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他结拜成为义兄弟,我应该满足了,又怎么敢再多奢望什么。
看着蔓霍的睡颜,我没由来的开始丧了。
我完全没想过东方盛会和我像小学生一样互相拉扯到精疲力尽,然后一起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地上大笑。
大概离那人十米的距离,我明白了原来那人在看天上的星星。
我不想知道啊!可是他这样的口气,让我好想知道啊!
一低头,我就对上了东方盛写满了探究的眼睛,气氛突然有点尴尬。
我走近了想看的清楚些。
“我睡不着,出来随便走走,你呢?”我僵硬地往后退了两步,开始胡说八道拖延时间,“你大晚上不睡不会是在看星象吧?”
过人之处?好像还真没……
“你和蔓霍怎么认识的啊?”
漫无目的地瞎逛中,我在某一处庭院的中央看到了一个人,那人一袭白衣,四周的桃树开的正盛,微风吹过,落花如雪。
夜晚的野墅不同于我想象中的一片漆黑,摇曳的灯笼像是星星一般,用若有若无的星光照亮每一个回廊,每一寸的光都恰到好处,不会太亮也不会太暗。
『四十五』
这人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渡劫?
哇!这个人是魔鬼吧!
像蔓霍这样出自豪门世家的人,如果在华夏,普通的我大概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和他说上一句话。
不得不说,这个东方盛真的是个装修界奇才,我都说不出来历史上他做了秦淮的军师没去从事建筑行业是不是太屈才。
我挠了挠头,不太好意思地说道,“你别说,我也觉得挺奇幻的。”
只有像东方盛那样的旷世奇才,才能和他成为挚友吧。
如果说东方盛之前在我眼里是个光辉的神仙形象,现在就是地主家故作高冷的傻儿子。
东方盛歪了歪头,一脸无辜地说道,“不告诉你。”
我怎么觉得史书上他会下山帮助大佬,是因为一个人在山里太寂寞呢……我竟然开始心疼一个比我不知道聪明多少倍的人,我是不是膨胀了?
见我没有理他,东方盛循循善诱道,“猜一下我就告诉你哦。”
东方盛面带微笑地问道,“不知阁下夜深不眠至此,所为何事?”
东方盛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怕不是被骗去卖命的吧。
我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试探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嗨?”
东方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用一种特别容易勾起别人好奇心的口气问说道,“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东方盛的双眼里写满了诧异,问道,“你一介草莽之流能和他们这样的世家子弟结义?我怎么不信呢?难不成你有什么过人之处?”
“我刚才给你算了一卦,你猜猜是什么?”
果然和印象中一样没什么好看的。
“我、”意志从来都不怎么坚定的我忍不住猜测到,“我猜我会和我喜欢的人白头偕老。”
“其实吧……”来自两千年后的我想委婉点说,奈何词汇贫乏,还是说的比较直白,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我的话,“我觉得不行。星星都是燃烧的星球,离我们很远很远,他发出的光被我们看到的时候很可能它已经死了,就像灶台里的柴火一样。四舍五入一下,根据灶台里柴火判断一个人的命运,你觉得靠谱吗?”
“你觉得观星盘真的能算出天命吗?我想听实话。”
因为好奇,我也抬头看了会儿。
我讨好地对着他露齿一笑,“你说说看?”
在蔓霍的身边太过于窒息,我动作小心地下了床,蹑手蹑脚地出门透透气。
这大半夜的,应该不会是人吧?
丧着丧着,我又失眠了。
我总隐隐觉得,晚上的东方盛好像和白天的不太一样?如果说白天的是没睡醒的猫,那晚上给我的感觉像是张开了血盆大口的狮子,有点吓人。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看过去,画面并没有什么改变,看来这一切不是我的幻觉。
我不听,我不听!你这是玄学,你这是迷信!
星星有这么好看吗?不就是照片上看到的那些吗。
“很不幸啊,”东方盛做作地叹了口气,“和你想的完全相反了,你是七杀命格,注定被煞气反噬,众叛亲离孤苦一生。”
那种危险的感觉不在了,我松了口气,答到,“不懂,就只是……听说过,据说大佬们都喜欢看星象断凶吉,这种厉害的东西我要是会我也不会这么穷了,你说是不是。”
听了我的胡话,东方盛身上凌人的气势居然收了大半,还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也懂星象?”
“结义呗,他是我三弟,我大哥还是蔓洵我和你说。”
“我呸!”你听听这东方盛说的是人话吗?!我忍不住扑上去扯他脸皮,“你这个破道士,算的一点都不准!退钱退钱退钱!”
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