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他就跑到展厅去了,因为天气有点Yin沉,还穿了外套。
他没有去找白炀,因为最后一天还是有很多要忙的事情,不打扰他了,就安静的站在一边,张程也在。
一会儿张程接了个电话回来,手机放到西装口袋里,漫不经心的跟他闲聊,说外面天气不太好,有点堵车,严总要迟点来。
听到严总,杨飞白有点在意,他问了句:"严致恒要来这儿?"
"嗯,晚上是庆功宴嘛,严总来了一起热闹热闹啊。"
"总感觉你们跟他关系很好啊。"
"那肯定的,我,白哥,严总都是一个院里长大的,要不是严总来这边了,白哥也不会来这边逃难来?"
"逃难?"杨飞白下意识的重复了这两个字。
张程眨着眼看他,笑的暧昧,"你自己问他去喽。"
杨飞白也不太想这些事情,他脑子里都是张程刚才说的话,白炀和严致恒是从小认识的,可白炀跟他说两个人不熟啊。
他抱着手靠着墙,目光穿过众人,落到远处的白炀身上,白炀一身白色的西装,有些长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个小啾啾,难得正经,十分帅气,颇有些艺术家的感觉。
想不通白炀为什么要骗他,不过这样一来也就能理解了为什么他总是能见到严致恒了吧。
某个瞬间,他隐隐捕捉到了一点熟悉又陌生的东西。
艰难咽了口唾沫,他问张程,"白炀和严总关系好么?"
"虽然两个人性格不一样,但关系还是不错的,"张程摸了摸下巴,回忆道,"毕竟好多严总不方便出面的事情,白哥都能给摆平了,就比如前些日子一个小明星要跟严总闹绯闻……"
后面的话,他已经听不下去了,他可不可以理解为白炀找他也是为了摆平事端呢。
手心出汗,神经紧张,耳边都是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再看白炀,觉得这个人越发熟悉,心里有了点猜测,既然这样,那那天把严致恒托付给他的人,是不是就是白炀?
当时灯光太暗,再加上后来发生的事情,他实在是没什么印象了。
张程还在一边给他讲他们小时候的事情,杨飞白不知道为什么就笑了,兄弟,你这样把你老板卖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他叹了口气,跟张程说了一声,就手插到外套袋子里,走了出去,看着外面Yin沉沉的天气,突然觉得人生真他妈的Cao蛋。
把手上事情处理完,白炀心情甚好的走到一边,看着只有张程一个人,疑惑地问他,"飞白呢?我不是让你照看一下么?人呢?怎么没了?"
"好像有东西忘拿了,回去了?"
"不可能。"白炀直接说道,怎么可能回去呢?他拿出手机给杨飞白打电话,关机。
他皱了眉,心里一紧,感觉和他的预期不太符合,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走了多久了?"
"一二十分钟了吧。"
"他带伞了么?"白炀看了眼门外,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了,哗哗的声音听的人心烦。
"没,刚才走的时候还没下雨呢。"
"往哪边走你知道吧。"白炀的语气越发不耐。
"右边。"
张程话音没落,白炀就已经拿了把伞出去了。
张程有点纳闷了,人家回家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殊不知白炀现在生气加担心,非得让那个小兔崽子给他个交代。
白炀刚出去,严致恒就进来了,正好看见白炀的背影。
"怎么了?"严郅恒问站在门口一脸懵的张程。
"去找小飞白了,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张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头雾水。
严致恒垂了眼,面上没露出什么表情。
"那我也去看看。"严致恒把收到一半的伞撑开,又走了出去。
"???"这一个个是怎么回事。
白炀在往地铁站的方向走,本来还想着去杨飞白家里找他,结果走过两条街,在街角发现在抱着膝盖坐在那儿的少年,旁边还放着把伞,遮了大半的雨。
白炀走上前,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怎么的,就是有点生气。
"杨飞白,你跑什么啊?怎么了 ?"白炀蹲下来看他,发现少年shi了个透,发丝黏在脸边,狼狈的不行,立马心疼了,"你打着个伞还能淋成这样,真是人才。"
本来想帮他理理发丝,结果被躲开了。
杨飞白也不看他,站起来往外面走,因为蹲的久了,踉跄了一下,扶了下墙。
白炀给他遮雨,他也不理,走得很快。
白炀脾气也上来了,一把拉住少年的胳膊,"杨飞白!你给我说清楚了,就算不答应我,也别在这儿糟蹋自己。"
"…我有些话想说。"杨飞白这才看他,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他,脸色有点苍白,但还是很认真的说。
"你说。"白炀不着痕迹地把伞往少年