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两和老二爽了后也不眷恋,收拾了番便下台走了,其后的老三、 老四、老五只能玩被两人射晕过去的美人,好在美人虽被开了苞,但到底是处子,没那么容易被玩坏,三人玩得倒也尽兴。
一场看下来,台下人只剩大半,欲念被勾出来的人要么选择上楼发泄,要么吗,则是等着剩下竞拍的三人。
娉婷看了一场只觉得肚子空空,吞下去的糕饼点心像是凭空消失了,她拍拍衣角准备走了,而台下角落里却有束目光始终跟随着她。
娉婷皱着眉看过去,只见笼子里的男人眼勾勾的盯着他,明明被锁在笼子里,男子淡然的神态丝毫不显得狼狈慌张,举止间流露出的矜贵反倒有些高高在上的凌然,他打量的眼神不像是祈求,也不含其他情绪,仿佛他只是好奇这么个人,眼神便自然而然地盯着了。
有意思……但再有意思也比不过填饱肚子重要。娉婷皱了下眉,脚下不停径直出了扶忧。
娉婷正回忆到这,身侧的陆越突然伸手揽住她,俊美非凡的脸上仍挂着浅笑,他饶有兴致地问:“那日你既然已经走了,又为何要回来?莫非是舍不得我?”
为什么回去吗?其实娉婷也不知道,为何已经决定走了又干嘛回去。
在聚香楼大吃一顿的娉婷是打算直接回府的,但站在路口不知怎的竟犹豫了,脑子里突然闪现陆越丝丝好奇的眼神,脚下一转便拐到去扶忧的路上了。
重新踏进扶忧,此时楼中气氛已是十分火热撩人,扑面而来的淫靡之气熏得娉婷一窒,险些又要掉头回家。
但一扫台上的人,脚步生生止住了。
虽说本朝奉行男女平等,女子与男子一样皆可出入风月场所,但男妓还是远远少于女妓的,其中姿色出众的小馆就更少了,这也是忘忧将陆越放到最后出场的原因。
陆越长相极美,这是事实,虽然形容用美来形容一个男子的容貌不恰当,但陆越撑得起。
他本就是雌雄莫辨的长相,一双桃花眼不笑时便已含着三分笑意,若是眉眼染上笑那边也沾染上几分情,五官像是刻出来似的,一丝一毫都恰到好处。偏他皮肤白皙,跟书文里的白玉郎君一样,穿着件绣着金线暗纹的白袍,与一般男妓着的宽袖不同,他的袍子是箭袖,绣着兰竹的白布包裹着劲瘦结实的小臂,衣角垂到鞋面上,脚踩一双千层底的靴子,这身装扮怎么看怎么像出门游历的富家公子,也不知忘忧是从哪将人掳了来,也不怕事后被人寻仇。
“老规矩,还是竞价,各位客官皆可参与竞价,男女不限,价高者得。”忘忧摇着羽扇,嗔怒地将衣袖从台下嬉皮笑脸的男人手中扯出。
台下中间坐着的是赵员外的独子赵萧,这渝州谁人不知他的大名,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平时被他糟蹋的男男女女不知多少,但赵员外家中巨富,人脉也广,纵得他也无法无天起来。
赵萧大刀阔斧地坐着,他人长得肥头大耳,坐在那跟座小山似的,听了这话,眉梢吊起,阴恻恻地说:“忘忧啊,这人我要了,多少银子尽管开,但人,是我的,不能有别人用。”
忘忧脸上笑容不变,眼神里的笑慢慢褪去:“哦?赵公子是不是不把我这扶忧的规矩放在眼里了?”
扶忧背后有靠山,赵萧自然是知道的,所以眼下绝不能闹起来,但这小馆又着实和他的胃口。
“哈哈,瞧你说的,有谁敢不把扶忧的规矩放眼里,我这不是知道我这人粗鲁,担心这小馆承受不住五人的宠幸啊,如此绝色,若是有个好歹你可不要心疼死,我这完全是出于怜香惜玉。”
赵萧退了一步,忘忧也不是个爱得罪人的,现下也抿嘴笑得甜蜜蜜:“这扶忧的规矩是不能破的,但你要是真心想要,可以将这五个名额都买下,这样既能抱得美人归,还能独占。”
这掉钱眼里的贱货!赵萧在心里暗骂,脸上依旧是笑呵呵的。
“咳咳,等会儿——”一道声音突然插进来,两人都看过去。
娉婷双手抱胸,斜着身子大刺刺地站着,眼神却瞟向台上:“这人我要了。”
要说忘忧这老鸨也着实是眼毒,娉婷从未来过这种地方,也就今日进来坐了坐, 忘忧竟已知晓她的身份,,脸 上堆满笑,推开赵萧走到她面前,打趣道:“哎呦, 稀客啊, 赵姑娘能来实属扶忧之幸,姑娘要不坐坐,有最好的雅座给姑娘安排。”
娉婷不想与她周旋,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人:“我要带走他。”
“不行!”赵萧的芝麻小眼瞪成了绿豆,气恼的吼,“这人是我先看上的,不能让给你。”
娉婷眼波流转,学着那些纨绔的语气说话:“怎么不成? 本小姐想要个人还没有不成的。忘忧,你说呢?这个人你是给还是不给?”
娉婷既然敢放话,那肯定是有所凭依的,而她所依仗的便是这忘忧是她爹的人。
外人都猜不出扶忧身后的靠山,那是因为这些年从未有人打探到忘忧与什么人接触,而娉婷却记得第一次见她还是在她三岁的时候,三岁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