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第一次去关家,还是在夏雨川的强烈要求下。
作为全程助攻关毅飞追人的僚机小能手,夏雨川在两人确定关系的第一年,就暗戳戳地怂恿苏沅跟关毅飞回家。毕竟关家唯一的阻力关爷爷已经举手投降,而苏沅这边根本没有人知道他还活着。
天时地利人和一应俱全,为何不向前再迈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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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川知道苏沅还活着,是在多lun多的大雨后,本来定好班机要回去的关毅飞突然变得很是急躁,从上飞机到下飞机的工夫里,这男人就在女厕所外面,逮到了那个一直跟踪女一号的私生饭。
危机解除,女一号想继续雇佣关毅飞,可惜对方不干,不仅如此,刚刚落地不足36个小时,关毅飞又买了一班航班飞回了多lun多。
夏雨川抱着平板贱兮兮地问关毅飞是不是看上了哪个金发美人,结果关毅飞举起手机,调转摄像头,对着正在切洋葱的苏沅喊了一声。
让洋葱辣到的苏沅眼泪汪汪地看了过来,这一眼,可把大洋彼岸的夏雨川吓个半死。他第一反应是关毅飞终于疯了,居然找了个替身。但转念一想,如果关毅飞能这么渣,他早八百年前就和这人绝交了,于是夏雨川尖叫着喊了句“诈尸”,自己把自己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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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毅飞和苏沅重逢了。
可两人并没有在一起。
按照夏雨川的分析,关毅飞和苏沅其实并没有很坚实的感情基础,他们遇到的情况太特殊,发展的过程太惨烈,结束的时刻太撕心,以至于关毅飞忘不掉苏沅的死,而苏沅也找不到另一个能让他有安全感的人。
现在两人重新见面,却也只比陌生人熟悉上了那么一些。
分开四年,谁也说不清对方到底改变了多少,他们需要重新认识、重新熟识。
过于平静的日子让关毅飞总有种做梦的奇妙感,他在生死的边缘徘徊太久,骤然回归后有的不是安心,而是糟心。
被关了三年的苏沅这会就是个躲在壳里的寄居蟹,他不敢和关毅飞靠得太近,不敢去直视对方眼中的亲密,更不敢和关毅飞有什么肢体接触。
苏沅说自己会贪恋对方给的温度,他一边惧怕性爱的癫狂失常,一边又克制不住地想要更激烈粗暴的对待。他想要治好自己,又不知道会用多久,那种骤然重逢的喜悦,让现实的窘境冲淡,他再次拒绝了关毅飞的帮助,也拒绝了对方在自己身上花费Jing力。
——因为回报不了,所以格外小心。
这种畏畏缩缩的态度让关毅飞很来火,可他有点舍不得对苏沅发脾气,毕竟那个被关了三年的人不是自己,苏沅会有创伤后遗症他完全可以理解。但理解是理解,急躁是急躁,两相纠结之后,夏雨川给关毅飞提了个意见——可以色诱下苏沅。
当年苏沅对关毅飞,那可是馋得眼睛都不转了。
人在爱好和性癖的驱使下,会变得主动又可爱,如果关毅飞脱光后,苏沅还是没点想法,那这两人就可以彻底说拜拜了。
听取了意见的关毅飞,在关掉电脑后一脑门官司地去洗澡,洗完澡后围着浴巾出来,正好对上带着晚饭回来的苏沅。
苏沅双眼乌亮地从关毅飞shi濡的发尾一路往下,途径笔直的锁骨和饱满丰腴的胸肌,最后停留在了搓衣板似的腹肌上。
手里攥着超市纸袋的苏沅,视线一花,从鼻腔里涌出的热ye奔流而下,在接收到地球引力的召唤后,顺利降落地面,把刚还在想要怎么“色诱”的关毅飞吓了一跳。
这还没开始就直接夭折的计划,以苏沅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关毅飞的屁股而结束。
事后打理地板上的鼻血时,关毅飞给苏沅塞了两坨纸巾在鼻子,抓握的手掌引着苏沅的指腹落于脖颈和胸口。
刚刚冷静下的苏小沅,被胸肌饱满的手感一锤子砸倒,从头顶直冲脚底的热气蒸得他话都说不利索,夹在腿间的凸起硬邦邦地昭示着色诱的成果。
关毅飞噗嗤一笑,搂着苏沅的后脖将人拉到怀里亲吻。
鼻子和嘴皆被堵上的苏小沅,顺利晕倒在了关毅飞的热吻中。等他醒来,立刻找了几瓶啤酒咕咕下肚,待酒Jing的势头软化了神经、鼓舞起勇气后,苏沅脸颊通红的钻了关毅飞的被子。
投怀送抱的结果就是两只大手揉红了屁股,那一路纹到股缝里的树根让Jingye浇灌到通红,许久没有做过的苏沅,蜷着脚趾,小腿一下下地抽搐着。他眄着眼睛,要哭不哭的红了鼻头,等面对面把腿盘上关毅飞的腰身后,苏沅摸着对方胸口的伤疤,哼气的呻yin软糯又撩人地钻进关毅飞耳中。
其实苏沅自己,比想象中更怀念那种几乎可以掀开天灵盖般的快感。
激荡的电流在四肢百骸里跃动,苏沅捂着眼睛哭到打嗝,他害怕身体的诚实是自己无法忘记林森柏的证明,他被困在过去,而关毅飞早已走到了未来,他追不上,也不敢追。
“你……怎么……能……那么好……”
一边打嗝一边还絮絮叨叨的掉着眼泪,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