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虐杀者会在彻底开始虐杀之前给猎物最好的对待。让猎物放松警惕,甚至信任虐杀者,从而使信任崩裂的那一瞬间的快感达到极致。表现最无害的时候,灵魂贪婪的血盆大口张的最大。
再后来,服从智脑的匹配,加入一个已经有好几个成员的家庭,拥有一个非常平常的雄主,偶尔带着雄主赐予的伤继续投入工作,生下一个雌性幼崽,最后,那只雄虫在收到他战败的消息和“通敌叛国”的罪名后,选择了明哲保身。
他是那么霸道又恶劣,但却从来不会吝啬柔情。甚至比起其他喜欢虐玩的雄虫,眼前这位几乎算得上是温和,会点到即止,也会大大方方的给雌虫治伤。
每一场败仗后面是无数生命的鲜血与哀鸣。
事实上,冷硬毫无情趣的西塞尔从来都得不到雄虫的青睐,除了战功赫赫的军功以外根本没有任何吸引雄虫的地方。
每一次战争都有明的暗的牺牲,明的牺牲是死在战场上的那些战士;暗的牺牲是被斩杀在官场上的那些将领。国家需要替罪羔羊来转移民众的注意力防止战败的骚动暴乱。
雌虫惊讶的表情仅仅出现了一会会,他立马反应过来,试探性的低下头去贴近雄虫薄薄的嘴唇,不敢深入,只是在外部亲亲唇瓣相蹭————没办法,西塞尔接吻的经验实在是太贫瘠。
西塞尔走到慕斯身旁的时候被他突然一拉,跌进了始作俑者的怀里。
不牵连自己的明哲保身、为战败寻找替罪羔羊的计策、不明真相的民众的唾骂。
雄虫霸道而不容置喙地命令:“亲我。”
但是不论如何,如今的事实是,他浸在暖了四肢百骸的浴池里
———毕竟,在他的记忆里,有尊严的活着,本身就已经很艰难了。
西塞尔被放进了热气腾腾的浴池里面。
“...是。”
他,全部都可以理解。
尝尽冷漠,从云端坠落泥淖。
“我这里没什么规矩,管家机器人什么都会做的,不过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气。这屋子有另外两个主人,他们住在四楼,这几天出差去了,半个月之后会回来。现在,你过来。”
……
其实这些西塞尔都可以理解。
西塞尔眼里都是自嘲。
水池的水不深,顶多淹到脖子,靠近池边地下有阶梯,水更浅了。
然后被慕斯用力按着后脑勺撬开了唇瓣的防线,深入汲取深处的蜜液。
刚刚成年的时候,他其实也奢想过雄虫的宠爱,希望可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有一个小小的可爱的幼崽,那一只雄虫可以有很多雌虫,?但是无论如何都有自己和幼崽的容身之地。
雌虫双腿环紧了慕斯的腰身,他完全不排除慕斯会把自己丢在这里的可能性,他只能不着寸缕地蜷缩在地上,被路过的同类冷眼旁观、指指点点,这毕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后来,到了部队升了军衔,在战场上待久了,也过了那个年纪,他就再也不想这些不太可能的事了。
开后穴的层层褶皱,互相争先恐后的挤压着,破开紧皱的穴口,迫不及待地滚落在草坪里面,给鲜绿的叶子染上了些许浪荡的水泽。
大概就是一直习惯的某一样东西就这么碎掉了,碎片洒落一地,苦苦呻吟挣扎,被他人毫不留情的践踏着。当然最后什么也没有剩下。
或许是被这氤氲的池水熏花了眼,西塞尔居然觉得,现在是他离已经放弃了的那个年少的梦最近的时刻。
所以当那场战争战败,帝国痛失领土之后,他在权利的漩涡里被毫不犹豫的抛弃,降级、离婚、通敌叛国罪、贬为奴隶。
“这楼里的地方除了四楼以外,你可以随意走动。你的房间在二楼左拐第一个房间,门口两侧都挂了画,需要指纹才可以进入,等会带你去输指纹。”
慕斯也脱了衣服,露出一具清瘦颀长却不孱弱的身子,和西塞尔一起下了水。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一路上雄虫除了时不时揉捏拍打一下那对丰满的臀肉,并没有什么过激行为。如果真的要说的话,甚至算得上不为难。
不过西塞尔从来都不否认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一切,毕竟他曾经的遭遇和这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这是西赛尔年少时期最绮丽的梦。
这可真是一只奇怪的雄虫。
都是情有可原。
短短的通往门口的草坪上有着好多红艳艳的李子,看起来好像被人随意丢在翠绿的草里,最后只能被清洁机器人毫不犹豫地清扫掉。
水是温热的,他的头也没有被按进池水里面,不用体会绝望的窒息感。
两个人靠的不近不远,慕斯惬意的闭着眼睛,靠在水池边上,享受着他心爱的私人浴池。他漂亮的鸦羽一般的发丝浸了水,紧紧贴在他雪白如玉的肌肤上面,色差感强烈,俊美的、侵犯感十足的容貌在水雾的遮掩下显得柔和了一点,不那么咄咄逼人。
原来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