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发现真相后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真是想想都愉悦无比。
“那王爷可以去叫外面的道士来，让他现原型。”碧绫似乎有些生气。
“不，他是狼妖。”碧绫几乎已经贴到了丹凤身上，“是狼的味道。”
李崇陌虽然与碧霄观往来密切，却知道青丘子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他给的所为好处，都要加倍讨回来的，李崇陌不得不防。碧绫是碧霄观送来的花妖，温顺可人，样子也漂亮，他总是带在身边。
猛地睁开眼，依旧一片空茫的眼珠死死地盯着前方。
随即，他又补充道：“让碧绫过来。”
碧绫也十分听他的话，虽然还有些妖力，却也只用来添些趣味，并不伤人，所以无人察觉他是妖。
玩，贸然地动他似乎并不明智。
“王爷不信？”
可惜落在李崇陌手里，这样的冷淡绝不会维持太久，李崇陌不会令任何人好受，他只喜欢看人痛苦屈辱和悲伤，。
那个李崇陌，还真是不简单，看来还不能马上离开他。
并不是害怕失去神智，而是他有宁死也不想看见的人。
不过，灰墨的妖气也并非全无好处，这次昏迷，他没有噩梦，灵虚子也没有出来扰他心神。
丹凤有些好笑，却也只是静静地听着，不知他们又在打什么主意。
梦魂花，种在心上，靠吸取感情而生长，被附生者会不断地看见幻境，或幸福，或痛苦，无边的梦将会折磨他一生。
也不曾料到李崇陌真的住手了，丹凤松了口气，任人将他身上那些装饰弄了下来。
好歹也是妖，他打算让丹凤自己选。
毕竟，他真正想要玩弄的人根本不是丹凤，而是他那总是不可一世的三弟。
碧绫凑到丹凤颈间，仔细地嗅了嗅，回头疑惑道：“王爷想看碧绫怎么玩呢？”
花期很长很长，附身着也会渐渐彻底被幻境俘虏，失去自己，直到花完全枯萎才会死去。
绿色的妖气，是什么花花草草么？丹凤警惕了起来，他的真气还很弱，哪怕是这种程度的小妖怪，他也很难对付。
“好，来人，去叫个碧霄观的道士来……碧绫，他先陪他玩玩？”
“不信。”李崇陌轻笑起来。
只是
“算了，本王也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他拍拍手，叫出了两人，又看了一眼丹凤，“带去收拾一下。”
不仅仅是看见，他连想也不愿意去想，不能够想。
李崇陌打量着丹凤警觉的模样，忽然有些索然无味，这人确实痛苦了，甚至还落泪了，可是，他始终觉得那是单纯的肉体对痛苦的排斥，而这个人的内心其实并没有多大触动。
接着，他被放置到一个水池中，两人上前替他沐浴。
温热的水淋上胸口，还红肿着的乳尖阵阵刺痛，他伸手想推开那些人，却没有足够的力气，反倒被抓住手臂一寸寸清洗起来。
只是上他的人没什么意思，他得让李崇霄带回去后反而更痛苦才好。
虽然看不见，可是他感觉到了，又有妖气。
算了，随他吧，丹凤闭上眼，压抑那春药挑起的情欲。
碧绫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神变了变，仔细地端详起了丹凤的脸。
他害怕同灵虚子说话，那个人欺骗他，利用他，还想毁了他。
其实，听见种花的瞬间丹凤就有些明白李崇陌的企图了，此时虽然面上没多少变化，心里却早已惊涛骇浪，杀意翻腾。
“王爷，这……是妖怪。”一个轻柔悦耳雌雄莫辨的声音响起，是那妖怪的。
满身的妖气，却没有妖魔特有的魅惑，怎么看都只是个春情勃发的寻常人，只是秀美的双目空空茫茫，里面并无多少情绪。
妖气笼罩上了丹凤全身。
这种感觉令李崇陌有些烦躁，又想到李崇霄随时会回来，随即道：“给他种一朵花吧。”
所幸，灵虚子还来不及提起他真正不愿回想的事。
李崇陌没有答话，碧绫又道：“王爷不是喜欢给人装个尾巴么，这个狼妖自己就能变出来。”
他悚然一惊，只觉得寒意一点点爬上肌肤，泛起阵阵恶心，真气难以克制地想要袭向眼前的妖物。
“妖怪？碧绫，这可是位道长啊。”李崇陌嘴上不信，心里却同样有这种怀疑，“莫非是鹤精？”
“你是想看喜欢的人呢，还是想看害怕的人？”凑在丹凤耳畔，碧绫轻轻问。
“不。”丹凤变了脸色，他绝不能让那东西长在他的身上。
想到方才李崇霄气得浑身发抖的样子，他就克制不住笑意。
真气已经有了一点，还在缓缓地增加，大概这是唯一令他欣慰的事。
丹凤看起来太淡漠了，哪怕是赤身裸体任人玩弄，也不见得他多么在意。
他肯定还会不死心地来夺吧，到时候一定得给他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