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喆和梅疏影的婚礼,定在3月20日,据说是这一日是古地球的春分节。过了这一天,太阳日渐北移,北方春回大地,万物复苏,梅疏影的家人希望他们的婚姻能像生气蓬勃、鲜花烂漫的春天一般,繁花似锦。
不要有风刀霜剑、暴雨雷鸣。
梅疏影在家中颇受宠爱,他的父亲牵着他一步步走来,在漫天的落花中,郑重地将他的手递到江喆掌中,“疏影自小性格要强,有些傲气,日后请你多包涵……请一定好好对他。”
时人对Omega多有苛刻,婚后Omega几乎是Alpha的私人所有物,既要床上婉转承欢,又要床下贴心伺候,在信息素压制下,不仅不敢违逆Alpha,甚至会在完全标记后对Alpha的信息素上瘾,卑微渴求。倘若不得Alpha欢心,Omega会过得很痛苦。
江喆点头,一字一句慎重道:“请您放心,疏影是我的宝贝。”
站立一旁的梅疏影耳垂通红,脸颊一点点染上热度。不同于家人的隐隐担忧与五味杂陈,他难掩雀跃,尽管竭力做出淡定平稳的模样,但眼神晶亮,唇角不自觉地翘起,眉目欢喜。
江喆握紧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两人在簌簌花雨下亲吻,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结下婚约。婚礼一直持续到晚上,夜幕初临,灯光渐次亮起,宾客微醺,三三两两结伴离开,江喆的朋友喝多了,吵着要留下来闹洞房,被连劝带哄地拉走,梅疏影也喝了点酒,脸颊绯红,眼底漾着水意。
喧嚣的空气安静下来,江喆牵着梅疏影,走进灯火晕黄的房子,踏上楼梯,推开二楼主卧的门,然后“咔哒”一声,轻轻关上房门。
“你是我的了。”江喆说,低头亲了下去。
唇瓣相接,温软濡shi。梅疏影有些醉了,脸上热度升腾,眼眸半阖,睫毛簌簌震颤,江喆单手扣住他的脖颈,手指轻轻地在他后颈上摩挲,缓缓按揉微凸的腺体,牙齿轻轻撕咬着梅疏影的唇瓣,若有若无地舔舐,舌尖顺着他的唇角滑动,慢慢往齿缝里勾。梅疏影喘息着松开齿关,乖顺地伸手环住江喆的脖颈,唇舌辗转,主动去碰江喆的舌尖。
他被今天的气氛感染,满心都想与江喆亲近,彻底成为他的人。
——今天是他们的婚礼,他们已然许诺终生,
梅疏影腰身麻软,一贯清冷自持的表情褪去了,冷白的肤色透着绯红,江喆的手指摸上去,只觉滑腻嫩热、柔软非常。
他心底的火一下被点燃了,动作放肆起来,略显急躁地解开梅疏影的礼服,手掌顺着腰身摸进去,在他脊背上不停摩挲,力道有些大,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一簇簇小火苗顺着他的指尖在梅疏影身上点燃,令梅疏影难耐地喘息一声,颤着声叫:“阿喆……”
梅疏影音色偏冷,有些略微的磁性,带着少年人的清越,这会儿颤巍巍地叫,欲色浓重,就像雪落红梅,艳得很,听得人胯下火烧。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最能挑动男人性欲。一种清冷高洁,不染尘埃,高高在上,好似对他做点什么都是玷污,这种人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满足他们的心理快感;另一种则是妖艳似水,媚骨天成,放浪yIn荡,在床上急不可耐,好似就靠男人的cao弄活着,这种人会给男人直接的感官刺激,满足他们的身体。
而梅疏影,竟能将这两种矛盾的气质杂糅在一起,平日里他是凛然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冰雕雪刻,只有在江喆面前,在他怀抱里,他才会打开自己的身体,露出身下柔媚多汁的小xue,呻yin着予取予求。
江喆的手顺着礼服摸下去,落到他两腿之间,声音沙哑道:“分开腿,给我摸摸。”
梅疏影脑中昏昏,情欲和酒意烧着他,让他显出几分迷蒙。他顺着江喆的力道分开腿,额头搁在江喆肩膀上,身体轻颤,鼻尖尽是浓郁的朗姆酒香。
江喆的信息素显露出之前从未有过的霸道,浓浓地包裹住梅疏影,将他从头到尾罩入其中,顺着毛孔往他身体里钻,从内到外地侵占他。梅疏影身体热得厉害,后颈处的腺体几乎要烧起来,很快就被拖进发情期,巧克力nai油味的信息素控制不住地外泄,与朗姆酒香纠缠在一起,充斥了整个空间。
这是他第二次被江喆的信息素带发情。婚前,江喆一直十分克制,从没有刻意用信息素挑逗过他,偶尔亲热时,外泄的信息素也都是温柔的,没什么攻击性。他用来打动他的,一直是温柔、心意、宠爱和人格魅力。“恋爱就是要用心谈啊。”江喆曾经对梅疏影说,他一直很看不惯Alpha凭借生理优势,用信息素压制来迫使Omega屈服。
梅疏影也正是因为这些,才不可自拔地深深爱上江喆。他的男孩那么好,人品端正,优秀出众,出类拔萃,一分一毫都正正长在他心上,最重要的是,他们三观相合。
上一次梅疏影被带入发情期,还是大一期末考试。彼时作战指挥系实践课考模拟对战,江喆赢到最后力竭,信息素失控,将在隔壁教室考试的军备研发系超过三分之二的Omega带入发情期,梅疏影正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