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庄园里,以前的那些佣人都已经回来,刘伯事先没有说苏弦余的事,只说下午的时候庄园里要来人了。
张姨和剩下几个老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不得劲。张姨心里暗暗腹诽了自己照顾到大的主人一会儿,总也想不通他们两人为什么会没有走到一起。她更担忧的是,现在苏弦余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刘伯只说她在医院,却没有说具体的情况。
苏弦余是坐在轮椅上被沈司推回来的,林慕和林姵容一起回到了沈氏庄园,她们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庄园里的佣人已经接到通知,都站在门口迎接。他们心里少不了猜测新来的主子会是什么样,只是在看到来人的时候都有些意外。
“老刘,你怎么不跟我们说呢!”张姨拍了拍刘伯的后背,有些埋怨。
沈司没有在意他们的小动作,他将苏弦余推到他们的面前,轻轻笑了笑:“管家刘伯,厨师张姨、托马斯,后勤周姨、小赵,安保队长小马,司机李叔。”
苏弦余怔了怔,沈司半跪在她前面,轻声道:“小鱼,欢迎回家。”
这是一个新的开始,纵然过去的伤痛他们不能装作无事发生,但是却可以踏入新的生活。
苏弦余的手落在沈司的脸上,被他捉在手里吻了吻。
毫无疑问的,沈氏庄园里最受佣人喜爱的小鱼小姐的归来收到了所有人的热烈欢迎。
张姨铆足了劲要给人瘦下去的那些肉给补上来,每天变着法子做补汤,头两天苏弦余还能面不改色地喝下去,时不时还点评一番,就这么被补了整整一个礼拜,她是看见到汤就想躲。
除了汤以外,由叶长安倾情赞助的中药也成了苏弦余近段日子来的噩梦。每一次喝药都要沈司变着法子的哄,开始两天他的余威还有些用,能镇压苏弦余的一些小心思。没过几天,便是沈司也不能让苏弦余乖乖喝药了。
苏弦余看着摆在餐桌上的那碗黑色汤药,觉得自己还不如继续昏迷。她可怜巴巴地看着沈司,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写满了拒绝。
“叶老说你还要调理一个月。”沈司揉了揉苏弦余的脑袋,虽然心疼但是却丝毫没有妥协的余地。
“你根本不爱我QAQ”
沈司哭笑不得,苏弦余的恢复能力让他很是诧异。许晋特地私下里找过他,让他注意苏弦余的情绪,可能会有一些创伤性后遗症的表现。为此沈司很是紧张了一段时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PTSD的伤害。然而除了刚醒来那两天苏弦余对他有一些惧怕,没有过多久,她就又变得活跃起来。
就像是一只记吃不记打的宠物,即使曾经被主人伤害过,但是只要哄一哄,没两天就能重新亲近上去。
苏弦余闹腾了一阵也知道这个药自己是非喝不可的,她叹息一声,皱着张小脸把药给喝完了。沈司递给她一颗话梅,然后揉了揉她的脑袋赞叹:“真乖。”
在暗地里目睹了一切的林姵容:……?乖?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不声不响的便过去了。苏弦余在庄园里被照顾得很好,佣人无一不用心,变着法子给她做好吃的,叶长安和安逸更是轮番上门来给她诊断。在这样的照顾下,苏弦余的恢复速度也出奇的快了起来。
十月下旬,苏弦余的身体彻底恢复,沈司终于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带着她飞往了北欧。
事实上,不论是对于苏弦余还是沈司来说,旅行都是陌生的词汇。苏弦余没有那个闲钱去旅行,而沈司则是纯粹的不感兴趣。
为了能让苏弦余玩得痛快,沈司提前让韩哲做了整整上万字的图文攻略。可怜韩助理要帮着老板处理堆积了半个多月的公务不说,还要操心他的旅游行程。韩助理简直是含泪写攻略,眼睁睁看着老板抛下自己去旅行。
好好地玩一趟五个国家怎么说也要一个月,苏弦余先两天兴奋地很,只是一周之后,刚从丹麦飞到挪威,她就赖在酒店里不肯出门了。
沈司无奈地看着在床上躺尸的苏弦余,最终纵容了。反正本来也只是带她出来放松,只要她高兴就好。
苏弦余眨巴着眼睛整理相机里的照片,就算是日理万机的大总裁也躲避不掉直男摄影的诅咒,不过幸好总裁大人知耻而后勇,边拍边学习,很是突击了一番摄影技术,至少后两天沈司拍的照片很是让她朋友圈里的人惊叹了几番。就连林姵容都诧异于自己哥哥的拍照水平,甚至不要命地在评论里问她是不是偷偷换了一个男朋友。当然,作死的下场就是她的零花钱被暂时扣压了。
苏弦余的朋友圈再一次活跃起来,且一活跃就是出去旅行,她的那对便宜父母也没有多问她的身体状况。
半佛系的旅行持续了一个月,十一月下旬,他们到了最后一站——芬兰。
沈司定的酒店是独栋的别墅,天花板是一大片玻璃,晚上的时候躺在床上就能看到满天的星星,芬兰凛冽的风卷着雪花飘摇,仿佛呼吸都是带着凉意的。
室内的温度很高,苏弦余穿着吊带裙趴在床上,她在和安逸聊天。
或许是因为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