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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线结局 xia篇/狗血nue 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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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地方出来的,就滚回什么地方!”裴哲高声怒道,“既然你这么爱男人,那我就满足你个够!十个死囚够不够?不是乐意叫人操你?你现在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嫌我侮辱了你吗?!”

    苏谨冷眼瞪着他,只觉得手指都在控制不住地抖。他压抑了许久,最终露出了个恶狠狠的笑容:“将军怕是低看了朕的审美。”

    “放心。”裴哲声音冷如寒渊,“必然不会亏待了你。”

    苏谨一闷,还未等回答什么,自外面围涌而来的侍卫便已经抓住了束住他手脚的锁链,将他拉向殿外。他跌撞了一下,被人连拖带拽地向外走去,推搡进马车。额头触到车底,“咚”地一声闷响。不多时,便已经红了一片,疼得他险些落下泪来。

    他垂了眼,看着马车外景色渐移,很快来到旧日熟悉的宫墙。因为得了皇帝的密令,那地方已经被清了个干净,只余下了倚墙飘摇的杂草,枯黄败落,昭显着过去的悲酸。

    入住的地方也是曾经他住过的地方,许是已经空了多年,满屋杂乱,蜘蛛网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大殿的角落里,地缝中也生了杂草与青苔。时不时能瞧见一只夺路逃窜的老鼠,倒叫他生了几分熟悉的味道。

    若不是无一锐器在手,倒也算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好,好,好。

    苏谨寻了个地方坐下来,靠在吱呀作响的破椅子上,懒懒闭了眼睛。

    这地方属实破败。大门是破的,横梁是旧的,床榻半陷,陈衾似铁,连充作茶几的矮桌都蒙着厚厚一层灰。裴哲有心要折磨他,那些宫人便也不敢善待,俱冷硬了神色,连送来的茶水都能含出满口冰碴。

    好在苏谨不是没吃过苦头的人。虽然怕疼又怕死,到底是昔日自冷宫里走出去的胜者。有人讥嘲,他当听不见,有人苛待,他便自己寻办法解决。除却时常在午夜梦回时,被昔日旧人浑身带血的朦胧鬼影所惊,日子倒也还熬得过去。

    那十名说好的死囚反而一直没来。

    约莫是他的逍遥自在,终于惹了众怒。一日,有个太监搬来一大摞草草收起的奏折,放在苏谨的屋子里,说是上面指明了要拿给他的,让他务必好好详看。

    苏谨看了就乐:奏折这东西,除了皇帝,谁敢偷偷私藏?裴哲就裴哲,还上面,生怕他知道是谁让指的任务吗?

    他心情不差,便从那堆废纸里随意抽了一本,拿起就看,却发现俱是请求诛杀前朝废帝的奏章,措辞激烈昂扬,颇有种与他不死不休之势。可惜东西却辗转来了他这处,显然是一腔热忱付东流。

    苏谨心情顿时奇糟。翻了几页,便觉无聊,找了个火盆子,把火点了,坐在屋子里开始一本本烧。

    屋内无炭,对方送来的这些东西,反倒是给他取了回暖,属实人慈心善。奈何捂不透心,反倒比无火时更加寒冷,冻得他手足俱僵,连心里都落了一层灰蒙蒙的大雪。

    倒还不如直接一刀杀了他。

    对方这是在拿钝掉的刀子,一点点地磋磨他的心。

    苏谨在屋子里躺了半日,第二天发起了烧。

    说来也巧。大概是听到他把那些折子都烧了的事,裴哲次日便来瞧他。他带的人不多,零星几个,俱守在殿外。只有对方一人孤身进殿,雪氅黑靴,眉上也落了薄薄一层雪,还未曾化作水珠。

    他眉眼是冷的,唇淡,面上更是一丝表情也无。远远瞧着不似个模样窝在榻上的苏谨,沉寂半晌,蓦地开口:“都看完了?”

    苏谨病着,懒得理他:“看完了。”

    “还在做你的千秋大梦?”

    “自然。”苏谨眼也未抬,“若是连梦都不做,岂不是更无希望?朕身上流的,乃是苏氏的血,天家的血!生为天子,岂可被贱种践踏搓揉?!笑话!”

    “这就是你宁愿出卖身体……也要重归帝位的原因?”

    “否则呢?”苏谨笑出声来,“难道让你白操朕一辈子吗?!你让朕向东走,朕就绝不敢向西?还是说嬉笑怒骂皆为你所控,连半点情绪也由不得自身?!”

    “……你我纠缠这许年,一分感情也无?”

    “不及九五之位。”

    裴哲看着他,漆黑的眸中像是卷起了一阵狂风,又轻飘飘地开始落雪。

    死寂一片。

    许久,他终于开了口:“好。”

    苏谨微微抬了眼,逆着光,朝门外望去。

    光线很暗,对方背着屋外透进来的光,刀刻般的面容隐匿在暗处。肩上的雪已经被体温所化,湿漉漉地洇进鹤氅,濡开一片深色。只是他似是毫无察觉,深深瞧着惫懒躺下的苏谨,道:“我给你个机会。”

    “什么?”

    “你喜欢男人,那我便给你。你想要这帝位,也只管来取。若是你能诱得那几个死囚为你所用,自可逃脱这处牢笼,去寻你的天地。待来日你重回京城,我自当引颈受戮,山河相让。”

    苏谨睁圆了眼睛,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一报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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