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货儿虽然困得神志不清,但甩锅的速度却是倍儿快:“小景昨儿突然打电话跟我说他要回国,我高兴了大半宿,就没怎么睡好。”
“哐!”
童嘉惊得碗都没端住,粥洒了大半:“什么!”
这混玩意儿的瞌睡虫“呲溜”跑没了影。
她拿小眼神使劲瞅、使劲瞅季遥:我刚刚说的是童景回国,没说你上我床了吧?
季遥眼皮微不可闻地跳了跳,也不管这糊混子,肃着脸沉声问道:“怎么了?小景回个国反应怎么这么大?”
“没有没有。”
童嘉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任谁都看出了她心神不宁了一早上。
季遥没再问,他今天要下旅组联实兵演练,警卫兵已经在等了。
临出门前,他整理军装,打镜子里扫了眼磨磨蹭蹭数着小米粒的混玩意儿,转身对童嘉道:“你脸色不太好,今天就请假休息下,曼曼我来送。”
向来将工作看得极重的童嘉,破天荒地应下来,搞得童曼倒是放心不下了:“姐,你是不是轻度酒精中毒,头晕想吐吗?要不我请假陪你去趟医院吧。”
童嘉摇头拒绝,童景背后牵扯着的是外管局、国投司,他要回国,绝对不是小事,她得问问清楚,又哪有心思去学校呐。
季遥将军帽拿起,夹在腋下:“走吧。”
软坨坨几不情愿,一步三回头地望她姐,在门都要关拢时,想了想,又不放心地拉开,朝里头吼了句:“姐,我定点给你打电话,你记得接哈。”
童嘉不耐烦地吼回去:“晓得了,快滚蛋。”
行,气挺足,问题不大。
混玩意儿一离她姐眼睛,就开始这不舒服,那不安逸地长吁短叹了。
季遥知道这时候惯着她,保能顺杆子爬你脸上,便没接她茬。
警卫员下来打开车门,季遥从另一边坐了进去,这混玩意儿却只是望着里头,更沉痛悲壮地唉了声气,搞得人小年轻战战兢兢,以为自己做错了啥。
“混闹什么?快上来!”
她也不做声,就这么瞅你一眼,又低头,又瞅你一眼,又低头,那小造孽样,真让人不服不行。
“行了,上来再说我听,等会儿迟到了,你别又跟我磨磨唧唧。”
是,她就有这么混,自己个儿耽误迟到的,还能怨你身上。
季遥递了眼,打上车后可乖娇可乖娇的软坨坨,不动声色:“说吧。”
“也没啥,就、就是我又想去上课了。”
对,她昨儿臆想那么阵,现下总算想起来了课已经给她推了,还是刘磊去说的。
人刘副部亲自跑了趟,估计别说这次了,就算上课老师一个都没了,都不会把主意打到她头上来。
季遥顿了顿:“好。”
糊坨坨满意了,嬉皮笑脸地跨坐在他身上,叭叭亲了他几口。
季遥喉头滚动几下,把人箍怀里,贴着她的耳边低笑道:“别招我,不然等会儿你真得迟到了。”
前头的司机和警卫员听到身后的动静,目视前方,头也没回。
他们是领导身边人,很多事情自然是知道的。
这软坨坨是真的困死,混闹了没好会儿,就又开始闭着眼“点头”了。
季遥失笑:“让你跟我一起晨跑你还不乐意,昨儿我收着收着才肏了你一回,你就这德性……”
软坨坨迷迷糊糊听他这话,困死又烦死,眼也没睁,边用脑壳在他胸膛上乱撞,边咕咕哝哝:“你才没收着,屁股上全是你射的,水都洗白了,累死我了。”
好嘛,她还一锅两背,反正不是童景就是他。
好像昨儿用手指把蜜口插得是天花乱坠,淫水四溅的人,不是她一样。
车行至学校东外附近,机车撕裂过风的燥热声浪,突然由远至近轰鸣而至。
季遥给她捂了下耳朵,也没起用,怀里的人还是被巨大的涡旋声响给吓醒了。
前头的司机看了眼:“嚯,现在的学生胆子真大。”
季遥蹙眉:“还是学生?”
稀里糊涂的童曼往外头一望,急了:“怎么到这儿了?”
季遥不解:“怎么了?”
这混玩意儿不高兴惨了:“我姐送我,都是在前面那个路口就停了的,我可以赶那儿穿过去。”
季遥瞥她:“把你送到门口,还送出错来了不是?”
嘎巴子又犯拧了:“我就是要走那条,停车。”
司机有些紧张地看了眼后视镜,就见着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季遥,都给气笑了:“你就闹吧你,小江,把车开回去!”
终归还是如了这小混货的愿。
挂着军区牌照的车,又打道回去,在路口处停了下来,引起了不少人明里暗里的打量。
按理说这条路上一溜的豪车,黑色干部用车,派头都不小,但这牌照往这一亮,还是能吓着不少人。
虽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