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都这样了你还怕他跑了?”身上的压力轻了些,然后是解皮带的声音,他太熟悉了,陆丰常常就是这样。
程然哭到头脑发昏,过度的刺激惊吓、身上传来的阵阵羞耻的感觉,以及耳边的各种淫词秽语让他无法承受,踢蹬了一下腿一下子晕了过去。
他感到有脑袋在自己胸前乱拱着,他那只卡在沙发缝里的手艰难地抽了出来,抓着那个脑袋的头发想要狠狠推开,但是继而又只是无力地抓着那个头发浑身颤抖。
“上上上,我先我先。”
担心房间里的陆丰被发现,他顿时不敢乱动,害怕引起更大的怀疑,只能双手去扯拽紧自己领口的那双手。
两个人脱了衣服以后露出了不像是警察的身材,身上的肉松松垮垮,肚子上肉多到有些膨胀,被肥肉撑开了的皱纹格外狰狞,此时伸出的手和那天修水管的两人逐渐重合。
“请问——”话还没说完,他被一股很大的力量压在沙发上。他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听到房间里传出了些声音,他心下大惊,想着可能不止两人,还有警察或许是去房间里检查了。
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独居的,好看的瞎子,还能做些什么呢?
旁边的一个急了:“上次不是说好了速战速决嘛?都这份上了管他晕没晕啊!你不上我上。”
“这皮肤真滑啊!又白又嫩的,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你搞快点啊,别舔来舔去的了!”另一个声音在耳侧。
那是一双布满皱纹的、粗糙的手。钝钝的指甲里镶满了污垢。
房间里的声音消失了,他此刻突然对与自己看不见这件事充满了痛恨。他不知道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身前的这个警察究竟想做些什么。
压在他身上的这些人,是权力的、正义的象征,而唯一在房间里能够救他的那个人,却是罪恶与黑暗的化身,他不能出现拯救自己,他甚至连自己都救不了自己。他是社会正义的对立面,是在警察面前不能出现的存在。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
全身都在被玩弄,不知道有多少只手在自己身上,他只感觉胸前,手上,嘴上都有手在淫靡地乱摸,时而还又掐又打。
“不会吧?还没干就晕过去了?”身上的男子拍拍程然的脸,那张脸满是泪痕,嘴唇被自己的牙齿咬得血迹斑斑,整张脸弥漫着酡红。
眼泪顺着眼角一直滑到了颈窝,又被身上的人舔掉,身上的人不断发出怪笑声,程然毛骨悚然。那天被陆丰强上的时候他都没有如此崩溃,此刻在他身上蠕动的人光是用粗粝的手掌抚摸过他的每一寸皮肤,带来令人战栗的恶心。
他的睡衣很快就被掀开,乳头颤颤巍巍地露了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陆丰留下的痕迹,他松开对方的手慌乱地去遮掩着身上的痕迹。
还有一只手抓着自己的手往他胯下摸去,干净白皙的手掌被迫隔着裤子一下下揉着发热的裆部,鼓鼓囊囊的一团又硬又热,带着烧灼的温度让程然备受煎熬。
他从来没想到一只手都能被这样玩。也没想过自己这下面对的不只是强奸,还有轮奸。
原来是那天两人看着程然以后心猿意马,回去想了半天还是不想放过这样的尤物,买了套警服想来哄骗哄骗这个又傻又瞎的美人,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要得手了。
像第一次时陆丰想要强奸他时,他没多想就接受了一样,他这回同样放弃了挣扎躺在别人身下,即使原因不同,可结果都是一样的——他毫无抵抗力地向命运缴械投降。
手腕上的那两道疤此刻奇痒无比,他不断转动手腕轻轻蹭着。
他想到了很多,但是脑海里想到最多的居然还是陆丰那些无聊但是确实好笑的笑话。
他很想出声,想要呼救,想要找人扯开身上的这些混蛋,但是他的喉咙被卡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上冷汗阵阵,头皮发麻。
有人捂住了自己的嘴,手指深入嘴里亵玩着柔软的舌头,津液被不断带出,嘴巴一圈全是他的口水,他控制不住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
绷紧,进入了紧张戒备的状态。
他混沌的记忆里好像没有警察有过这样一双手。他有些浑浑噩噩,大脑里充满了各种声音,它们交织在一起,他甚至不知道该先听哪一个。
他把脑袋转向了房间的方向,闭着眼睛眼泪不断地流淌,他心里很清楚地知道陆丰不会出来救自己,他只是觉得很悲哀——他居然也卑微地想要保全陆丰。
那只放在身上人头上的手被抓了起来,不怎么活动的手指手心一点茧都没有,看着娇嫩极了,被反复揉捏舔舐。
“瞎子就是好啊!玩着也方便,又不用担心被认出来哈哈哈!”声音离自己很近很近,程然努力集中精神想着这个耳熟的声音究竟是谁。
他拼命摇头,脑袋躲着对方的亲吻,那个警察跪在他腿间,两条有力的大腿像钳子一样紧紧锢着他,他被对方严丝合缝地搂在怀里,完全挣扎不开,被压制得痛极,眼泪不断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