钟煜差得太远，想一想他的处境，林挽挽也就了然了。
“妹妹要吃饭吗？”徐宴露出微笑，尽管他看起来冷冰冰的，但这行都是会笑的，“我跟钟煜是朋友，他今天有事情，我带你熟悉一下地界。”
眉眼是真的没话说，眉毛浓黑笔直，眼角锐利，神采奕奕。他站在林挽挽的面前，高了一大截，今天他打扮得像个摇滚歌手，耳朵上一排耳钉，因为站姿傲，也就不那么流里流气。
他这妹妹妹妹地喊着，倒是要把钟煜的妹妹当自己的。林挽挽一琢磨，他是不是又在图钟煜的钱。
“妹妹想吃什么？”从徐宴的角度看见林挽挽的耳朵，她的耳朵洁白小巧，很是可爱。
少女抬起脑袋，还是跟昨天一样抓着门，眼睛里充斥了戒备，就跟只守着家的猫似的，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紧地盯住他的举动。
“不怕嘛妹妹，钟煜不是跟你说了吗？”他觉得钟煜可能不会跟表妹说出他们这行的事情，毕竟不光彩，平时都是藏头露尾的。
她似乎放松一点戒备，手指虚握着把手：“那不要走太远……太晚回来我哥不放心我。”
“一定一定。”徐宴说。
“我就是想带你认识一下你哥的朋友，以后好照拂。”他看起来非要让林挽挽知道钟煜的事情，这哪里像是兄弟，仇人还差不多。
可能昨天钟煜借他钱还给他提了什么要求，不然他这样没道理。林挽挽想起昨天钟煜说的，徐宴在圈子里搞SM，他是个纯S，专门为一些特殊性癖的客人服务，正常的单子他反而不接。
只是最近缺钱，他也来者不拒了。
“那谢谢徐哥。”林挽挽眯着眼睛冲他笑，徐宴笑不出钟煜那种自然的感觉，只是杀气腾腾。他可能也知道自己笑起来不好看，也就收敛了笑容，恢复了冷冰冰的神情。
“那我们去吃烤肉，我约了几个朋友。”
……
烤肉店白天的生意很不错，一股滋滋的肉味飘进鼻子里，林挽挽坐徐宴的车到了地方，这地方不贵，味道好，关系好的朋友选这种地方也多。
她一眼就看见了徐宴说的几个朋友。
没办法，太招眼了。
几个唇红齿白的年轻男人里她都没注意到别人，第一眼就瞄到最边上喝咖啡的人影。他拿着一杯纸质咖啡，身上披着棕灰色围巾，侧脸被光线照得柔和，头发鸦黑茂密。
不过他的轮廓并不阴柔，刀削斧凿，鼻子和嘴唇都性感。嘴唇颜色很艳，两片含着杯沿跟罂粟花似的，微微被打湿露出湿润的水泽。
等他转过正脸，这种冲击力就更甚了。
人形春药。
她脑子里第一个飘过的词就是这个，打个比方，钟煜是九分，那么他能打十二分。恐怕许多经人事的女人看到这张脸都想操他或者被他操，毕竟这种品色几乎是很难找到的。
可能十万人里面出一个，或者更少。每一个人都是和几十亿精子竞争生下来的时候，而这又是十万分之一，更是难能可贵，林挽挽掰扯一下，得出结论，这哥们是个妖孽。
其他人跟徐宴打过招呼，年轻男人则是放下杯子，淡淡地瞥她一眼：“这是钟煜的妹妹？”
徐宴带着林挽挽坐下来，开始点餐：“对，我带她出来认识一下。”
这时候林挽挽才有空隙去打量另外两个男人，其实也都是很好的长相。一个留着半长头发很是文雅，发质柔顺乌黑，脸色雪白，长相雌雄莫辨，笑起来更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