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不自觉地加快了点脚步，黑暗的走廊上，从一扇半掩的门里传出亮光。
只是每每想到这，林深又会有一点淡淡的失落，他看着阿尔支架分明的双手，他圆圆硬硬的光秃秃的脑袋。
他拿起桌上的照片，那是他刚睁眼时，和林深一起拍的照片，林深打印了许多张。
“我在教阿尔法汉字。”
于是阿尔法在一张白纸上，找了几种必须的颜料，没过多久，就原原本本地画出了一副一样的。
林深皱了皱眉，他有时候还挺不喜欢费因对阿尔法的这种态度。
阿尔法静静地站在门外，从门隙间看着里面的场景。
“你不是说阿尔法是会学习的吗？给他植入什么程序一下就会了，多没意思啊。对不对，阿尔法？”
他只能看见肉体交叠的两人的侧面。
阿尔法站起身，缓缓地走在研究室里。这里是在地下，东西挺多也有些杂乱，他时不时地摸一摸那些复杂的器械，有时一动不动地看着电脑屏幕上滚动的数据。
阿尔法的机械手掌很冰，林深呵呵直笑，阿尔法最近总是会这样摸他。他懂的，就像新生的孩子会探究和自己不一样的东西吧。
隐约听见一些人声，阿尔法转过身，朝着声源处走。
“汉字？你如果想让它学的话，我可以给他编个程，它就能学会了。”
“厉害！”林深冲着阿尔法竖起了大拇指，“嘿嘿，我很喜欢这幅画，买不起真的，让你画一个给解解渴。虽然大家都崇尚真迹，但是我觉得一样的就行了，我就是喜欢这画面啊，管他谁画的呢。”
“无聊，它不会有这种情绪。”
“喂费因，什么时候把阿尔法带出去给大家瞧瞧啊，每每只通过网络展示，他现在可是名人了啊，总是和我呆在研究室里多无聊。”
阿尔法缓缓地转过头，看着林深。
夜晚，阿尔法正看着厚厚的一本辞海，机械的眼睛不间断地眨着。
他知道人类的身体首先是骨架，之后是血和肉，所以才会温温软软的，最后再由一层皮肤包裹。
“谢谢。”
员为了缓解气氛笑了笑。
“啊抱歉！”林深赶紧道，“只是有些好奇你脑袋里在想什么，下意识地就...”林深摸了摸后脑勺，即使是人工智能，随便敲人家脑袋也是很不好的吧。
是林深的声音。
阿尔法抓住林深的手握了握，又摸了摸他的脸。
采访人员鼓了鼓掌，“今天谢谢费因博士能接受我们的采访。”
阿尔法看了一眼，“可以。”
“阿尔法，你能把这个画出来吗？”林深指着手机屏幕里的一副画作，这是他很喜欢的一副画。
“yu，yun，yuan...”阿尔法跟着林深念，他的发音已经很接近人声，只是还是有淡淡的机械感。
“这并不是贬低，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我热爱人工智能并研究创造它们，不过这也都只是为了让它们更好得服务于人，为我们展现出一些人类所做不到的极限。而我们人类所独有的东西，在我看来更加珍贵美好的，它们不会有。”费因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又摇了摇头，“不，我也不能如此断言。”费因蹙了蹙眉，“不过我会防止人工智能威胁论者所预测的未来，而这也正是我最近研究自我意识大脑机制的原因。”
直到两人身体紧紧地契合在了一起，林深不可抑制地战栗着，阿尔法才又走了回去。
林深赤裸地躺在实验台上，大张着结实的长腿，他的股间一根粗长的肉物正在进出，每次更深的顶弄都能让林深发出愉悦的呻吟。
费因放缓语气，“他其实还处在测试阶段，不能过早地带去外面的世界，况且我在研究室里已经给了它很大的自由。”
阿尔法只看着林深，没有回应。
“啊...费因...嗯...”这是从另一间研究室传来的声音。
阿尔法沉默地看着，他的视线紧紧地盯着两人交合的地方，那根东西如何刺入林深的身体，让他壮实的身体打颤，让他发出沙哑的呻吟。
“yu，yun，yuan...”
费因的研究室里。
阿尔法没有说什么，“yi，yin，ying...”他继续低下头念着汉字。
林深不再管费因，仍是在手把手地教阿尔法汉字，他觉得循序渐进才叫真正的学习啊。他已经教会了阿尔法许多汉字了，还挺有成就感。前几天阿尔法叫出了林深的名字，林深还小小的感动了一把。
零点，是人类世界午夜的时间。
费因回到研究室，看到林深和阿尔法正并排坐在写字桌上，“林深，在做什么？”
他的机械瞳孔盯着林深的手，他麦子一样的肤色。
他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声响。
“啊...再快点...”林深满脸潮红，他主动抱着费因，撅着屁股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