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巴二字实在粗鲁，大家不由侧目，周冬梅无动于衷。
王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有点心虚，“我记得原告律师是戴伟强和曾宇啊。”
如果有游戏特效，那背后势必是气急败坏后张牙舞爪的虚张声势。
周冬梅情绪非常的激动，连方言都飚出来了。“我跟他都办了酒席，我们家还花钱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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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封打断被告的话，厉声，“你只要告诉我，你们有没有领结婚证？”
法官翻翻卷宗，宣布开庭了。
被告：没有，但是我们……
张广和就是那个没有底线的S。
戴封原本对她是同情的，但是基于被她无差别的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之后，他已经不再同情对方了。
“先到这边来坐坐吧？”
戴封紧接着问，“好，第二个问题，你是否有将本案原告的裸照粘贴于原告的办公场所，并找人上门辱骂推搡殴打原告？”
“嗯。”戴封手搭在扶手上，往上走一步，他现在步子有点虚。
周冬梅拒绝回答，王晋出声想替。
这个侧角只有两个审判庭，第五审判庭正在开庭，第六审判庭门锁着。
“那个，原告没来吗？”
周冬梅走到王晋边上，对王晋还算客气，规规矩矩唤了声王律师；对戴封就异常不屑地哼了一声。
戴封的狗尾巴都垂下去了。
戴封给了王晋一个白眼，王晋觉得自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竟也觉得可爱得很。
戴封心如死灰，“戴律师碰庭了，曾宇还实习。”
戴封：审判长，这几个问题我要求被告本人回答。
“哦。”
戴封：你只要说有没有？
“那可真巧啊。”王晋安慰他，“咱们两个对庭也挺好的啊。”
同然真小。
法庭调查阶段，戴封基于卢雨提供的最新情况，临时想了几个问题发问。
宣布开庭后王晋正经得很，两个人一问一答走程序。原告陈述诉讼请求及事实理由，被告答辩。
5
“嗯？”王晋也顿步了，不会真的这么凑巧吧？
戴封冷酷无情地制止了。
戴封把自己的语速放慢。
说曹操曹操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性蹬着高跟鞋上楼了。她长得不错，但大抵是近期的遭遇太折磨人，面相有些尖酸刻薄。
“你是在哪个审判庭？”王晋往下走两步，和戴封并排着又走上来。他可欢乐了呢。
戴封盯着他，目光炯炯，“你不要告诉我咱们是同一个！我那个被告明明没有委托律师！”
“说要过来。”
戴封反问，“那被告呢？”
戴封：第一个问题，被告你和张广和有没有办理结婚登记手续？
王晋闭嘴。
“嗯。不用了。”
两人各怀心思的站在走廊上吹风，戴封不舒服的咳咳。
“没来。”
戴封受到嘲讽，立刻和王晋划清界限。正好公告案件也开完庭了，他目不斜视地拎着包走进去。
“你感冒了吗？”王晋关心。“你站这边来，这边风小。你要不要喝水？”
戴封：我这边有几个问题要和被告确认，由被告本人回答。
角落有两把椅子，风吹日晒的看上去又脏又破，戴封嫌弃得很，摇摇头。
“第五，卢雨诉周冬梅。”
当事人卢雨：戴律师，你好请问一下庭结束了吗？
戴封：好，尽量。
“嗨？”王晋和他确认，“今天来开庭吗？你也是做律师吗？”
像只耀武扬威的小孔雀，可爱，想日。
戴封的手机震动一下。
第六审判庭已经到法庭辩论了，很快就要结束了。
举证质证环节周冬梅一直送人头，敢作敢当，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认下来了，还附赠一堆问候家属的言语，情绪激动的时候还拍着桌子，又哭又闹。
王晋这么坦荡，戴封也觉得自己一直扭扭捏捏的太小家子气了。
被告：她跟我老公……
双愣住，这么巧？
当事人卢雨：是这样的，张广和他联系我。说他和周冬梅没有领证。然后这边已经有人去报案了。恶意侮辱诽谤，过一会儿民警会过去带周冬梅去回派出所做笔录，我们大概要半个小时才能过去。可以帮我们拖一下时间吗？
戴封连抬脚的动作都停滞了，王晋更是下意识的低头扫视了一下自己的穿着。
法官习惯性地开口问这个案件有没有调解的可能性，两律师还没有开口，周冬梅异常干脆地否决，“调他鸡巴。”
一场庭审开的兵荒马乱，甚至法官不得不中途休庭叫来法警维持秩序。期间王晋万般无奈，戴封看戏幸灾乐祸。
戴封：还没有，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