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他的臀胯却在前后摆动着,挨在枕头上缠绵又缱绻地辗转碾压。他还特意用双手攥住枕头的两边,将枕套的表面拉扯出几层深刻的褶皱。这样他的性器在碾过这些堆积起伏的面料时,总能被刺激着积攒起零星的快慰,就连领带都能被牵绊着,将他磨得更加舒爽。
对方的嘴唇一直没有离开他的下体,吻过之后,又一路亲密地蹭到门襟顶端。在他的默许之下,文森特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没了这层阻碍,对方顺利地咬开了扣子,又将舌尖探进门襟里,拨弄到拉链的拉片,咬在齿间向下缓慢地拉。
果不其然,当兰伯特推开浴室门时,他听到的来自于文森特的呻吟声,仍是隐忍而压抑的。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超出了他的想象,他脚下顿了顿,维持着握着门扉手柄的姿势僵立了两秒,而后才重新迈开了步伐。
他猜到文森特会自渎。或许是握着性器,克制着力道不轻不重地套弄;又或许是湿润了手指,提前在后穴里扩张,好为接下来的性事做好准备。
准备撤身下床。然而文森特哪肯就这么放他走,当即抱着他的脖子不放,追过去咬住了他的领带结。
然后才撒开手,按捺住轻微躁动着的欲望,去浴室里打理了一下。
待离得近了,兰伯特还发现,他摘下的领带也被文森特取走,松垮地缠绕在了那根粗硬的阴茎上。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摩擦,领带被夹在性器和枕头之间,已然被揉得不像样子了。
文森特却摆出了端庄的仪态,昂起头来,略微苦恼似的,诚恳地对兰伯特道歉,“对不起,我把你的领带弄脏了。”他神情温和有礼,好像一位不慎与路人肩膀相碰,所以停下来轻声致歉的绅士。
这个角度,刚好能让他凑到兰伯特的下体跟前,“我为你口交,用唇舌来取悦你的话,你能饶过我吗?”他还是拿捏着那种温文尔雅的腔调和态度,说出的话却露骨下流,强烈的反差感轻易就能撩动人的神经。
“你真是……”他站定在床畔,语气罕见地有些微妙,说不上是无可奈何,还是怦然心动。
这个过程里,文森特还不甘寂寞地靠过来,隔着衬衫,在他的下腹处的疤痕上吻了吻,“那你快些回来。”
“松口。”他缓声说,尽量让自己的口吻温和一些,不似叱责,“自己玩一会儿,我先去洗脸。”
兰伯特被文森特这番粘人的举措绊住了动作,一时间竟有点舍不得了。他只好扣住文森特的后脑,先轻缓地抚拍几下,而后攥住男人的发尾,示意性地扯了扯。
约摸三分钟后,他擦干净脸上的水珠,将打湿了一些的袖口规整地挽了起来。清凉的流水有效地冷却了他脸上的热意,但对于另一种更加磨人的热度,却收效甚微。
兰伯特不着痕迹地吸了口气,他捏住文森特的下巴,手指在那处搔弄了两下。
“湿皱成这样,已经不能再用了。怎么办,你要惩罚我吗?”文森特轻轻皱眉,露出了担忧的样子。他夹着枕头稍稍挪了下身子,面向兰伯特,然后腰部下榻,将脊背凹出了引人遐想的曲线。
他觉得,文森特在这段时间里,应当不至于把自己弄射出来。他虽然没强制禁止对方射精,但那人明显惦记着要和他上床,多半会担心他被不应期搅没了兴致,不敢提前高潮。
原该合身的西裤面料将兰伯特的下身绷得有些紧了,当文森特用近乎于虔诚的姿态去亲吻那处鼓胀时,兰伯特的性器蓦地一跳,像是要挣脱什么一般。兰伯特放慢呼吸,深深地喘气,他垂眼看着文森特温吞地在他耸起的顶端落下一个又一个吻,细微的酥麻从触感温软的唇瓣下潮水似的漫出来,荡起片片涟漪,打湿了他的心脏。
话音落下时,文森特正好用舌尖灵巧地拨开了他的扣子,如愿以偿地在他锁骨附近泄愤般的啃咬了一下。对方闻言,沉沉地“唔”了一声,又亲了亲那一小块浅淡的牙印,才放开了他。
却怎么都没想到,文森特会在剥光自己之后,拿了他一只枕头,跨坐着骑在上面,轻哼着反复磨蹭。
隐秘的悸动随着逐渐松懈的禁锢悄然溢散而出,兰伯特向来不是个急躁的人,他没有任何想要催促文森特的意思,反而有些享受这种慢条斯理的服侍。
这样自慰当然比不上被兰伯特亲手爱抚,但足以让文森特在等待的时候聊以慰藉。文森特的性器在舒缓而持久的快感中不断地倾吐着黏滑的体液,将枕套洇湿了一片深色的水痕。而缠在他茎身上的领带自然也躲不过,若是再被浸一会儿,多半都能拧出点汁水来。
“你怎么又这样欺负我?”文森特因为齿间咬着异物,声音含混而低沉,原本的三分不满也被放大到五分。他叼着兰伯特领带的结扣,摇晃着将其扯松,而后又去咬对方领口的扣子,潮热的呼吸尽数扑打在兰伯特的喉结上。
他终于得以站直了身子。他抬手摸了下脖子上挂着的领带,那上面沾着文森特的口水,被咬的有些变了形。他干脆将它摘下来,随手扔在床边,并将那件被文森特解了纽扣的马甲也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