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累地昏睡过去的小美人眉头轻拧,时不时就发出含糊不清的叫声,仿佛在经历什么可怕的梦靥。
陆一把人紧紧箍在怀里,手放在背上一下一下顺着,嘴唇贴在脖子上轻轻蹭着,才让颤抖的人停了下来。
已经是下午了,窗帘严严遮盖住整个房间,只有些沉沉日光透进来,打造了一个隐秘、昏暗,小小的只容得下两人的世界。
他从背后环抱住纤细的少年,胸膛紧紧贴着背,没有一丝缝隙。小美人细白的身上处处都染着激烈性爱留下来的痕迹,水红一片,细细指痕,全部是他造就的。
明明身体里的Jingye和爱ye都被清理干净,陆一还是觉得他依旧散发着味道,是被占有、被标记的味道,他认定自己一泡浓Jing射在这具身体深处,就是给他烙上了自己的印记,里里外外,他都是自己的味道,没有别人。
想到了什么,他眼里闪着寒光,在一片昏沉的光线中显得格外锐利冰冷。从枕边摸出手机,不舍地揉了揉怀里人腰上软腻的rou,翻身下床,边翻着通讯录边走出房间,不忘将门轻轻关上。
黑暗中,灵空突然睁开眼,琥珀色的瞳光浅浅闪烁。
门又关上了,房间的静谧只被打破了一秒,陆一非常、非常温柔地维护着它。
他有什么可以用来回报这份温柔的吗?
用他红软的nai头、烂嫩的xuerou、Cao起来后甜腻娇媚的叫床声吗?
镜子浮现在眼前,男人的脸越发清晰,挺着腰杆不断捣弄,肥腻的脸上堆着一层一层的rou,油腻几乎要满溢出来,掐着他的一截雪白细腰,在响亮的rou体拍打声中狠狠地骂:“sao婊子!sao母狗!Cao你死!Cao得你小xue烂掉!欠Cao的母狗!窑子里的烂货都不如!把你Cao得只能乖乖做老子的Jing盆!”
这根本不是陆一呀......他恐惧又茫然,长睫扇动,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被褥上,濡染出一朵朵小小泪花。
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他模糊着一双泪眼,努力回想着这几个月以来的遭遇,带着弟弟妹妹来到城市,天真被高楼、冷漠和现实一点点击碎,他把最后一点自尊丢掉,想用自己仅有的换取生存的机会,或者说,是“生活”的机会。他心里只剩了那么一点希望,紧紧攥着,每天小声地安慰自己,这些天过去就好啦,弟弟妹妹就可以上学,就不用为了吃穿发愁啦。
所以他勤勤恳恳跟着樱只学习那些性玩具的用法,学习口交技巧,每天含着按摩棒开拓小xue,什么放荡又清纯的勾人微表情,都是因为心里埋了一颗火种,吊着一口气硬撑下来。
陆一是个意外。他在公司听过太多“同事”的悲惨遭遇,他们只是被售出的会呼吸的玩偶,没人在乎他们会被如何作践,所以遇到了陆一,而不是他们口中有着奇怪性癖的老男人,好幸运呀,他想。
陆一是温柔的,虽然他Cao自己Cao得很凶,也会说混话,但是他就是想要把这个词儿安到陆一身上。他甘心沉溺于此,陆一落在他脖子上的细密亲吻,全部落在他心尖上,温温柔柔,却还是惹得他一阵颤。
他来为自己这段羞辱的、不堪的经历画上休止符,太好不过了。
只是现在这些全部都被搅乱了,男人那张丑陋的肥脸把他打回原形,他想起陆一被他刻意忽略的那句“老公的Jingye给你洗干净”,顿时好像坠进深海,更多的记忆碎片闪着冷光挤进他的脑子,和他挥手道别的弟弟妹妹,被打落的电话,身上捆着粗绳被按在地上Cao弄,樱只被捉着双手压着肩推出房门,冷冰冰的仪器和手术室,尖叫和挣扎,白色的天花板和浓重的黑暗......全都一幕幕浮现在他眼前。
砧板上的鱼被刨开肚子,把他藏在心底的火也浇灭了。
头好痛呀。灵空把头埋在枕头上,泪水濡shi了整个枕头,用力呼吸着陆一的味道。没有被Cao过。什么呀,明明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给Cao过了,他又脏,还对陆一说了假话,真是个贱货,他咬着唇,满脸蜿蜒泪痕,小声地骂着自己,贱货,贱货,你根本不配睡在他床上,你根本不配被他Cao。
陆一也知道了,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被多少男人骑过的浪货才能在床上不自觉喊出“sao母狗”“sao婊子”这种话?他压抑又痛苦,黑暗中的小小人影不断颤动。被陆一的味道包裹,让他既安心又瑟缩,他太脏了,怎么能玷染陆一的味道呢?
陆一推门进来的时候,细细的哭声戛然而止,他走过去,灵空已经把脸蒙在了被子里,细白手指抓着被沿儿,不住颤抖。
他掀开被子,强硬地把人拽了出来,shi软的黑发贴着脸,眼下一片红肿,不知道哭了多久。
他把小猫搂进怀里,心里被揪得生疼,十分温柔地亲着柔软发旋儿,“别怕,以后都有我。”末了又觉得显得不够珍视似的,紧紧箍着还有些发抖的小猫,加了句,“宝贝。”
灵空为这句“宝贝”,眼泪一下子挂了满脸,止不住地抽噎。床上的时候,陆一说:“以后只能给我Cao。”那个“以后”和这个“以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