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国女皇被烧死在寝宫,大将军林贞取而代之,成为太阴国新女皇,举国欢腾,百姓无一不称颂新君,载歌载舞三日,宴席不断。
“洛初,你消息滞后啊,连人家起兵造反都不提前通知,”女子穿着身娇俏的藕粉色束腰裙衫,头发简单的用一根木头簪子系着,只露出一张巴掌大清秀的脸。
林婠边走边嘟囔着,时不时伸手到头顶整理掉落的散发。一双手从后方伸了过来,很随意地拨弄了几下,便将林婠的头发全都束了起来。
林婠转头,看着洛初,眼神异样。后者依旧一张面瘫脸,只是手上拿着林婠的那根木簪。林婠一摸头上,发现簪子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挂着珍珠坠子的簪子,摸着很圆润,带着冰凉,如同洛初本人。
也不知中了什么邪,自从死了一次之后,洛初就一直没有将自己隐身,直接用实体的形态跟着林婠。只是这人实体化之后,一些古古怪怪的生活习惯也就表现了出来,譬如穿衣讲究,非丝绸不上身,吃饭讲究,非山珍海味不吃,变态洁癖,不能忍受任何脏污染身。
“呦,万年冰山要化了?”林婠打趣地开口。
洛初垂眸不看她,这人若不想开口,就算撬开他的嘴都听不到声儿。
洛初穿着一身丝绸制成的白色长袍,腰间的淡蓝色腰带用金丝勾勒着。和林婠的寒酸不同,他手持一把玉质纸扇,浑身上下透着华贵。他长相清冷,五官似雕琢出来一般,一路走来吸引了不少视线。
“又装哑巴,”林婠嘟囔了一句,对于洛初开口说话这件事失去了兴趣。
“小心,”背后的领子忽然被揪住,林婠被洛初拉了一下,整个人跌在了洛初的怀里。
“啪嗒”一声,林婠随身携带的一块玉牌掉在了地上。
一个玉质的瓶子摔碎在眼前,伴随着道歉的声音,一个女人从酒楼二楼的窗口探出头来,她眼尖看到了地上的玉牌,面上露出惊讶之色。
“抱歉,这位姑娘……是你!”
林婠被洛初抱着,哪有心思听楼上路人甲乙丙说话。只不过洛初反应挺大,才几秒的时间,就推开了林婠。他表情有些不自然,耳垂渐渐发红,此刻看着不像是个没感情的系统。
脚步声音传来,林婠看到一个身穿灰色劲装的女子朝着这边跑来,脸上是欣喜之色。
“姑娘,真巧啊!”女子是上次林婠英雄救美认识的,所以她还有点印象。
“确实巧,”林婠是易容过的,但是这个女子却一眼就认出了自己,她就多留了一个心眼。
“这位是……”
“我的夫君,”林婠笑眯眯地开口,还故意挽住洛初的手臂。洛初手臂僵硬,最后还是没有挣开。
女子惊讶了一下,而后开口:“郎才女貌,姑娘与你的夫君真是般配。”
“家兄上次被姑娘所救,还未来得及有所感谢,今日还望姑娘随我回府,让我兄妹俩好生招待一番,”女子虽是笑着开口,语气中却带着强硬。
林婠正犹豫。
“想必姑娘易容也定是因为遇着了什么事,倒不如先跟我回府,或许我们姐弟俩还能帮上你,”女子见林婠沉默,于是继续说道。
林婠面上淡定地接受了,暗暗腹诽:这女人太过可疑,先观察着看看。
……
女子叫作白妍飞是天下镖局的总镖头。天下镖局势力范围很广,在太阴国遍布分局,甚至这生意还扩张到了邻国。天下镖局号称没有不敢运送的东西,小到一片树叶,大到整个宅邸,只要价钱合适,都不是什么问题。
白妍飞的宅子十分奢华,五步一景观,十步一走廊,亭台楼阁,美轮美奂。林婠有些叹为观止,恨不得从地上敲几块玉藏在身上。
“林姑娘,我已经让下人给你们二位准备了房间,如不嫌弃的话,就在此住下,”白妍走在林婠和洛初前面,表现得十分热情。
林婠应了一声,眼睛随意朝四周暼了几眼。忽然看到右前方正走来的男子,一袭白衣,肤色苍白,一张脸却是倾城绝色。他身边跟着四个丫鬟,一个个都面露担忧,生怕这个病弱的男子出什么事。
男子看到林婠,愣了一下。随即他轻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林婠对他灿烂一笑,就差挥手朝他跑过去了。
洛初看向男子,眉头轻轻一皱。
白妍飞的兄长叫白清染,因为小时候得过一场恶性风寒,身体到现在都没有好透。林婠还记得之前为了救他将他抱下马车,只觉得这个男人身体很轻,虚弱得像是随时都会被风吹倒。
吃饭的时候,林婠和洛初坐一起,白清染和白妍坐在一起。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是林婠做皇帝的时候都没有吃到过的美味。
“林姑娘,今日准备匆忙了些,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多多担待,”白妍飞指着满桌子的菜,说出来的话让林婠觉得她是在凡尔赛。
洛初慢条斯理地咀嚼着食物,和一开始一样,一声不吭。
林婠忽然夹给他一块肉,“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